“贺小子,听说你傍上张江了?”刘老大一脸嚣张地质问道,语气中带着不善。不等对方开口,他又道。 “老子不管谁是你的靠山,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古不变的道理。你那死鬼老爹欠我一百五十两银子,正所谓子承父债。” 说到此处,顿了顿。 “镇上的人都知道,刘爷我从不为难人。记住喽,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还上钱,你好我好大家好。没钱?娼馆卖屁股还债。 另外,姓张的能庇护你小子一时,能保你一辈子平安么?像今天,他去铁匠铺拿新猎弓,怎么护着你?” 说完,他抬起右手轻轻拍了拍贺胜的左脸。 “兄弟们,咱们走。” 前天被张猎户吓跑的麻子,落在一众人身后。他转头看着屋子里瘦弱的少年,脸上露出一抹得意,并且非常不正经的提了提裤子,又故意掏掏裤裆。 “嘿嘿,等着一个月后,大爷我临幸你。” 话音落下,顺手把墙角的粮袋拿走。 “算利息。” 待到他们离开后,少年人一脸阴沉的坐在凳子上。 “欺人太甚。”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本来,他就不是什么善茬,如今被人欺负到家门口,领头的张口闭口要让他去当鸭子。能忍住没动手,只是暂时不想成为亡命天涯的通缉犯。 别看大云王朝,一副王朝末年的景象,各地时有杀官造反的消息传出,但全部惨遭铁腕镇压。 清河镇不是没来过江洋大盗,山匪等凶恶之人。无一例外,全部折戟沉沙。成为吊在小镇前,警告镇民与镇外亡命徒的标志。 最重要的是,老云家屁股下面的皇位,足足坐了九百年。 地球古代王朝,平均周期才二百三十年,而长寿的周朝则有七百九十一年。 大云,凭什么能稳坐九百年? 里面要是没点猫腻,谁信呢! 所以,能安稳的生活,千万别轻易打破。 即使有金手指,也要低调一点。 万一来个更猛的,直接把他给淘汰出局,岂不是哭都没地方哭。 “刘老大,你已有取死之道。” 老子只是想要平平安安地刷副本,等啥时候无敌再出山。 但,为什么总有人逼我呢。 中午,张猎户登门。 “他们来找你麻烦了?放心,等会儿我......” 话未说完,遭到打断。 “张叔,麻烦你太多次。这一次,我自己解决。” 贺胜心里门清,哪怕刘老大他们一帮人,对张江有些忌惮,也仅仅只是忌惮。猎人的确厉害,弓上弦、刀出鞘,上山猎杀猛兽,以皮毛筋肉换取不菲利润。 可是,猎户们敢在镇里杀人吗? 真不拿捕快当官看啊! 而地皮无赖们,属于癞蛤蟆,不咬人却膈应人。 没事找找麻烦,从律法上还找不到毛病,憋屈的只能咬碎门牙往肚子里吞。 张江生活的有滋有味,没必要让人家沾上一身屎。 邻居本想继续往下说,可看着少年人坚定的眼神儿,唯有闭嘴。 “不行的话,张叔再给你想想办法。” 一晃儿,天色暗淡下来,镇上的镇民们,陆续归家。 夜色如墨,晚风轻拂过空旷无人的大街。 贺胜眼中闪烁着寒光,他紧紧盯着前方那道,足足跟了好几个时辰的身影。 终于,逮住对方落单喽。 恶虐屠夫,装载! 下一秒,他整个人膨胀起来,变成一个一米九,虎背熊腰的壮汉。 麻子浑身散发出浓重的酒气,今天跟刘老大逞了一把威风,不仅把前天的郁气一扫而空,还狠狠羞辱了那个欠钱不还的小崽子。 于是,跟一众地皮无赖们分开后,便独自一人去酒馆饮了好几盅。 “嗝!” 打了一个酒嗝,麻子脚步踉跄的往家里走去。 一路上,自言自语。 “最近一个月,少少...少花点钱。到...到时候,好好...好好品品...品一品...品一品那...那小子...小子的味...味道......” 殊不知,他背后不远处一个异常高大强壮的身影,眼中闪烁着摄人的猩红血光。 待到麻子走到小巷旁,一道黑影转瞬即逝抵达其背后,一只手捂住对方嘴巴,一只手将之拦腰抱起,夹在腋下。 同时,压低声音威胁道:“别出声,敢乱叫把你头拧下来。” 麻子瞬间酒醒,身躯不断挣扎着。 可惜,挟持者力道不容小觑,任凭他如何努力,俱是徒劳。那双大手宛如铁钳一般,牢牢禁锢着自己。 贺胜拖着他,一步步走入狭窄的巷子。 阴影里,饶是月亮也寸光难照。 “告诉我,刘老大最近几天在哪里落脚。别喊,喊就得死。” 话音落下,手掌离开地痞的口鼻。 “孙贼,你最好放开爷爷。否则,别叫我知道你是谁,要不然......”或许,麻子醉酒没有完全清醒,不仅没有求饶,竟然敢威胁。 对此,他很无奈。 这帮人没脑子的吗? 也对,有脑子谁会无所事事,整日厮混惹事啊。 早去赚钱养家,努力向上爬喽。 不等地痞把威胁的话说完,他右手擒住对方肩膀,稍微用力下,喀嚓声传出。 麻子肩膀传来剧痛,不等哀嚎声从喉咙里喊出来,一只大手再次覆盖口鼻。好半天,剧痛缓过去,手掌松开。 “再问你一次,不说的话,送你去死。” “嘶——” 猛吸两口气,缓解肩膀上的余痛,抬头望向袭击者。 一看,心中惊骇。 黑暗中,一双猩红眸子,恶狠狠地盯着他。并且,一股骇人煞气自如同恶鬼的高大人影身上涌动。 一瞬间,裤裆湿了。 “?” 贺胜亦是没想到,本想以恶虐屠夫的《凶神恶煞》震慑对方,令其吐露情报。结果,直接把人给吓到尿裤子。 “我说,我说。别杀我,千万别杀我。我们大哥,啊呸!刘老大那个瘪三,每天子时末从赌坊跟人换班。 离开后,领着一帮兄弟到镇东那处荒宅,看自己开设的赌档。不少人,被他开的小档口坑的血本无归。” “???” 你开什么玩笑,他一个地皮无赖小头头,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赌坊抢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