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嬴政同行的还有卫庄和韩非、紫女等人。胡夫人之举虽然显得有几分无礼,但是毕竟几人现在是深夜上门,而且有是有求于人。也就不不得那么多俗礼了。 弄玉初次见到母亲这幅样子,虽然心中有几分疑惑,但是却并不是十分在意,只是先将嬴政等人领进府中先安置歇息。紫女跟着先去将人安置好,弄玉跟着府上的侍女将茶点给嬴政几人布置好,而就在此时,紫女却心心事重重走了过来。 弄玉见到紫女的样子,惊奇的问到:“紫女姐姐,出什么事了吗?” 紫女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事。”转过来对嬴政说道,“武安君,能否先跟小女子到一边去一下,有些事情要跟您单独说一下。” 嬴政放下茶盏,然后说道:“自当从命。”说着就和紫女一起来到了屋外。 紫女伸头看了看屋里的人,确认自己现在和嬴政说的话里面的人听不到,才说道:“武安君,有件事紫女必须跟您说清楚。” 紫女的样子让嬴政感到些许惊讶,平时里的紫女一向是落落大方、一副女中豪杰的做派。此时这般的谨慎小心,但是嬴政此前未见过,回想起来,似乎能让紫女这样谨慎在意的,就只有她自小到大的姐妹弄玉了。 嬴政问道:“紫女姑娘要说的可是和弄玉姑娘有关系?” 紫女听到嬴政的话以后,微微愣了一下,说道:“武安君明察秋毫。不瞒您说,刚刚经过胡夫人确认,卫庄先生带回来的人,就是弄玉的父亲,前任左司马李开。” 嬴政听后也是吃了一惊,急忙问道:“真的?不是说离开十几年前就已经战死了吗?” 紫女摇了摇头说道:“胡夫人亲自认过的,确实是他。当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逃过一劫,过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回到了韩国,可是想不到确实在这个时候和她们母女团圆。” 嬴政听后也是微微叹息,随后又问道:“为什么不先跟弄玉说?这样一来他们意见不就算是团聚了吗?” 紫女摇了摇头说道:“现在韩非她们被刘意的案子逼得死死的,我怕他们拿李开送上去顶罪。” 嬴政听后,点了点头。这件事情确实有可能发生,李开和胡夫人育有一女,刘意有半路杀出娶了胡夫人,虽然说起来过于老套,但是却十分能说服别人相信。以韩非的性格,未必做不出来。 嬴政微微思量了一会说道:“紫女姑娘,我们不如先这样。带回你就带着胡夫人一起,当着他们的面将事情告诉弄玉,看看韩飞他们是怎么反应。” 紫女听后看了看嬴政,随机听懂了里面的含义,点了点头便去将胡夫人带来众人面前。 嬴政先回到房中,对弄玉说:“弄玉,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弄玉被嬴政叫的也是微微一愣,嬴政平时称呼弄玉都是恭恭敬敬称敬称,从未直呼其名。这么一来倒是显得亲昵了很多。弄玉脸色微微发红,垂首说道:“武安君请将。” 嬴政说道:“现在我就这么跟你说,恐怕你也不容易相信。这样,等胡夫人和紫女姑娘一起来了,让他们亲口跟你说。” 弄玉听后微微差异,而就在弄玉正不解时。紫女带着胡夫人从外面进来,紫女说道:“弄玉,有什么事情,你听胡夫人告诉你吧。” 胡夫人哭得梨花带雨的对弄玉说道:“玉儿,刚才摆带回来的那个人,就是你的父亲,李开!” 弄玉一听整个人入手累计一般的呆在当场。短短不到两天时间,自己不但找回了母亲,就连已经被认为是彻底命丧沙场的父亲也被找回来了,这么大的冲击无论怎么说都会有些受不了。 边上韩非、卫庄两人听后也都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卫庄回了回神,将手里的酒杯放回案上,对韩非说道:“你准备怎么办?” 韩非被卫庄问的一愣,反问道:“什么怎么办?” 卫庄笑道:“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人犯送给你!昔日旧情,九死一生回来,见到老情人嫁做人妇,一怒之下杀人灭口。可是让你度过难关的最好的机会,要是放过了,恐怕在就很难找到更好的机会了。” 嬴政也将单手背在背后,看向韩非说道:“不错。这么做确确实实可以为你解决现在的困境,而且现在你已经成了姬无夜的眼中钉肉中刺,将这个人交上去,至少可以让他暂时不这么针对你。” 韩非听到两个人的话,也是陷入了沉思,低着都看了看手里酒杯中的层层涟漪。韩非说道:“韩非身为韩国司寇,自认是应当秉公执法,不为私利,不惧权贵。怎可为了自身而诬陷他人。” 嬴政听后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将背后的手放了回来。 安置好离开以后,嬴政和韩非、卫庄便离开了胡夫人府邸,回到紫兰轩中。 回到紫兰轩以后,卫庄和韩非又在一起单独碰头了一回,卫庄问韩非说道:“你真的不想将离开交上去结案交差吗?” 韩非反问卫庄:“为什么这么问?是在下当时说得不够明白吗?” 卫庄笑了笑说道:“你是一代英豪,不是那种会将个人道义全部放在心上的人。在你心中,天下总是最重要的。一将成名万古枯,如果能利用一个李开得死,给你在朝堂上换来可观的利益,我不相信你真的会放弃这么做。” 韩非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是么这么想过。但是一下想到这样就要搭上无辜人的性命,终究还是心里过意不去。而且……”韩非说着看了看卫庄,“但是我要是真的说要这么干的话,恐怕卫庄兄和武安君是不会让我离开了吧?” 卫庄顿了顿说道:“说句实话,我心里倒是有些期待你会这么做,毕竟你开吃的合作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别人我不懂,但是我绝对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可是要是说到要让弄玉再尝一次丧亲之痛。心中还是有些不忍。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会不会动手,只不过是下意识做好准备而已。嬴政怎么想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韩非看着自己手里的酒杯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嬴政心中只怎么想的。只不过,当时我在看着酒杯里的酒睡得时候,发现里面的波纹既然有几丝是从他的那个方向传过来的!” 卫庄反问道:“那又如何?” 韩非说道:“你不了解嬴政这个人的本事,你要是知道了,就会明白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