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谁是卧底(24)
可思来想去,她也没想出是谁有这等闲功夫,做了这等破烂事!可不就是破烂事,这玩意儿传的沸沸扬扬,她与苏清尘见面,可得有多尴尬啊!脑中灵光一闪,她便想到午膳时,那小丫鬟怪异的眼神,与她所谓的苏清尘有事,不由眼神微暗,看来对方是早已知晓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 简洺脑海中滑过一行字,默默无言,虽说这句话有些牵强,但在她看来,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烦躁的拍拍额头,她垂了垂眼,果断决定今晚便灭了虎狼帮,趁早离开这。她脸皮薄,这下子还真不好意思,若无其事的与苏清尘住在同一屋檐下。 除此之外,更令人头痛的是殷寂离。 殷寂离为毛使劲折腾她,她半点都不想知道,可远超苏清尘的80点好感度,是半点没下降。或许还真是得不到才是最好的,简洺很相信,殷寂离如今定然还抱着那点儿心思。这人虽喜怒不定,但对身边人却素来不错,就好似以往青龙、白虎几人,心中畏惧归畏惧,实则对其极为忠诚,有时亦会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可这一切的前提是不背叛,时时刻刻以他为中心!越是身边的人,让殷寂离心中有了疙瘩,找到合适的机会,下场就越惨烈! 想到此,简洺就不由自主的小心脏一抖,她要真那啥爱恋上苏清尘,传到殷寂离耳中,绝壁是一场灾难啊!更何况,她不久前还未经过那人的同意,擅自进了明心谷,这乱七八糟叠加起来,她有些忧伤了。 纠结想了想,简洺觉得自己还是先别未雨绸缪,毕竟船到桥头自然直。 “要让本小姐知道是谁做的好事,定然让那人去当太监!” 低低咒骂了一声,简洺咬了咬牙,取出包袱内准备的白瓷瓶,开始配置今晚所需之物。 整整一下午时间,简洺都蜗居在客栈中,没有回苏清尘的别院,而苏清尘也没有来寻她。 用过晚膳,简洺在房中做足了准备,直到月上中天,才换上夜行衣,往虎狼帮而去。 不同于昨晚的静寂,虎狼帮今晚却有些热闹,都这个时候了,还欢声笑语不断,更有某些不和谐的声音是不是摧残耳朵。抓了个奴仆一问,才知今日那虎狼帮帮主新纳了个小妾,因此聚集帮内高层乐呵乐呵。 乐呵的好啊! 简洺一掌拍晕这个奴仆,心中暗暗想着,须臾间,心中便有了主意。 白色的粉末在不知不觉中融入空气,继而被呼吸入体,简洺蹲在不远处的树枝上,猥琐的笑了笑。 “七、六、五、四、三、二、一,倒!” 随着最后一个字从口中呢喃而出,场内大部分内力较低的人士都一头栽了下去,七窍流血。剩余几个快跨入一流高手行列的虎狼帮高层,虽神态迷茫,嘴角血丝缕缕,但勉强还保持着一份清醒。简洺挑了挑眉,自树上一跃而下,看向众人的眼神,是满满的恶意。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几位施主,切莫慌张,一同下地狱吧!” 说着,她冷冷一笑,反手拔出背在背后的剑,剑尖直指对方咽喉。 几乎没遇到像样的抵抗,原本的热闹光景,不到一炷香时间,便化作了修罗地狱。简洺神色不变,施展轻功飞快将所有地方都逛了遍,确定无活口后,才自怀中取出信号弹。亮紫色的烟花在半空绽放,早已待命的四神教弟子,立马出动。 远远的看见玄武卫弟子前来,简洺抿了抿嘴,几个跳跃,便从此地离开。 虎狼帮主要成员皆灭,剩余的收尾工作,自是无需简洺料理,而虎狼帮明里暗里的产业,自然是就此皆为四神教所有。 次日一大早,给苏清尘递了封信,简洺便提着包袱离开了潭州。 她的第二个任务,是南宁王府的黑玉麒麟。 南宁王宇文弘景是先帝第三子,当今圣上即位后封亲王,却无实权。宇文弘景为人豁达,行事颇有些闲云野鹤的作风,因此虽在朝廷不得志,人缘却极为不错。但简洺清楚,此人不似面上那般简单,更与苏清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思及此,她嘴角微微扬了扬,她有种直觉,这回去皇都,怕是不会无聊。 皇都位于北方,潭州位于南方,纵然快马加鞭未下鞍,简洺也用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到达。精湛的易容术,与高明的造假文书,让她顺利牵着马步入皇都。皇都的修造是在前朝皇都的基础上而行,成千上百年的浑厚底蕴,莫名的展现出一股别样的沧桑。人来人往的盛世光景,更是让人赞不绝口。 牵着马宿入一家离南宁王府最近的客栈,简洺休整了一天,次日才悠哉悠哉的开始在外头闲逛,并暗暗留下锦衣卫的印记。 纪墨没让她等太久,在第二日晚上便潜入了她所在的客房。 昏黄的烛光轻轻晃动,将两道人影投射在窗纸上,方才木窗骤然打开而灌进的冷风渐渐向四周蔓延,简洺低垂着眉眼,手托着一个茶盅,微微抿了口。 “怎么来皇城了?”纪墨挥手射出一道内力,打灭烛火,屋子顿时一暗。 古井无波的话语微微夹杂着温色,简洺浅浅一笑,头也不抬的说道:“是来做任务了。” “暗桩传来消息,你已不在朱雀之位,这是为何?”简洺的语气带着漫不经心,这异样,纪墨自然是感觉到了,他目光沉了沉,语气中的那抹柔和也已消失殆尽。 简洺垂着头嘲讽一笑,随即抬眼幽幽的看向他,目光中蕴含着无尽深意:“教主对一只披着兔子皮的狼动了心,对方似乎不是很待见我,做点小动作,我自然便没了立足之地。” 此话一出,纪墨神色骤然一僵,不过他一向面无表情,此时倒也看不出端倪。 纪墨并未立马言语,简洺颔了颔首,神色微微染上了无奈:“纪哥哥,指挥使大人,你说这是何必呢!我这阵子啊,思来想去,可就是想不明白,那么……你能为我释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