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鱼和柳柔两人站在那里。 有些人看着卢小鱼,更多的人看向柳柔,谁都好奇卢小鱼的那句问候。 有谁能想到这位客人,竟是与柳柔是见过的,但为何柳柔却表现出迷惘? 这位公子,到底是谁? 先是那名携带“凶器”的丫鬟,她对卢小鱼颇感兴趣,有心打探他的事情。 只听她道:“公子可曾见过我家小姐?” 这本是柳柔要问的问题,却是丫鬟替她问了。 柳柔望向卢小鱼,她也想知道,卢小鱼为何认识她? 襄阳城那么多才俊,她是见过不少,但对这人几乎没半点记忆? 除了那位表哥之外,这满世界的才俊,又有谁?入的了她法眼?成为他的记忆。 眼前的这人,与那些才俊们又有什么区别?若不是好奇,她几乎不会多看他一眼。 那位携带凶器的丫头,目光诚挚,心中有些期待,心想这位公子会说些什么? “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卢小鱼微笑着说。 柳柔对于卢小鱼来说像是故人,卢小鱼对于她来说却是第一次相见,这样的相逢,有些尴尬,又充满意外,有些不知所措,又是满心欢喜。 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心想这话是何意?可这位对男人冷漠至极的小姐,这时却不由身体一震:“相逢何必曾相识?” 柳柔并没有回应卢小鱼,似是陷入了某种意境之中,口中轻念着卢小鱼刚说的话。 想了一会,柳柔微微一笑,道:“十九岁之前,走过南,闯过北,江湖过客,数不胜数…即是江湖故人,那相逢何必曾相识?” “何不如当曾经未曾见过?重新认识?我叫柳柔,你呢?” 卢小鱼笑了笑道:“我叫卢小鱼…” “江湖人称,浪里小白龙的卢小鱼…” “并不是无敌龟公卢小鱼,虽然也是说我,但我还是喜欢小白龙的称号。” 柳柔没有理会其他,她只听他说,他叫卢小鱼,其他的她不感兴趣。 邓阿花道:“这位卢公子可是我的什么故人?” …… …… 花前楼下,春色满园,有一群听故事的人。 同样也有说故事的人,他正是卢小鱼。 邓阿花泪眼婆娑,竟想不到晋哥哥已经西去,这位卢公子是晋哥哥派来探望自己的。 当年如果晋哥哥不走,我嫁的怕就不是我现在的夫君了。 大家都颇有兴趣的听着她的说话。 这些年,何曾听夫人说过从前? “现在也挺好…若是杨晋知道你现在是这般样子,他会很开心的。” 邓阿花道:“他向往江湖生活,而我却想平静的日子,他一心要走,我又如何留的住?” 卢小鱼道:“是啊,这便是命了。” 院中很热闹,这日,这里,多了个卢小鱼,惹起了邓阿花不少回忆。 虽然听见杨晋的死讯,她也未见伤心,不是说她不在乎他,而是她知道他不想让她为他心伤,念及此处,她又何伤? 邓阿花有些乏了,露出感谢的神情对着卢小鱼道:“既然来了,便在府中待着吧,如果你想待的话…” 卢小鱼抬起头来,小脸微红说道:“极好…” 极好这两字半点没跟她客气,邓阿花摇了摇头,笑了笑,却没说什么。 …… …… 微风轻拂,卷起一些掉落的枯叶。 卢小鱼随丫鬟走着,一路走过,一路思量,似乎当年的往事,就在昨天。 他想起了少室山下,柳柔一人一驴的情景。 那柄银剑,也很熟悉,当然更熟悉的,是她的人! 不过这时的她,比之以前更让他有兴趣。 卢小鱼走到了一间厢房前。 丫鬟说了府中的一些须知,便离去。 房间很是简约,标准的客房,卢小鱼解衣上床,躺好后,闭上眼睛。 他梦见了以前,初次见柳柔时的情景,第一次牵她手时的情景,离别时的情景。 柳柔仿佛不知疲倦一般,在他的梦里整整一夜,卢小鱼对此乐此不疲,不愿从梦中醒来,如果可以选择的话。 这终归是个梦。 …… …… 待他醒来的时候,天边刚刚鱼肚白,有被渲染红色的云,稀稀疏疏的透着淡蓝。 吱呀一声,卢小鱼推开门出了去,带着一丝起床气,准备迎接初升的太阳。 卢小鱼想起了之前,新杭州副本的日子,不由扬嘴一笑:“好喜欢这种感觉。” 卢小鱼洗去了脸上的起床气,关上了房门,心中想着要去哪儿?又要去做些什么?却一时间有些踌躇。 卢小鱼心道:“这一次要怎么开展?” 怎样制造一个浪漫的开头,才能让他在追柳柔的过程中轻松些?毕竟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个想追的女孩。 之前便打听好,柳柔的一些嗜好,这个时辰,她怕是在东苑练剑。 她的身影飘逸,剑招舞动,落英缤纷。 这是一套剑法,章法灵动,实乃一等一的功夫。 这剑其实并不难,需要连续巧用劲力,稍微持续长些,她的呼吸便有些急促,内力这块的确是她的短板。卢小鱼刚来到这边,便见她无法继续。 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只见一人忽的盘坐在前,他呼吸之间有着独特的节奏,柳柔胸腹忽动,跟着卢小鱼的节奏舞起剑来,竟一下子变的轻松。 可呼吸却变得极怪,一时绵长,一时急促,看上去没有任何规律,却十分合契她的剑法。 她大吃一惊:“他是怎么做到的?” 若是不跟着卢小鱼的呼吸节奏,柳柔便又会回到起初的那种感觉。 卢小鱼一字没说,只是看着她。 柳柔忽然停下手来,走了过来。 卢小鱼只是瞧了一眼,便瞧出了她的问题。 但刚好《伽罗经》中描述的吐息之法,能够弥补她的短板。 气不足便补齐,这种吐息之法,能够让使用者内劲在一段时间内经久不衰。 卢小鱼有些诧异的是,柳柔竟也是只看了一眼他,便跟上了他的节奏,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这姑娘的悟性竟比他想象的还好。 “你不用谢我…”卢小鱼说道:“我不过也在练功而已…” 柳柔心想:“若不是你刻意在我眼前练功,我又怎能体会到这种吐息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