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郭凌峰看这部电影的时候,看到此处也是免不了笑得前仰后合,现在自己亲身经历着这一幕,更是哭笑不得。 郭凌峰虽然自己不会传统武术中欺心诈意的这一套,可还是略微了解一点。船越文夫拖拖拉拉地做体操也好,后面三番四次找借口拖延也好,其实都是为了麻痹对手,让对手心浮气躁,完全就是中国传统武术中欺心诈意的这套功夫。 如此拖拖拉拉做了一整套体操,船越文夫这才站直了身体,又慢悠悠地脱掉外套,道:“年轻人要懂得尊老爱幼,你知道吗?” 饶是郭凌峰熟知这段情节,仍是哭笑不得地道:“船越先生,你还有什么身体活动要做的?你一次性做完好不好?” 船越文夫笑道:“好了,我老人家已经活动完了,现在就开始吧……” 话音刚落,就见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当胸就是一脚踢来。 郭凌峰一个闪避不及,只得双臂交错挡下,被这一脚蹬在手臂上,直退了五、六步才算稳住身形。 我槽!你真的有五十多岁了吗? 郭凌峰心中暗叹:这一脚力度十足,就算让他自己全力踢一脚,估计也就如此了吧? 船越文夫脸上笑容不改,接着欺上前来双手如刀,连续大力劈砍而下。 郭凌峰从未和空手道高手交过手,一时间被他刚猛无匹的手刀打得措手不及,只好接连挡架。 总算撑过他这一轮猛攻,郭凌峰长吁一口气,终于开始转守为攻。 船越文夫双手守紧门户,挡住郭凌峰一系列猛攻,间隙中偶尔一记踢腿反击,每每惊得郭凌峰背心不由得一阵冷汗冒出。 俗话说“拳怕少壮”,船越文夫毕竟已有五十多岁,虽然他常年练武状态保持得很好,可的确是岁月不饶人,毕竟体能状态是赶不上年轻时候了。 两人交手三十多回合,船越文夫渐渐被郭凌峰的猛攻压倒,已是落入下风。 船越文夫长吸一口气,知道自己如果继续这样被动防守,估计用不了十招就要落败,于是硬着头皮展开反击。 郭凌峰正攻得顺手,突然发现船越文夫似是放弃了防守而全力进攻,一时间又有些应对不足,两人顿时又呈势均力敌的态势。 陈真看得津津有味,身旁的山田光子双手紧握看得极为紧张,问道:“陈真,你看他们谁能赢?” 陈真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道:“当然是郭凌峰能赢了!” 山田光子见船越文夫全力进攻正气势如虹,于是不服气的道:“为什么啊?我看船越叔叔打得很好啊?” 陈真呆了一下,接着向她解释道:“船越先生现在虽然气势很强,可他已经用出了全力!而今天我才与郭凌峰交过手,我知道他没全力以赴!你看着吧,等会儿他的一指禅使出来,船越先生必败无疑!” 船越文夫心中正暗暗叫苦,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厉害了么?这次他来中国本想和陈真打一场,那是因为他觉得陈真是霍元甲最出色的徒弟,和他比武一定能让自己酣畅淋漓地打上一场。没想到临到头来,竟然是这个郭凌峰满足了自己的心愿,而且……这哪是满足自己心愿啊?分明是要虐自己一场了吧? 又过十几回合,郭凌峰已看出船越文夫猛攻之后的疲态,于是加快了进招的速度。 终于,两人一个身形互换,郭凌峰的一指禅闪电般击出,在船越文夫咽喉处生生停下。与此同时船越文夫的一记手刀也击在郭凌峰的左肋部,只见郭凌峰暗吐一口长气,胸腹部顿时向后缩了一寸,这记手刀顿时落在空处。 “你赢了!”船越文夫收手后苦笑道,“小伙子真厉害啊!” 郭凌峰也收回手臂,笑道:“船越先生过奖了!” 船越文夫挺了挺胸,傲然道:“我可没有过奖!小伙子,你的功夫很好!就算我年轻二十岁多半还是会输给你。你刚才的最后一击真可怕啊!我能感觉得到,如果你最后这一指没有收手,我将必死无疑!而我刚才最后一击就算打中你,最多也就让你断上一根肋骨罢了!不管怎么说,这一场比武都算是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郭凌峰微笑道:“船越先生不必过谦,其实这次比武我也从先生身上学到了不少!” “哈哈哈!”船越文夫哈哈大笑道,“你是指我欺心诈意的那些玩意儿吧?这些是我多年前和你们中国一个武师切磋时学来的,我向来不怎么喜欢这一套,不过实战时的确有些帮助!” 陈真和山田光子也走过来,山田光子担心船越文夫,方才一直看得极为紧张,现在见他二人都没受伤,终于又露出了笑容:“船越叔叔,你这个日本第一高手终于也被人打败了吧?嘻嘻!” 陈真忙道:“光子你别胡说,船越先生被称为日本第一高手,是指他的武学境界日本第一,并不是说他的杀人伎俩!” 船越文夫闻言点了点头,顿生知己之感。接着又是老脸一红,啐道:“你这死丫头,看到船越叔叔输了还敢幸灾乐祸?小心我给你爸爸告状,让他以后再不准你出来,好好在日本找个婆家嫁出去!” 山田光子俏脸一红,不服气的道:“我才不嫁呢……我要嫁也要嫁给陈真!” 船越文夫看着陈真,露出欣赏的笑容道:“说到陈真嘛,我是很满意的!就不知道你爸爸看不看得上这个女婿了?” 郭凌峰笑道:“她爸爸看不看得上陈真我不知道,不过精武门中恐怕没有人会支持他俩在一起的!陈真,我过来就是想告诉你,刚才廷恩说了,你要是继续和日本人来往,精武门就容不下你了!” 陈真和船越文夫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中国和日本现在这局势,陈真想和山田光子在一起,要说没有人反对那才是有鬼了! “不过这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郭凌峰又笑道,“如果廷恩不再是精武门的馆主,这话就没有作用了!” 陈真黯然一笑道:“我知道!可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当精武门的馆主啊!我只想练好功夫,辅助大师兄将精武门发扬光大,以慰我师父在天之灵!” 郭凌峰笑道:“可是现在船越先生的挑战书已经送过来了,指明要挑战精武门的馆主……” 船越文夫拦住他道:“我是不会打这一场的!今天和郭凌峰你比了一场,我心愿已了,明天就准备回日本了!我船越文夫想和谁比武是我的自由,凭他藤田刚还安排不动我!” 郭凌峰接着道:“那就很简单了,船越先生这一走,估计藤田刚就会自己上场!陈真,你说廷恩能不能打得赢藤田刚呢?” 陈真猛地一惊,道:“你是说……让我去争这个馆主,然后代表精武门去和藤田刚比武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