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　　他问道。　　“那个唱诗班。且不说钱够不够，人也弄不进来啊。”　　芬格尔无奈地说道。　　“学校不是也有很多后勤人员吗？”　　路明非说道。　　“虽然是后勤，那也是混血种来的，再不行也是亲属。完全的外人是不行的，毕竟我们也是所屠龙学校啊。”　　芬格尔解释道。　　“那学校内部呢？”　　他不死心地问道。　　净化仪式没有唱诗班，就好比星际战士没有爆弹枪。　　“学校怎么可能会有，除非天使能下凡屠龙，校长立马把教室全部改成教堂。”　　芬格尔一副你就死心吧的表情。　　“可恶。”　　路明非握紧了拳头。　　难道他要举办一场有巨大瑕疵的净化仪式吗？　　他觉得这样是对神圣帝皇的亵渎。　　“非得要专业的唱诗班吗？”　　楚子航问道。　　“如果水平够高的话，业余的也不是不行。”　　考虑到现实条件，路明非不得不做了让步。　　至于虔不虔诚就不用考虑了，在这个世界要是有人自称帝皇的虔诚信徒，那八成是混沌邪神派来的异端。　　“那样的话是不是可以考虑在全校招募？”　　楚子航又说道。　　“招募？”　　他疑惑道。　　“对。你不是想请個声乐老师吗？还可以给社团招人，一石三鸟。”　　楚子航点头道。　　“好主意，你不当智库真是可惜了。”　　路明非夸道。　　“那吃晚饭你和芬格尔去租场地吧，我去把招募公告写出来。”　　楚子航说道。　　他在学校就是学生会主席，这种事情轻车熟路。　　“好。”　　路明非快速吃完了午餐，拉着芬格尔去了学校行政处。　　和芬格尔说的一样，S级学员折扣后，诺顿馆一年的使用费是十万美元，包含工作人员的服务费和非人为损坏的修理费等。　　交钱签了合同后，路明非和诺顿馆的工作人员见了一面。　　“能为S级服务是我们的荣幸。你有什么需求都可以跟我说，我会尽力满足您的需求。”　　诺顿馆的领班谦恭地说道。　　“暂时没有什么需求。那里是干什么的？”　　路明非指着大堂墙壁说道。　　墙壁的中央留着一大片空白，看着十分碍眼。　　“那里是悬挂社团标志或家族徽章之类的地方，原本那里是加图索家族的族徽。”　　领班略带笑意地说道。　　能让那个骄傲的凯撒吃瘪，这在学校内也是个大新闻了。　　他看着空白的墙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如果按照星际战士战团的主流习惯，这个位置一般都是悬挂原体的画像。　　按照官方的说法，赤红之星战团的原体应当是大天使圣吉列斯。　　就像其他身负圣吉列斯之血的战团一样，他们人均金发美男、热爱艺术、怜悯凡人，对红色有着特别的喜爱。　　但是只有路明非知道，他们的血脉并没有这么简单。　　因为他们没有最关键的特征，血渴和黑怒。　　血渴是一种嗜血的冲动，而且越是激烈的战斗就越是容易诱发这种冲动。　　当星际战士陷入血渴中时，他会渐渐失去理智，狂乱地攻击眼前的活物并吸食他们的血液。　　而黑怒则源自原体圣吉列斯被荷鲁斯击杀时，对所有圣吉列斯子嗣产生的灵能震荡。　　所有圣吉列斯的子嗣均保有原体的一部分记忆，对阵亡的那一刻记忆尤为深刻。　　当原体的记忆掌控了战士的大脑，战士就会将自己带入到一万年前的大战中，感受着原体那无法描述的愤怒和痛楚，然后陷入无法挽回的癫狂。　　血渴和愤怒是根植于圣吉列斯子嗣基因中的缺陷，但也是血脉的认证。　　怀疑既存在赤红之星战团之中，也存在于其他圣血天使子团的心里。　　不过，因为圣吉列斯亲自赐予并记录在圣血天使军团历史中的圣物，大天使之羽制成的盾牌，这种怀疑一直只存在流言蜚语之中。　　但路明非知道，那只是圣吉列斯保护他们的手段，赤红之星的原体的确另有其人。　　“原体是我们的基因之父，他是伟大的。但更伟大的，是创造原体之人和祂的理想。”　　牧师长的话再次回荡在他的耳边。　　路明非知道该挂什么了。　　逛完了大堂，领班又带他来到礼堂。　　这个中型礼堂布置倒是很现代，彩灯、聚光灯、投影仪、地麦、乐器的预留借口等等都有，拿来办演唱会都绰绰有余。　　路明非满意地点点头，租诺顿馆的一大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这个礼堂。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站在舞台上，向卡塞尔的混血种们传播帝皇福音了。　　当然，在传播福音之后，他也可以唱上几首清新舒缓的音乐，作为仪式的结束。　　比如《圣吉列斯唤你去战斗》、《把那个异端烧成灰》、《跳帮要在热熔鱼雷之后》等等。　　就是要把哥特语翻译成地球的语言，还要保证对得上节奏和押韵，这就有点困难了。　　等路明非基本把诺顿馆逛了一圈后，楚子航也带着招募公告来了。　　“伱们看一下有没有问题。”　　他把笔记本电脑递给路明非。　　路明非看完以后点点头。　　“别的没有问题，不过细节上还要再优化一下。”　　在诺顿馆的圆形穹顶下，三个人围着招募公告进行了谈论。　　楚子航负责大框架，路明非负责具体条款，芬格尔则负责判断符不符合校规。　　在一番并不紧张激烈的讨论后，一份招募公告就最终成型了。　　“社团唱诗班招募公告。”　　“招聘社团唱诗班成员若干，要求如下。”　　“第一，坚持人类至上主义。”　　“第二，不得拥有其他宗教信仰。”　　“第三，具有较高的道德素质和思想品德。”　　“第四，具有较高的音乐水平。”　　“不错，就这样吧。”　　路明非点点头，他感觉这几个条件已经足够完备了。　　“师弟，我觉得你这个条件像是在筛选女朋友。”　　芬格尔吐槽道。　　“如果是的话，他应该还会加上一条，能和他打上一个小时。”　　楚子航补了一刀。　　路明非无视了他们的吐槽，接着思考社团招新的事情。　　“社团招新暂时不设标准，报名者先进行面试，面试通过后由我考察。如果你们有看中的人选也可以报给我，我直接进行考察，考察通过后邀请入团。”　　他打算先挑选出一批精锐骨干，后续再视情况扩编。　　一个战团的起点是非常重要的，不能让那些居心叵测或能力不足的人混进来。　　“师弟，这个你们里不会包括我吧？”　　芬格尔一脸怀疑的表情。　　“牛排管够。”　　路明非说道。　　“团长，以后我就是你的左护法了。”　　芬格尔立刻表示了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