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6章 千里之外
灵台之上的小剑遁入灵台,周身真力调动,李秀人拔剑出鞘,向着一个方向缓缓平刺。 这一剑仿佛是超越了时间,超脱了空间。手中宝剑轰然破碎,铁屑散落一地。 李秀人只觉眼前景色变换,下一刻便出现在了一间房中。 这一剑一定要通过剑才能施展,使用后会锚钉出一个坐标,无视距离将使用者传送到坐标处。 距离可以大概控制,目前极限是三百丈左右,但是坐标选定后便不可更改。 是个跑路用的神技,但也就如此了。神州精通遁术的大能不知凡几,瞬息百里也不是没人能够做到,潜力是有的,还需要继续开发。 琢磨清楚这一招的要点后,李秀人环顾四周,打量这处房间。 房间很大,厅中不乏花红柳绿的装饰,但更多的是刀枪剑戟等武器。 李秀人眼力还是有的,能够看出这些兵器都不到凡品,最次的也是法宝一级。 房间的角落中,还堆着一些琴瑟琵琶,琴棋书画类的法宝,其上蒙了厚厚的一层尘土,看起来很不受房间主人待见。 “难道是师父的房间,回忆一下方向,总觉得又不太对。” 李秀人在房内踱步几圈,只看布置也看不出什么。 和师父自然是师徒情深,和二师兄柯杰的关系也不错。能够肯定,这不是二师兄的房间,因为李秀人去过。 算了,不想了。 这一招的极限距离虽短,有着种种缺陷,优点也有,消耗真力不多,能够多次施展。 眼神在房间内乱瞄,锁定一把剑镡为龙形,通体血红的宝剑。走上前去,拔剑出鞘。 “沧浪浪。” 剑刃划过剑鞘,李秀人微眯双眼,端倪这口血红色的杀剑。 从那杀机纵横的剑刃,以及尚有血继留存的剑身上能够看出,这把剑的前主人也是一个杀胚。 可惜,宝剑蒙尘,如此一把宝剑,而今只能留在房门做装饰品,想来是师父的战利品。 不若发挥一下余热,为我继续实验做贡献。 平举长剑,李秀人再度缓缓刺出,目光超越空间,看到了不明所以,还在好奇他为何失踪的掌门师姐。 坐标锚钉,这一次长剑没有破碎,李秀人出现在掌门师姐身旁。 “你刚才去哪里了?”掌门师姐上前,好奇的在李秀人身上摸索,查看有没有少一些零件。 “这应该是一种涉及到空间的神通,方才我用神元探查了下,虚空中并没有你的踪迹留存,这种神通的隐匿性很干。” 羽涯子颔首抚须,夸赞道。林意的三种神通,在初期便展露出了极强的攻击性。 反倒是李秀人的这个神通,更偏向于功能性一些,后续潜力也很大。 “没错。”李秀人点头,不愧是师父,眼力就是高。 将自己总结的有关这一招的见解讲述出来,但是没有说对于这种神通后续开发的思路。 已经确定是神通,傅想容反倒没有方才那种兴致,似是认命了一般。 玉手托腮,沉思道:“小师弟还没有给这一招命名吧,让师姐给你想一个。” 掌门师姐是飞仙门第一号起名天才,飞仙门上上下下,每一颗树,每一只鹿,都曾被掌门师姐命名。对于这种事,她总是乐此不疲。 “不用了,我打算将这招命名为‘割鹿‘。”李秀人连连摆手,不敢恭维傅想容的起名水平。 “割鹿,割路?倒也算是名副其实。”羽涯子颔首,质朴了一些。 “不,是像割开鹿的脖颈皮肉一般,割开空间破开虚空。”李秀人摇头道,灵感来源于撞入胸膛的那头白鹿。 说到鹿,好像有些饥饿了。 “不好不好!”傅想容否定掉李秀人的创意,神情严肃,任谁都不能剥夺我起名的权利。 美人眉头微蹙,冥思苦想许久,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名称。 “不若叫做‘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傅想容双手撑腰,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神情中满是骄傲和得意,快夸我快夸我! 羽涯子嘴角微微抽搐,我就知道会是如此。可以预料,倘若李秀人不采纳,傅想容一定会整天缠着他,直到他答应为止。 “好~”李秀人预判了傅想容接下来的操作,比出一根大拇指,言不由衷夸赞道:“好名字,可惜长了一些。这应该是一首歌谣中的一部分吧。” “嗯嗯。”有人赞赏自己的起名水平,傅想容更加得色。 挑挑眉毛:“这是你大师兄哼唱过的一首歌,叫做《千里之外》。” “那我们折中一下,这一招就叫做千里之外。”李秀人提议道,我真他妈是个天才。 否则砍人的时候,人都砍死了,招式名还没念完,多尴尬。 “也行。”傅想容托腮纠结片刻,名字不够长确实有些遗憾,但千里之外也不错。 这件事情算是有了盖棺定论。 李秀人扬了扬手中的宝剑,对羽涯子道:“师父,施展千里之外需要剑做媒介,你之前送我的那把法宝品质不行,只用了一次就破碎。 这是我刚才从你房内找到的,顺手拿来用,质量还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借我用用?” 很多剑客将剑视作第二生命,剑在人在,剑毁人亡。 李秀人没有这么矫情,在他看来剑就是剑,是用来杀人的工具。 方才注意力都在讨论神通上,如今回过神来,羽涯子和傅想容细细打量李秀人手中长剑后,尽皆瞪目结舌,如遭雷击。 “怎么了?”李秀人不解,疑问道。一把剑而已,充其量就是个普通神兵。又不是要你平日使用的神剑“莫负”。 这剑难道是老情人送的? “没什么,你爱用就用吧。”羽涯子神情恢复如常,极力掩饰什么。 神念扫过山下,寻了个由头将李秀人支开:“山下来了几个寻麻烦的,给他们一些教训。” 待李秀人走后不久,傅想容仍旧是浑浑噩噩,呢喃道:“师叔,难道那个人不是大师兄?” “唉~或许是,或许不是。不过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猜测。”羽涯子叹口气,打了个机锋,拂袖离开这里。 傅想容眺望山脚,恍惚间还能够看到小师弟的背影,渐行渐远。眨眨眼,又似乎看不到,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