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李白的奇怪梦境
滚!”韩信扬起下巴,眼神无比的冰冷。他手中银色的长枪散发出一阵寒入骨髓的杀气。 韩信很明白自己要做什么,杀死李白不是眼下要做的事。 瑶曾经说过,东神要利用李白进入破云殿,目前李白的性命还需留着。至于怎么开启破云殿,不是该他管的事情。就算头痛,也该是云中君去头痛。他只需要做好东神交待的事情就好了。 “呵?你说什么?”司马懿的眼神里是愕然和愤怒。 他完全没想到韩信会用这种侮辱人的方式拒绝他,怎么说他也是魔君身边的使臣,怎么能对他如此大放厥词? “不要动我的人。”韩信这样冷声说道。 “东神对狐君另有安排,如果再被我发现你鬼鬼祟祟的身影,我会杀了你。”韩信冷峻的双眸显现出极强的杀意。 他背后的气息陡然变的凝重,一条微光的小白龙在韩信的周身缠绕,韩信的身上显现出一件银色的铠甲。 铠甲的锋芒冰冷而凌厉,充满了压迫感,这是韩信进入战斗状态的一个表现。 “很好,但我要告诉你,谁也不能阻止我要做的事情!”司马懿话音刚落。 他就伸手极快的冲墨云里掏出一把巨大的黑色镰刀。紧接着下一个闪身,飞快就往屋檐下面冲。似乎打算强行冲入房间,取李白性命! 咻!银枪寒芒一闪,一柄长枪竟以眼睛不能看清极快的速度,飞了出去,砰的一声,将司马懿手中的黑色巨镰击落,狠狠的阻截拦在了地上。 几乎是下一秒,韩信已经冲身上前,落在司马懿的面前,左手死死的扼紧了司马懿的脖颈,抬手将司马懿整个人举了起来。 司马懿双手使劲努力的抓着韩信手腕,似乎很是难受。司马懿的脚已经离开了地面,窒息的感觉涌上了他的头顶。 “你竟敢对我如此动手!”司马懿因为缺氧,几乎是涨红了脸,咬牙切齿的愤怒嘶吼。 “哼,魔君的使臣不过是半神而已,你该对神明心怀畏惧。”韩信冷峻的脸上布满杀气。 他的眼眸一片漆黑,暗沉到无边,令人觉得心惊胆颤。这是来自于神明气息的压制,是极为可怖的力量。 司马懿感受到这股极强的力量后,原本愤怒的面容变得惊慌,接着眼里止不住的害怕和畏惧在司马懿的心间翻涌。好可怕的力量,不,他和韩信就不在一个修为的层面上! “放我走。”司马懿几乎是咬紧牙,说出这句让他觉得极为屈辱的话。 司马懿从未像谁求饶过,但他此刻却害怕韩信真的一怒之下,杀死了他。司马懿清醒的知道,他必须活着,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韩信冷着脸,并未做声,左手手掌的力量反而略微加大了些。 司马懿的喉咙上隐约出现红色的掐痕,窒息的难受让司马懿的两眼发黑,凌空的双脚只能无力的蹬着做挣扎。 “看在东神的份上,他不会愿意看见长安出乱子。”司马懿咬紧牙,几乎是用尽了最后一口气,才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 韩信皱了皱眉,厌恶地松开了他的手。 “滚。”韩信冷声说着,他一身银色铠甲在月光下分外冰冷。 韩信原本就没想杀了司马懿,但他要司马懿对他有足够的害怕和敬畏,以后才会安分守已,不敢来他的地盘捣乱。至少会让司马懿打消用李白血祭的想法。 韩信松手后,司马懿重重地跌落在地上,摔得一身的尘土。 司马懿的目光里闪过恨意和仇视的目光,嘴角更是阴狠的抽了抽。今日他所遭受的一切,来日必定十倍奉还!司马懿从地上爬起来以后,冷着脸,身影遁入了空中。 韩信见司马懿的身影消散后,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朝李白睡觉的房间看了一眼。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韩信抬手一挥,身上的银色铠甲消失,冰冷的长枪也收了起来。 他就那样静静地伫立着,高高扎起的雪白色的长发散在身后,就像他几千年来度过的每一个孤寂的夜晚一样。他总是会发呆,又会凝神,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 房间里, 李白依然睡得香甜,他清俊的眉毛微微动了动,嘴角勾起一丝迷离的笑意。 梦境,又是一个新的梦境。 木头搭建的小屋子里,一方简单的床榻,傍晚霞光满天,夕阳透过木制的窗户照进了屋内,还有些疏漏的夕阳照在了简陋的床榻上。微黄的光,暖暖的,温暖而静谧。 李白躺在床榻上,似乎沉睡了很久。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觉得肋骨处一阵断裂的剧烈疼痛。李白忍不住蹙紧了眉,下一秒又觉得自己的掌心处凉嗖嗖的。好像有东西在触碰他的手? 李白艰难地侧了侧头,看向了自己的手。就看见有另一人,正在用他宽大的手掌,把自己的手托在了他的手心里。并且那个人的另一手,还拿着湿毛巾在自己的手心中细细擦拭着。 李白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容。只看见那个人低着头,格外细心的擦着自己的手心,一下又一下。那个人雪白的长发就那样散在肩側,窗户外微黄的夕阳照在雪白的长发上,显得那个人都柔和了许多。 “嘶...”肋骨处剧烈的疼痛,李白痛得闭紧眼,忍不住哼唧了一声。 “你醒了?”那个人低沉的声音听着却很温柔。 “我睡多久了?”李白蹙紧眉随口问道,此时的他连眼睛都不想睁开。随着意识的清醒,他开始慢慢感觉到身上各处地方都传来一些疼痛。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过于无力,李白肯定会气得骂骂咧咧一顿。 “昨夜晚间,你才醒过。不记得了么?”那个人的声音略微嘶哑,似乎有些疲累。 “唔...头疼,确实没印象了。”李白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手,用力拍了拍他发疼昏涨的脑门。 “那昨天..我们..?”那个人吞吞吐吐地,似乎想问什么。 “什么?不记得了。”李白只觉得自己肯定是受重伤了,怎么哪哪都疼,动一下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