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扭曲一家。
第二天早上,宫殿内大臣的家中,布德大将军的亲卫兵正在给奥内斯特大臣做着汇报。 “席拉他…死死死…死了?!”大臣进食的动作突然顿住,抓在手中的火龙腿就这么掉落在了地上,眼睛看着进门汇报的近卫兵不敢置信地呢喃道。 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安静的房间内还是显得十分明显,再加上布德的近卫兵五感原本就强于常人,所以很容易就听清了大臣的低语。 “是的,在前狩人队员波鲁斯的家中发现了狂野猎犬中五人的尸体,还有一个不知去向。”近卫兵开口阐述着,给房间内这个老年丧子的家伙予以进一步的打击。 他们一支近卫部队早上的时候很是离奇的接到了情报,说是在帝都公园外发生了一场规模很大的战斗,而且还死了不少的人。 虽然有关帝都治安的事情应该交由警备队负责,不过对方居然找到了他们头上,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心态他们也就列队前去一探究竟了,毕竟遇到贼人的话说不定还能有一个练手的机会。 等到他们抵达现场的时候,才发现死的居然是大臣的儿子,虽然被直接砍成了几段,但头部还是保存得很完好的,感觉像是故意留下来的。 而分布在各处其他的尸体,虽然已经血肉模糊,但还是能从他们身上的服装和铭牌辨析出各自的身份,可以确认是狂野猎犬的其他成员。 只不过近卫兵没说的是,席拉尸体的切口有冻伤的痕迹,这也让已经准备摊牌并向大臣宣战的羽擎又把自己的牌给收了回去。 听着近卫兵的进一步汇报,大臣总算明白了他那儿子席拉是真的死去了。 “我是…我是多么期待席拉能够给我惊喜啊…” 大臣泣涕如雨,双手死死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那一顶白色的头发在双手油脂的揉搓下变成了令人恶心的一坨:“我这个不孝的笨蛋儿子啊,居然自己先走丢下了我一个人!” 半响,还在寻死觅活的大臣突然朝天翻了个白眼,语气平静地说了一句:“算了,无所谓了,再生一个儿子好了。” 从腰间抽了张手帕,在自己的脸上来回擦拭着,将眼泪和鼻涕都擦干净之后,大臣这才拿起了盘子中还剩下的肉片:“下次不能再生这种废物了,一定要挑一个更好的母体。” “……” 近卫兵完全不知作何感想,只能什么话都不说默默地看着大臣表演完这一场独角戏。 说到底,像大臣这种喜怒无常的人在自说自话时,无关紧要的人还是什么话都别说比较好,不然很容易惹祸上身。 似乎确定了自己下手的目标,大臣也没再纠结席拉死去这件事,转而询问起了还在待命中的近卫兵:“所以,凶手找到了吗?” “因为是晚上,再加上地方比较偏僻,所以都没什么目击证人。”近卫兵摇了摇头道,至于住在附近的那些人有没有说实话,那就不是他需要去关心的事情了。 “既然是在波鲁斯的家里发现了席拉他们的尸体,那波鲁斯他们一家呢?”大臣空闲的左手在桌子上敲击着,开始思考如何让席拉死去这件事的价值最大化。 “不知所踪。” 近卫兵如实回复着,见大臣似乎没什么想问的,他这才转而询问大臣道:“席拉还有他那些队员的尸体我们带来了,是要运进来吗?” 虽然布德大将军一直告诉他们武官不应该插手政治,但真有踩大臣一派的机会时,他还是不会放过的,只是大臣这家伙似乎并不吃这一套。 “不用了,你回去经过垃圾焚烧场的时候顺便打包了丢进去吧。”大臣满不在乎地扬了扬手,回答了近卫兵的同时示意对方可以退下了。 真就把自己的儿子当不可回收的废物处理了啊… 近卫兵暗叹一声表示可惜,不过既然大臣都这么说了,那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微微鞠了下躬之后便转头退下了。 等到近卫兵走出房间并随手带上了房间的门,大臣才面无表情地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内自言自语道:“狩人的那几个家伙还在宫殿里吗?” “昨天晚上全员出动,至今还没有回来。”阴影中,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 “发布狩人全员和波鲁斯一家的通缉令吧,罪名是勾结反贼谋害帝国官员。”大臣面不改色地说着,就这么决定了几人在帝都内的待遇。 “是!” 黑影回应了一声便直接退下了,他需要将大臣的命令给传达下去。 而接下来,就会有六个人的画像传遍帝都的大街小巷,而大臣安插在帝都内的众多耳目们也会开始留意有没有这几个人的出现。 至于大臣这么快就作出这个决定的原因其实很简单:能够击杀席拉和他那支实力还算可以的小队,并且全员没有留下一个活口,那凶手的身份就并不难猜。 能击杀帝具使的在一般情况下就只有帝具使,而放眼整个帝国,拥有这种配置的也就反叛军的夜袭小队和艾斯德斯的狩人小队。 而狩人的情况他是知道的,波鲁斯失去了帝具不足为据,黑瞳因为药物侵蚀并不能进行长时间的作战,兰是个战力一般的侦查型人员,只剩下威尔的实力似乎还算可以。 但实力再怎么可以他终究都只有一个人,想要团灭狂野猎犬除非还找了外援,而且数量应该还不少。 等到黑影离开,房间内已经什么人都没剩下的时候,大臣这才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居然这么容易就被诱杀了,真是有够废物呢席拉…” “席拉一死我这二十几年的时间就这样白费了,那么这次要不要多搞几个一起培养呢…” 大臣那感情的转变就像是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小孩一样,哭过闹过之后只要有新玩具,很快就从悲伤中走了出来。 席拉那把整个世界都当成玩具对待的想法,想来就是从继承他这父亲这继承过去的。 真是有够可悲的一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