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卡卡西把裕连人带着被褥一起扔出了房间里。 力气还不小。 “别这么见外嘛!” 裕拖着被褥又厚着脸皮走进了卡卡西的房间里。 “我为什么要和你这家伙在一间屋子里睡觉啊?莫名其妙。” 卡卡西又把他拎了出去,嘭地关上了门。 但这个门没有锁。 “因为我们是同龄人嘛,要是你来寄宿的话,让你和我哥住在一个房间的话你尬不尬?” 裕又拉开了门,拖着被褥走进去。 她觉得自己这来来回回的都能把地擦干净了。 当然,那样的话被褥也会变脏。 “我才不会去寄宿呢,更不会和别人一起!” 房门没有锁,但通向小院的纸门有锁,虽然纸门容易破,但想来裕再没礼貌也不会那样破门而入的。 他就把裕扯过去顺着窗户丢到了纸门外的回廊里,锁上了门,并再把被褥扔出了房间门外,扶着门把打算堵门。 裕绕过去想再把被褥拖进去,结果却打不开门。 她便默默地回到了外边的小回廊里,趴在了像窗户一样的纸门上。 卡卡西等了二十来分钟也没见裕,便打开了门,向走廊看了看。 没人,只有枕头被褥。 “……” 他再次把门关上,看了会学习的书以后,铺好自己的被子关了灯。 关完灯后的屋子里变得非常暗,只有没有窗帘的纸门能把月光折映进屋。 卡卡西一回头,就看到了纸门上‘挂’着的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他被吓到心脏停了一秒,细思后觉得这玩意肯定就是裕了,便没有再去理会。 卡卡西就这么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裕看不到房间里是什么样子,但觉得自己要是这样过去的话,估计还会被扔出门。 她就这么趴在纸门上,隔一会拍一下门。 声音不大,隔壁基本上听不到。 但处在这个房间里的卡卡西是肯定能听见的。 而且他一睁眼还能看到那个‘鬼’影。 张牙舞爪的。 “呜……” 裕发出了铝鬼一样的声音。 “……” 卡卡西翻了个身侧躺着,用被子和枕头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但即使这样也是能听见一点的,除非聋了或者心里正在想别的事儿。 裕一边乱挥着胳膊一边拍门一边鬼嚎,又忍了他十分钟的卡卡西总算是忍不住了。 “滚进来!别嚎了!” 卡卡西不耐烦地打开了纸门,小声地暴躁着。 大声的话会吵到隔壁。 “嘿嘿,打扰啦!” 裕乐颠颠地跑进了屋,去门口把自己的被褥拖了进来,与卡卡西的被褥并排摆在一起。 卡卡西嫌弃地把自己的褥子往边上挪了有一米远。 于是裕也跟着又挪了过去。 二人就这么又挪了五分钟的被褥。 最后还是卡卡西败下阵了,一声不吭地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在月光的照耀下,即使隔着风吹不透的纸门,屋子里也是能看清个大概摆设的。 “这里还有枕头吗?” 裕侧着坐起来隔着被子戳了戳卡卡西的背。 “没有。” 卡卡西回答得很快。 “真的吗?” 裕怀疑地问。 一般这么快的回答很大几率是为了避免麻烦,一律说没有的情况。 真的没有的话估计会想个几秒再说没有。 有的话大概也会想个几秒说没有。 ——“算了,我睡相不太好,习惯抱着点什么,晚上我要是不小心抢你被了你别介意哈,要是不小心抱住你了你把我被子团吧团吧塞我怀里就行,别打我。” 裕说完了这些以后就躺下了。 她说的是真话。 “……” 三分钟后,裕放空了意识进入了一个即将入眠但却还没有的奇妙状态。 卡卡西掀被子起来了,打开壁橱揪出了两个枕头,拎着走到被褥旁,扔到裕的两侧,一边一个。 裕被砸醒了。 “谢啦。” 她迷迷糊糊地道了个谢,把其中一个枕头抱进了被窝里,立刻就找回了状态,渐渐地睡着了。 卡卡西没理他。 - 裕度过了一个非常美好的左拥右抱的夜晚。 卡卡西家的枕头特别软,比自己带的那个还软。 当然,枕的话还是实一些的比较舒服,但抱着的话还是更软一些才好。 裕抱着软软的枕头不想起床。 卡卡西也没打算叫醒他,起来后收拾好了自己的被褥,就洗脸刷牙,到院子里去练习了。 真黑正代替裕紧跟着朔茂,除了上厕所。 她比之前更高大了,朔茂让进厨房,但她在厨房里真的很占地方。 真黑扒着厨房门的框,紧盯着里边忙碌着的朔茂。 - 早饭准备得差不多了,朔茂让真黑去叫卡卡西进来吃饭,自己去叫裕。 但真黑不干。 于是朔茂只能先带着真黑一起去叫晨练中的卡卡西,让卡卡西先吃饭。 卡卡西点头,跑过了他们身边。 ——“多吃点饭。” 他忽然听到了这样的一个女声。 卡卡西猛地回头,却只看到了朔茂和那只黑豹。 周围也没有别的人。 “怎么了?” 朔茂注意到了。 “没。” 卡卡西心情复杂地继续向屋里跑去。 - 朔茂带着真黑去叫裕起床了。 “醒醒,到早饭的时间了——” 朔茂蹲下来轻轻地推着裕的后背。 裕嘟囔着翻了个身,一点要睁眼的意思都没有。 “该吃饭了……” 真黑绕到裕的另一边,凑脑袋过去小声地说。 “唔……饭……” 裕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但仍没有要睁眼的意思。 ——“抱——” 裕对着朔茂伸出了手。 她正好是面对着朔茂的。 而早上的真黑平时都会给裕一个大大的拥抱。 刚起床的裕声音都有点奶,就像是个撒娇的小孩。 朔茂在真黑伸爪去捞裕之前抱了下裕。 “早饭已经做好了。” 抱完了以后的朔茂又像是哄孩子一样摸了摸裕的头发。 裕皱着眉毛仰过了脑袋,五秒后猛地低了回来,睁开了眼睛。 [怎么,这不是我家吗……喔对了,昨天……] 她还以为真黑变成雄性了呢。 可怕。 “咳,朔茂大叔,早上好!” 裕说着就要往起站,但被朔茂眼疾手快地按住了。 “早上别起来太快,会缺氧的。” 朔茂的表情忽然严肃了起来。 “……喔。” 裕挠头。 她其实是知道这些的,只是刚刚太过惊讶了以至于暂时性失忆…… - 裕跟着朔茂一起收整好了自己的被褥和枕头,并在一人一豹的陪伴下去洗漱了。 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