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卷 第一百七十九章 无心之过?
阮初绣倒是没有跟看见薛长曜那般热情,倒也是给了对方一个不差的脸色,扯出来一个谁也挑不出来毛病的笑容: “见过唐小将军。” “阮郡主客气。”先前祥王带阮初绣去御书房的事情早就不是什么秘密——祥王一开始就想要薛长曜迫于压力收下阮初绣的。 结果薛长曜反手就让阮初绣成为了郡主。 因为是养女,所以封号也是没有给的。 这倒是叫阮初绣比那些正经的郡主要矮上一头。 如今这阮初绣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唐温故就算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况且这几日来,想要嫁给他的贵女不知道有多少个,可是再多的女人,也比不上宁灼灼一根手指头! 至于阮初绣这个不是什么正经的郡主,唐温故就更加看不上了。 不过他也看出来对方对自己没有兴趣,所以也不为难她,跟她扯了几句有的没的,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正好唐若婉往这边过来。 唐温故知道,想要靠近宁灼灼,就必须跟他这个名义上的长姐打好关系。 “姐姐怎么来了?” “你之前说不小心染了风寒,如今可好了?” 说完这话又对其他伺候唐若婉的丫鬟训了几句话,话里话外都是让她们看着点,不要让唐若婉任性。 唐若婉笑笑,余光倒是瞥见往这里走过来的阮初绣。 说起来,阮初绣的美貌在这些贵女当中确实是挺出挑的,加上她有个祥王的养父,一时间倒是有不少的夫人上来跟她说话。 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阮初绣好不容易摆脱了这几个夫人,便是往唐温故的方向而来。 只是她看着唐温故关心唐若婉的时候,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这个殷勤,好像有点殷勤过头了? 阮初绣来之前自然是做过功课的,如今她在薛长曜那边过不去,那就只好冲宁灼灼身边的人下手。 比如说这个唐若婉。 说起来唐若婉,阮初绣其实挺嫉妒的。 却又觉得唐若婉傻的可笑。 若她是唐若婉,得了跟宁灼灼如此亲近的机会,自然是会冲太子爷下手的。 毕竟在她看来——近水楼台先得月,哪个男人不偷腥? 兔子不吃窝边草? 笑话。 她阮初绣的美貌那可是拔尖的! 宁灼灼……宁灼灼那张脸,迟早她要毁掉! 阮初绣往唐若婉这边走来,笑盈盈的开口: “这位就是唐家姐姐了是吧。” “果然是温婉的好模样,初绣如今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唐若婉虽然一直都是温温吞吞的个性的,但是不代表她傻啊。 这阮初绣上来就套近乎,指不定就是想要通过她来跟灼灼搭上线,加上之前阮初绣这个郡主封号怎么来的——此时此刻,唐若婉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所以也不会给阮初绣亲近的机会。 在唐若婉眼里,谁要是敢破坏宁灼灼和薛长曜这对有情人,她绝对不会放过! “小女一个小小的闺阁女子,哪里比得上郡主这般名声在外呢?” “说起来当真是惭愧。” 阮初绣出师不利碰了个软刀子,心里暗自痛骂:果然跟宁灼灼那个贱人一丘之貉! 眼看着唐若婉就差挑明了不待见她,阮初绣一想起来薛长曜那张俊秀的脸,顿时又来了勇气: “唐姑娘不要妄自菲薄,我可是听说了,若非是公主拦着,怕是来提亲的好人家都要踏破尚书府的门槛了。” 唐若婉一听这话就知道阮初绣在给她上眼药,正要开口的时候,忽然间周遭都安静了下来了。 等她往阮初绣的后面看去,就看见了身穿水蓝色立领广袖长裙的宁灼灼,带着好些个侍女来了。 宁灼灼皮笑肉不笑道: “本公主来的不巧,这是耽搁阮郡主在这里胡说八道了?” 宁灼灼会来这里完全就是听说唐若婉得了风寒,这才一路上急急忙忙的过来的。 结果一看这人好得很,还跟阮初绣这个女人在斗嘴。 本来是想安静的看一出戏,结果这阮初绣直接挑拨离间来着。 既然这样,她宁灼灼也不客气了。 于是接下来就没有了唐若婉开口肚饿份,她只要在一边看着宁灼灼大杀特杀就好。 果不其然,阮初绣听了这话立刻就跪下: “公主恕罪,臣女无心之过,也是听了那起子市井小人的话,才会有此误解的……” 现在想起来是无心之过了? 宁灼灼打量着阮初绣,目光落在后者的身上,阮初绣顿感如芒刺在背。 她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生怕这位敢殴打太后的主儿一言不发就一鞭子把她抽的半死。 然而宁灼灼可没有功夫对阮初绣甩鞭子——毕竟今天乃是唐温故的主场,在他的主场上闹事可不好。 她总得给唐小将军几分薄面。 只是这阮初绣如此嘴贱,不教训她一顿这女人肯定不长记性。 “好一个无心之过啊。”宁灼灼说到这里,语气一变,凌厉起来: “按照阮郡主这话的意思,本公主若是一鞭子把你打死了,也算是无心之过,不用受到任何责罚了?” “这——”明明是早春的时节,阮初绣愣是被宁灼灼逼的一头的冷汗,就连里衣都被打湿了。 这话阮初绣要是敢说一个是字,宁灼灼就真的一鞭子把她抽死。 若是说不字,那她就要为自己之前的言论负责。 可是背后编排公主这个罪名,跟前面的比起来只大不小。 搞不好祥王府都得被她连累。 一想到对自己有恩的祥王,阮初绣咬了咬唇瓣,正要认错的时候,也不知道哪家勇气可嘉的贵女,开口道: “不就是几句话而已。” “公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倒是失了自己的身份。” 宁灼灼顺了说话的声音看过去,只看见一名身穿青绿色满绣花朵长裙的女子上前来,冲她行了一礼: “照臣女看。” “阮郡主应该是规矩没有学好。” “公主不妨叫宫内的嬷嬷好好教导,也省得浪费自己的力气在这种蠢货身上。” 闻言,宁灼灼倒是觉得此人甚是有趣: “你是?” “臣女白郁,见过灼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