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晓灵!付晓灵!你不要有事啊!” 文姝使劲地晃着付晓灵,她怕他这么一睡,就真的醒不过来了。不要闭眼,你醒不过来,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文姝的手里沾了付晓灵身上的x,那么殷红的,那么多的……感觉他的x就像止不住了一样,不停的向外冒着。 她哽咽着,连喉咙都止不住的痛,沾了x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她哆嗦着用袖子止了她面颊流淌的泪水。 现在,要冷静,要冷静……她这样告诉自己。 文姝眨巴着眼睛,以便让自己可以看清。她盘膝而坐,让付晓灵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然后释放灵力,为他疗伤。 灵力缓缓地流进付晓灵的伤口,像是缕缕薄烟缠绕于身。伤口似有缓解,血慢慢的凝结。文姝继续注入灵力,一刻也不敢耽搁。 也不知过了多久,文姝的灵力已经消耗的所剩无几了,她的脸上一片苍白,嘴唇也是没有一点血色。她努力地睁着眼睛,灵力的过度消耗,让她疲惫不堪。 可是,付晓灵还没有醒,她一定要坚持下去。 她先喂了付晓灵一颗治疗的丹药,又喂了水,再将他的伤口周围清理了一遍。现在她也只能做这些了。 如果现在再遇到什么灵兽,他们必死无疑。 文姝把付晓灵抗起来,想要背着他走,但她怎么可能背得动呢。付晓灵趴在她的背后,脚是放在地上拖着的。文姝拽着他的两个胳膊,她躬着腰,吃力的往回走,一步接着一步,每一步都像是拼尽了她的全力。 她挣扎着细细地喘着气,想要多保留一些体力,多走一段路程。她的额头上已经积满了汗珠,有的珠子顺着脸颊滴在衣服上。但是她脚下的步子依旧是带着节奏的,一下,一下,是脚踩泥土的声音。还有另外的“沙沙……”是付晓灵的脚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森林里的风卷着树叶,太阳很烈,照的林里的树都干了皮。 阳光打在文姝的脸上,看着她带着付晓灵一起倒了下去…… 第二天。 文姝眼皮微动,睁开眼睛,面前的景象十分陌生。 这里是哪里? 文姝正要起身,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床上,身上还盖了一层薄被。 她坐在床上,看着眼前。这里是一个房间,看上去应当是户大户人家的屋子,屋子里的装饰很是独特。她怎么会在这里? 文姝开始回想,发生了什么? 啊!付晓灵!付晓灵呢! 文姝掀了被子,赤着脚就往外跑,她身上只穿了白色的里衣,一出门就被两个丫鬟给拦住了。 “姑娘,你醒了!你这是干嘛?还是赶紧回屋休息吧!”其中一个丫鬟说,然后她又转向另一个丫鬟,说:“你快去告诉少宗主,说姑娘醒了。” “嗯。”另一个丫鬟便跑走了。 文姝十分疑惑地看着那个丫鬟:“这里是哪里?和我一起的那位公子呢?黑色衣服的!” “姑娘莫要急,这里是西宗张府,和您一起的公子在别厢养伤呢,您不用担心,还是赶紧进屋吧!”那丫鬟说话倒是不打马虎眼。 这里是西宗,不管他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先见到付晓灵再说,他受了那么重的伤! “带我去见他!快!” “姑娘,我们少宗主吩咐过,您醒来之后要去禀报他,其它的事,我一个丫鬟也做不了主啊。” 文姝倒是好奇了,她们到底是怎么来到西宗的,那个少宗主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西宗的少宗主她是知道的,张明轩,也是一个人杰。但此刻要是问这个丫鬟,她肯定也不会说什么。 软的不行,那就硬的。 文姝将手掌抵到那丫鬟的脖子:“带我去见和我一起的公子。”音调一下子拉低。不管他们现在处境如何,她一定得先见到付晓灵,并确认他的伤势。 “姑娘……”那丫鬟说了一句,便要和文姝动起手来。 文姝被付晓灵调教了两年多,可不是个吃素的,一个在深府里的丫鬟怎么可能斗得过她。 她三两下便将那丫鬟给制服了。 “带我去!” “姑娘……”那丫鬟还在挣扎。 这时,远处传来一位男子的声音,有些潇洒,拉得很长。 “果然是林中双客啊!我还特意找了有些功夫的丫鬟来,看来是多此一举。” 来人看起来十分俊朗,面目看起来十分成熟,身形中等。文姝猜想,这大概就是西宗的少宗主了。 “少宗主。”果然,那丫鬟对他见了一声礼。 “府上的丫鬟不懂事,还请姑娘见谅。” 文姝松了手,也给他些面子,这毕竟是在张府。此人知道他们是林中双客,可能是从衣服上猜想的,因为这两年来,她已经习惯穿那一身红裙了。而且,一个很大的可能,是这位西宗少宗主在灵异森林发现了他们,然后施手搭救的。 “我想见他。”文姝直明意图。 “姑娘还真是情真意切,那位公子伤势很重,但我找了最好的大夫来医治他,他现已无事,还请姑娘放心。待晚些,我再带你去见他。”张明轩对文姝十分客气。 但没有白来的客气,他知道他们是林中双客,日后定是想要留他们。各宗门都有意收揽江湖修士,以增加自己的实力,如果不能为己任,便只有,杀。 “现在不行么。”文姝淡淡的说,她知道张明轩定是有事要说,只待他张口。 “现在不急,张某还有事要问姑娘。” “什么事?” “素闻林中双客能力非凡,神出鬼没,且常往灵异森林猎灵,但昨晚,我与弟子们见到二位时……见二位都昏倒在地,不知道二位是遇到了什么样的灵兽?” “不知。” “不知?” 文姝的确是不知:“那灵兽很庞大,的确没有见过……看来是少宗主救了我们二人,谢少宗主救命之恩!”文姝向他作揖,表示感谢。 “别,能救林中双客一命,是在下荣幸。”张明轩客气道,然后又说:“已是傍晚了,姑娘虽睡了很久,但还请姑娘好好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