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卷 第二十一章 做主?当然是做灼灼的主
就在曾莹莹和薛怀章被轰出去之后,过了几日,太子爷薛长曜借口自家母后有好东西要送她,就这么堂而皇之来了郡公府。 其实是太子爷自己抢了六尚的活计,自奋告勇的来的。 旁人只当做他们兄妹感情好,谁知道太子爷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拼命在心上人跟前刷好感来着。 所以,晨太妃得了允许进了海棠苑的时候,正好撞见这兄妹二人相谈甚欢。 压下心里的不快,晨太妃就是打了今日太子爷来的时候,好好的告一状。 既然她宁灼灼背后是靠着陛下和皇后娘娘,那么只要太子爷厌恶了宁灼灼,那么作为太子爷生母的皇后娘娘,肯定也会厌恶宁灼灼。 只要宁灼灼那个小贱人没有了倚仗,还不是任她搓圆捏扁的! “太妃来这里做什么。” 薛长曜看见晨太妃就没有什么好脸色,方才的笑意很快就收敛。 “还请太子殿下替老身做主!” 得,太子爷还没有开口呢,晨太妃就先叫屈了。 “说说吧。”薛长曜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反正呢,不管对错,都是灼灼的话最对! 晨太妃得了机会,那叫一个添油加醋,就差没有给宁灼灼脑门上贴了蛇蝎心肠这四个大字。 宁灼灼表示:就这? 然而不等她开口反驳,薛长曜倒是目光危险的看了看晨太妃: “太妃这话,扪心自问,有几句是真的?” 薛长曜就差直接说她满口谎言,含血喷人了! 被薛长曜说中心思,晨太妃的目光都有几分躲闪,但依旧嘴硬: “公主殴打夫婿,不尊婆婆……此事乃是真真的!” “本殿的皇妹殴打夫婿——那是她自找的!” “试问闹出来新婚不足半个月就纳妾之事的不是你那个好儿子?” “还敢让庶子生在嫡长子前头!” “至于这不尊婆婆——你配吗?” 这说的晨太妃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皇兄这话说的,要是把人气晕了,这个锅又该是灼华背了。” “放心,有皇兄在,她不敢的。”薛长曜冲她一笑,又叫来下人: “你们太妃身子不好,还不赶紧带回去!” “若是出了差错,难不成想要本殿负责吗!” 这一袭话直接破灭了晨太妃最后的心思:她就算是想要诬陷,也是绝对不敢诬陷到太子爷头上的。 所以她强撑着一口气,直到出了海棠苑的门,才晕倒在地。 消息传来,宁灼灼一脸不在乎,只是点点头让人下去。 至于表示? 呵呵,她能忍住不气死这个老太婆就不错了。 说起来上辈子的晨太妃死的还挺早,不过这又如何—— 她上辈子那么惨,晨太妃也有很大的责任! 现在不过是小小的报复回去,这老东西就被吓晕了。 啧。 言归正传,宁灼灼眼看着太子爷一直坐到快要传午膳的功夫都没有要走的意思,忍不住满头疑惑的开口: “皇兄这几日不忙吗?” “不忙。”薛长曜回答的果断:只要跟你有关,他都可以不忙。 “好吧。”宁灼灼这话说完,薛长曜立刻接了话: “都快用午膳了,现在回去太子府也来不及了。” “皇妹发发善心,留皇兄用个午膳?” 宁灼灼在心里无奈的翻白眼:想蹭饭就说的大方点。 你这话说的,搞的太子府的厨子能饿死你一样? 不过呢,看着太子爷今日不仅亲自送了东西来,更是替她怼了一顿晨太妃的份上,宁灼灼只好大方的让他在这里用膳。 至于晨太妃这头—— “母妃,母妃你没事吧?” 等到大夫都走了,屋内就剩下母子二人,晨太妃总算是开口说出来第一句话: “那些事情,不能再等了。” “儿子知道,儿子都知道。”薛怀章知道晨太妃指的是兵马的事情,立刻道:“只是如今我们的准备还差些时间。” “这段时间必须先稳住宁灼灼那个贱人,等兵马一成,就是我等举兵的时候!” “嗯。”晨太妃点点头,很是欣慰,浑浊的眼里都是精光。 她已经想到了日后怎么折磨宁灼灼这个小贱人了。 最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报今日的羞辱! 母子二人说了会话,晨太妃这才歇下。 才出的永安堂,曾莹莹那边的人来回话,说是莹夫人又开始闹了,不肯好好用膳什么的。 薛怀章一想起来前几日曾莹莹在海棠苑闹出来的那档子事情,不由得生起来几分恼怒。 真是蠢妇! 不可理喻! 那个关头居然还看不清楚如今的形势——现在别说是他休宁灼灼了,他其实更应该担心宁灼灼哪天要跟他和离。 一但宁灼灼跟他和离,这后果他可担不起! 可是一想到曾莹莹腹中是自己的儿子,便是不由得气消了大半,交代来人: “让她好好养身子,还怕没有以后?” “是,郡公。” 果然,薛怀章的话一到,曾莹莹立刻就不闹了。 这样莹心院上下都松了口气。 只是很快,曾莹莹又发现不对劲了。 “明明本夫人顿顿都用的雪燕,为何今日都没有了!” 看着自己最爱的雪燕没有了,曾莹莹气的一摔筷,不肯吃了。 负责送膳食的管事是宁灼灼特意换过的,自然是忠心于宁灼灼,当下就开口解释: “公主交代过,其他三位主儿身子重,自然是要好好养着。” “加上咱们府上一下子多了那么多的人,开支有些过大。” “所以就削减了您这儿的分量。” 曾莹莹气的抄起碗盏往对方头上砸去,那位管事哪里会站在这里让她打,而是直接躲开。 汝窑烧制出来的上好白瓷就这么碎成了七八块,曾莹莹还是不解气,又要拿起来一个汝窑烧制的盘子砸下去。 那位管事的又道: “莹夫人尽管砸,公主说了,这汝窑的东西到时候让莹夫人赔。” 宁灼灼! 曾莹莹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到底是将这盘子放下。 汝窑的东西有多贵重,她还是清楚的。 没有足够雄厚的财力,可是做不到拿汝窑出的东西当家常物件的。 管事的再度行礼,就这么下去了。 留下曾大白莲一个人无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