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前田从不缺少没自信。 周围,一群队员躺在地上,不管伤势轻重反正是没有一个能站起来。 他还未战,气势先怯了三分。 “还不赶紧去?” 碎蜂眉毛一挑,大前田急忙握住自己的斩魄刀,平时没有安全感的他,斩魄刀不离身。 “等等,你这个家伙,要对你的上官拔刀相向吗?” 大前田看着眼前,简直是在神挡杀神的羽生道三,喉咙处的肥肉“咕噜咕噜”乱颤,“可是啊,羽生道三击倒了我们这么多队员,把他控制住,应该……” “闭嘴。”碎蜂一抬手,“一个巴掌拍不响,而且羽生副队长,这样的状态,肯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以下犯上确实不应该做。 大前田一脸委屈的施展瞬步,来到了羽生道三的面前,声音胆怯中有讨好。 “羽生副队长你好啊,我是……” 道三脑袋发胀,视野里尽是灰蒙蒙的一片,在他的视线里,就如同月前那个被分食的梦一样,周围是一群摇摇晃晃的食客。 只是和曾经梦里,自如随意的状态不一样,此时的道三,再被这群“食客”啃食的时候,更加的恐惧。 在大前田的视角,还没等他介绍完,道三已经是一计直拳打了过来。 “可别小瞧我,我也是二番队的三席。” 大前田展现了与肥硕身躯完全不符的速度,肥肉一抖,瞬身闪到了道三的身后,露出痴汉般的笑容,伸出手想要按住羽生道三的肩膀。 “Duang!” 道三没回头,手背一拳杵在了大前田的下巴上。 “别打脸!” 白打如狂风骤雨招呼到了大前田的脸上,高手过招,一击落入下风,就已经失去了翻盘的机会。 算上被道三“偷袭”得手的大前田,二番队此时算是全灭。 看着大前田如此不争气,碎蜂不禁摇摇头,选择亲自出手,一击击打在了道三的脖颈上,将他击晕。 大前田连滚带爬站了起来,哭丧着抬着脸,“我的脸,没有毁容吧。” 碎蜂看着鼻青脸肿,脸上还挂着眼泪鼻涕的大前田,“没,算整容。” “万分抱歉,碎蜂大人,都是我的责任。” 直到碎蜂把羽生道三放倒,躺在担架上的村下一刀坊哭丧着脸,本来就认为要出事了,没想到事闹得更大。 除了外勤任务的第一分队刑军和第二番队巡逻队半数在场,余下三个分队几乎全灭。 这样的责任,他想让一个真央灵术学院生来抗,都扛不住。 听了村下一刀坊的叙述,此时面对村下的自责,碎蜂非但没有出言安慰,居然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准备接受处罚吧。” 一旁脸已经肿起来的大前田人惊呆了,不是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吗? 半晌之后,勇音率领四番队队员姗姗来迟。 “真的假的,这可是二番队啊!” “究竟是谁干的,连那个大前田三席都……” “这边有重伤患,快来人!” 说实话,二番队对于四番队的队员们来说,比十一番队那帮流氓还要恐怖。 十一番队像是流氓,最多就是嗓门大点,扯个领子,耍个无赖。 大家都是死神,也不至于下狠手。 但二番队那是杀手组织。 咬人的狗不叫,刑军的任务是处刑他们的同伴,监理队负责管理的死神监狱蛆虫之巢,巡逻队这些年在大前田三席的领导下,倒是没以前那么恐怖了。 这样的观点下,有不少人认为仅在队士方面,二番队甚至可能要比一番队和十一番队强一点。 可这样的二番队居然被团灭了,看伤势,好像还是一个人做的。 勇音没有队员们那么八卦,相比于这些无聊的事,她更关心队士们的伤情。 “痛……”羽生道三捂着头醒了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躺在担架上的村下一刀坊。 看着鼻青脸肿的村下一刀坊,又揉了一下自己完好无损的脸,这是给自己挡劫了。 感动。 道三伸手攥紧村下骨折的右手,直到村下被握的脸色扭曲。 “村下六席,下一次,换我请你喝酒了。” 村下双手被打断之后,之后又逞强挡住了羽生道三,此时他整个胸口塌陷,想要起身,却急的满头大汗,“乌拉乌拉”地听不清说什么。 “羽生道三。” 少女队长的声音让他情不自禁地绷紧,“现传达十三番队指令,即日起任命真央灵术学院三回生羽生道三,为二番队副队长,兼二番队第三分队监理队队长,兼任刑军副司令。” 和需要总队长首肯的副队长不一样。 监理队分队长,碎蜂倒是自己就能定下来。 只是,刑军副司令。 还从没有这样的职务。 大前田顶着猪头,看了还在昏迷中的道三一眼。 他能感觉到,队长对这个少年的信任。 “咚。”村下一刀坊彻底放弃挣扎,躺平在了担架上。 他就是监理队的代理分队长。 现在,把自己打成这样的凶手,蜂迷俱乐部头号公敌,居然成为了自己直属到不能再直属的上级。 村下颤抖的伸出手,把别在胸口内衬,自会长大前田那里购买的,价值三千环的蜂迷徽章收了起来。 从今天起,我是羽生道三的狗。 一众被打懵但还保持清醒的二番队成员。 刚刚,我们动手打了我们的副队长? 嗯? 这个时代,这群二番队队员,凭借自身的领悟力,悟透了“力的相互性”。 羽生道三也懵了,自己学业还没完成,就要当副队长了。 “羽生副队长,来不及恭喜你,但你现在就要和我去现世执行,追捕无间逃犯的任务。”碎蜂这一次,出离的正义。 自己一时欠考量,信了大前田的邪,近水楼台推荐羽生道三成为副队长,也不知道对于羽生道三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身为副队长,必须要和自己去弥补因二番队失误导致的犯人越狱。 但那位,可是连尸魂界历史都不愿将其记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