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寇红,看着宋喜和大和尚在十几个人的肩上和头上飞来飞去,宋喜的剑法灵动诡异,一柄惊蝉剑在他手中好像活的一样,大和尚却动作缓慢,看起来像是武功不佳反应迟钝,可每一下木锤敲出去,都正好封住了宋喜的剑招。 两个人看起来打得眼花缭乱,可寇红也是武功高手,知道再打下去,如果不下狠手,最后输的肯定是内力消耗较大的宋喜。 大和尚忍不住夸了一句:“地缺收了个好徒弟,我和他二十多年没见了,他比我有福气。” 宋喜剑光一抖,虚晃一招后去削大和尚的腰:“你这个夸奖我替我师父收下了。” 大和尚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闭关参习昴天心经,我也许也可以收个好徒弟,武功练的再高,一没有对手,二没有传人,想想也是寂寞。” 他宣了一声佛号:“我还是多为佛祖收几个弟子吧。” 宋喜说:“阪依佛门应该是心甘情愿的,你强人所难只怕非佛祖所愿吧?” 寇红抱着剑鞘:“二十多年没见过师父,武功高的这么变态,还喜欢到处剃人的光头,这个行事作风我怎么觉得像是听谁提起过呢?” 她扯着嗓子喊:“大和尚,我受累问你一句啊,你的法号是什么啊?” “贫僧法号空空。”大和尚宣了一声佛号:“来也空空,去也空空,人生不过一场空。” “既然都是空的,大师又何必执着呢?你替佛祖收一个徒弟是空,收一百个徒弟也是空,你把他们放了也是空嘛。”宋喜嬉皮笑脸的说着,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用琴瑟谱的武功,可他对内力的掌控还不够好,只怕会伤及无辜。 “相公公,你和他讲道理是没用的,梵音寺空空大师啊,你想起来没有!师父和我们说过的!那个度天度地连死人都要度的空空大师啊!”寇红有些着急了。 都说出家人不好惹,这位空空大师就是不好惹之中最不好惹的那一个。 二十年前他就开始没事度人了,只要看到他觉得在作恶的人,他就会将对方头发剃光,逼迫对方去他的梵音寺当和尚,可世上的人都不知道这个梵音寺在哪里,也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去了梵音寺的人再重新出现在世人的眼中,所以这个世上到底有没有梵音寺,那些人是真的去当和尚,还是被空空大师给杀了,都没有人说的清楚。 但是,这个和尚在二十多年前就是谁都不敢惹的角色了,刚才他还说自己花费了二十年去参悟了什么心法,看来那是不好惹的不好惹了。 宋喜被寇红一嚷嚷,也想起了这个空空大师是什么人了,他心里一惊,想要转身先走,手里的剑却被空空大师一伸手给抓住了。 空空大师就这么空手抓着剑刃,他的内力护着手掌,剑刃伤不了他分毫,却又能紧紧的握着剑刃:“小子你想走?贫僧没同意你走,你觉得你走得掉吗?” 宋喜之前就体会过这个和尚武功里的粘字决有多厉害,可这把剑是地缺的遗物,他又不肯这么舍弃,心一横,握着剑柄整个人旋转起来,空空大师被剑上的剑气一荡,也握不住剑刃了。 宋喜却没停住身影,整个人往下微微一蹲,斜着掠起来,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角度将剑光抖开。 这是惊蝉剑法中的杀招,蝉花一现。 用由下向上跳起的力气,以难以推测的方向,闪烁的剑光如花一般绽放,却是致命的一着。 空空大师也被这一招逼得不得不跳起来,等他跳起来的时候,宋喜用手中惊蝉剑剑刃的侧面,将身边一群被制住的人用剑气一推,全都推到寇红那一边去。 寇红伸手给这些人解穴:“啧,能让我相公公用这招还不死的,只是因为我相公公手下留情,不是因为你武功够高哟。” 周围一片除了宋喜踩着的那个人以外,其他人在空空大师落下来之前,都被寇红给解了穴,一个个手脚麻木的一时半会还站不起来。 空空大师落下来,落到其中一个人的头上,这个人苦着脸动也不敢动,其他人却强忍着手脚的麻木,手脚并用的逃开。 宋喜一转手中的剑柄飞掠过去,这个空空大师虽然是吃素的,可身手却一点都不是吃素的,他的脚在自己踩着的这个人头上一顿足,这个人就被他踩得半截身子都埋进了土里。 这个人吓的大叫,却一点伤都没有,这份力道实在是很巧妙。 两个人在这个人的身上打斗,虽然只有两边肩膀也一个头可以下脚,但却一点都不影响两个人的施展,这次宋喜也学精了,他知道如果缠斗下去自己未必能讨得了便宜,剑光比刚才还要快,寇红站在一边,几乎只能看到剑光看不到这两个人了。 寇红有些着急,就算是赢了,多了空空大师这样的仇人,也是个亏本的买卖啊:“相公公!别打了。” 寇红这么一叫,立刻引起了空空大师的注意,他随手将木锤丢向了寇红,这一次不但不缓慢,还快的让人觉得几乎看不清楚。 宋喜一想到寇红内伤未愈,就算能躲开,只怕也会加重内伤,他也无暇再和空空大师缠斗,直接扑向空空大师丢出去的木锤,他的手刚抓到木锤,空空大师也从后面抓住了他的脚,再顺手点了他的穴,将他倒提着上了屋顶,大笑着扬长而去。 寇红不敢相信的看着空空大师和宋喜消失的方向:“我相公被人给抢走了?!我的相公被一个和尚个抢走了?!” 她觉得简直没有言语能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我怎么那么想骂街呢?一个和尚居然敢抢我的人,当姑奶奶我是死的是吧?” 小巷里一个乞丐怯生生的摸出来:“二当家,需要帮你去追吗?” 寇红怒气冲冲的说:“废话!天涯海角也要把人给我找到!什么没人知道在哪里的梵音寺,敢抢我的男人,我分分钟拆了你的庙,让你光头变秃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