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二十八章史上最恶3E考试
“必须阻止他。” 富山雅史再也顾不得什么考试,一脚踹开了考场的大门。 “再等等。” 他刚准备冲进去,曼施坦因教授拦住了他。 “还等什么?再等就要出事了。” 富山雅史很不理解曼施坦因教授的举动。 曼施坦因教授没有解释,只是摇了摇头。 他毕竟才是主考官,而且是风纪委员会的主席。 日本人骨子里的上下尊卑让富山雅史不敢硬冲,只能咬着牙僵在那里。 “你看见了什么呢?路明非?” 曼施坦因教授看着路明非,眼神复杂难辨。 就在此刻,考场中又发生了变化。 所有正在梦游的考生全都停止了原来的动作,汇聚到路明非的身旁。 “为了人类和帝皇,前进!前进!” 随着他的一声怒吼,所有的考生都做好了一模一样的姿势,面朝着站在门外的三人,发起了冲锋。 “我靠!” “跑啊!” 三人对视一眼,立刻发疯似地跑了起来。 图书馆的楼下,一大群学员正在等待3E考试的结果。 这场赌注和复杂程度都远超过去的盘口牵动了许多人的心,即使没有下注的人,也很想知道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到底是认为自己不行的路明非本人,还是认为他真的很行的凯撒和校长。 就在他们焦急等待之时,楼梯口突然出现了三个身影。 “是曼施坦因教授!” “还有富山雅史教员。” “他们不是在监考吗?怎么跑下来了?” “才一个半小时,这次这么快的吗?” 学员们有些惊讶,正打算上去问问情况,却看见三人拼命朝他们打着手势。 “跑,赶紧跑!” 曼施坦因教授和富山雅史大声地喊道。 “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动脚,毕竟听起来太奇怪了。 这可是在卡塞尔学院里,难道会有龙类入侵吗? 就算有,那首当其冲的也应该是装备部和执行部,再不行也是校长室,怎么会入侵图书馆? 眼看学员们没有跑的意思,富山雅史捂着了脸。 “这下完了。” 就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样,路明非带领着考生顺着楼梯冲了下来。 还没等学员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们就被考生们冲散,就像恶狼冲进了羊群。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一个学员避开迎面而来的拳头,大声叫道。 “谁她娘的知道。” 他旁边的学员抓住一条踹来过来的腿说道。 “别打我的蛋!啊!” 一声高亢的尖叫响起,让所有雄性学员都为之胆寒。 “他们陷入灵视了!” 有机灵的学员说道。 “谁灵视是这样啊?他们到底看见了什么鬼东西?” “那只有他们知道了。赶紧拖住他们,让曼施坦因教授去叫人处理。” 不愧是为了屠龙而生的军事学校,学员们的素质远超常人,很快就几個人一组,拖住了发狂的考生们。 本来他们以为作为老生,几个人限制一个新生还不是轻轻松松。 结果他们发现自己错得离谱,新生们的力量不仅大得出奇,而且本能之下也拥有着超强的格斗技巧。 娴熟的动作,精准的打击点,这根本不是一群还在参加3E考试的新生能做出来的。 要是执行部的那群精锐专员能有这个实力,黑王得连夜带着龙族逃离地球。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上百个学员就躺了一地。 如果不是因为考生们没有下杀手,卡塞尔就要完成史上人数最多的减员事件了。 路明非扼住了敌首的喉咙,原来这应该是一个太空死灵领主,有着类人的身躯和古怪的头冠。 但是现在,它变成了一头人型的巨龙,熔岩从纯金色的竖瞳中流下,从长满绿色金属鳞片的脸上滑落。 就像眼泪一样。 “眼泪?” 路明非暂时收起了狂暴的杀意,他回首四顾,星际战士们已经清扫了他们的敌人,昂然站立在他的周围。 “果然是幻觉啊。” 他叹了口气。 他的战团兄弟们,应该已经光荣地战死了。 而这些金属龙人,比起那些能够囚禁星神的惧亡者也差得太远了, 路明非松开了金属龙人首领的喉咙,后者那充满机械感的声音渐渐变成了少女的咳嗽声。 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前已经是卡塞尔学院的大理石广场。 “兄弟。” 路明非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那些早已远去的高贵灵魂。 但他能抓住的,只有地球宁静和煦的微风。 “兄弟!” 路明非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急忙寻找楚子航的身影,发现对方昏倒在地,不过表情安详。 他松了口气,如果楚子航出了什么问题,他会自责一生。 “你不打算扶我起来吗?” 微弱的女声问道。 路明非低头一看,那个发试卷的女生正抬头看着他。 “对不起。” 他伸手把她拎了起来,就像拎一只猫。 “没有受伤。” 路明非目测了一下,只有脖子上有一圈淤青。 这或许是因为女生理智的没有选择反抗。 “这么简单?” 女生挑了挑眉毛。 差点把她掐死,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很抱歉,希望你愿意接受我的补偿。” 路明非的语气软了下来。 这次毕竟是他的错,虽然那个路鸣泽要付一大半的责任,但在抓住那只魔鬼前,他只能负起全责。 “你打算怎么补偿?” 女生饶有兴趣地问道。 “金钱。” 路明非本来还打算提供装备打造、体能训练、实战指导等选项。 但看到她的眼神后,他果断只保留了一个选项。 直觉告诉他,这样可以规避很多麻烦。 “没意思。五千美元,芬格尔知道我的账户。” 女生的表情瞬间冷却,转身离去。 “不愧是我。” 破财免灾成功,路明非不禁也为自己的机变感到得意。 生理因素不可避免的会影响心理,在和这具十六岁的身体互相磨合后,他的心态也年轻了一些。 “路明非同学,我希望你能好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曼施坦因教授带着恼怒和心疼的表情出现,身后跟着一大堆全副武装的保安和医护人员。 而他看到的,是躺了一地的学员和昏迷的考生,以及唯一一个站着的路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