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和寇红牵着手往前跑,他们跑过的地方,带着荧光的花层层绽放,和夜空中的星星相互辉映,十分的美丽。 路的尽头是湖边一个竹子搭成的亭子,宋喜他们刚走进亭子,亭子四周挂着的灯笼就亮了,湖对面炸起了烟花,烟花映在水面上,一个真实一个虚幻,却都那么的绚丽多彩,各色烟花争相在夜空展开,真是美不胜收。 “哇~!”寇红开心的看着夜空中的烟花,湖面的反光让这一切更加的璀璨:“好漂亮。” 宋喜从背后环住寇红,将下巴靠在寇红的头顶上,低声温柔的说:“喜欢吗?” 他也没想到阿木依居然有这么大的手笔,竟然能弄出这么壮观到让人如梦如幻的阵势来。 “超级喜欢,这里为什么没有照相机,没有摄像机,没有手机啊,我好像拍下来发朋友圈啊!”寇红对着湖面大声的喊:“太美了!” 她猛的转过身,在宋喜的脸上亲了一下,发自内心的笑着说:“我很喜欢。” 她声音软糯却可怜的说:“我肚子饿了。” “看吧,归根到底,我们就还是一俗人,还是来点俗气的。”宋喜走到亭子的一角蹲下,摸到系在柱子上的绳子,用力的往回扯,将一艘小船从芦苇荡里扯了出来。 小船上放着一个小桌子,桌上摆放着酒菜。 这些菜都用的双层的盘子装着,上面那一层装着菜,下面那一层点着蜡烛,保持着菜的温度。 桌上放着的都是寇红喜欢的菜,虽然不是山珍海味,但都是宋喜亲手做的。 宋喜先跳上小船,他对寇红伸出手,寇红用自己手里的团扇在宋喜的手上打了一下,旋身飞起,淡绿色的纱裙在空中开成一朵花,轻飘飘的落到了小船上。 宋喜看着自己的手:“你就不给我一个表现男人气概的机会。” “你就给我一个表现自己很美的机会呗。”寇红看着桌上的菜:“地三鲜,酸菜鱼,土豆丝,都是我喜欢吃的。” 她也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好吃,还是你做的好吃。” “我啊,还没你会赚钱,不能给你大鱼大肉的吃喝着,但是我能给你一个温暖的怀抱,在你需要的时候,我随时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不让你孤单,不让你寂寞。”宋喜夹起一筷子鱼肉给寇红放到碗里:“我这人吧,平时就话多,看起来有点不靠谱,但其实非常的可靠,真的。” 他解开了船上的绳子,任由小船往湖心飘去。 等到了湖心的小岛,两个人的饭也吃好了,喝了点小酒有些微醺,加上满天的星光,船头的烛光,一切那么的朦胧又美好。 小岛的中间支了一个大帐篷,式样很漠北,帐篷的门帘上面还有还画着雄鹰,宋喜拦腰抱起寇红,掀开这雄鹰就走了进去。 芙蓉帐暖**短。 等到第二天寇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寇红在被窝里懒洋洋的转个身。 宋喜伸手抱住寇红,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眼睛还没睁开,就在寇红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啊?” 寇红一个懒腰伸了一半,听到宋喜这话一下子愣住了,她把手缩进了被窝里:“我们不是成过了吗?” “那不算,我们来个正经点的,八抬花轿,敲锣打鼓,明媒正娶,你穿上凤冠霞帔,我挂上大红花,开他个七八桌的,好好的热闹热闹。”宋喜说。 他觉得吧,寇红别别扭扭的闹,那就是因为自己和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却没给她一个名分,所以她闹闹脾气,那就成亲呗,热热闹闹的给办了,她也就吃了定心丸了。 可没想到寇红翻了个身,背对着宋喜说:“我想想。” 宋喜一听,觉得不高兴了,他们都这样了,不成亲还能怎么样?自己上赶着给寇红一个名分,寇红还端上了:“我难得正儿八经的和你说终身大事,你还想什么啊?打算,打算睡了我就不负责任了是吧?” “得了吧,要吃亏也是我吃亏啊。”寇红说:“你们这儿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今天我和你成了亲,明天你要再娶几个,我能说什么?不答应还犯了七出之条了。” 宋喜低头看谁在自己锁骨上的寇红:“这是你的真心话?”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心有灵犀的感觉,你们这些古人吧,就看对眼了直接找媒婆提亲,有时候面都没见过,父母对个八字就洞房了,太凄惨了。”寇红说:“你不懂,恋爱的感觉可比成亲以后强多了,我才体会这一次,还想多体会体会呢。” “行,你怎么说怎么办吧,那我们两个现在算什么啊?”宋喜叹口气,心里想着不会寇红还想他没事来几出昨儿那场面吧? 且不说阿木依花了多少钱,就算花不了多少钱,那也太折腾人了。 寇红坐起来穿衣服:“我琢磨着,就**吧。” “你说那**到底什么意思啊?”宋喜没听明白。 寇红低头系腰带:“时间合得上,我们就吃吃饭,睡一睡,时间不合适吧,就个忙个的,彼此没要求,没限制……” “你做梦。”宋喜突然想到前天晚上,看到寇红和颜王有说有笑的走出红楼,他一把抱住寇红,一翻身把寇红压在下面:“我才不给你去勾三搭四的机会。” 他狠狠的吻上去:“明儿就成亲!” 第二天,当然没成亲,因为宋喜被匡一行叫了过去。 见面的地方是望春楼的雅座,除了宋喜,匡一行把梅咏安也请来了,谁知道六皇子听梅咏安说匡一行请客,也跟着来了。 宋喜走进来,先给六皇子见了礼:“六爷好。” 穿着便服的六皇子笑着说:“这么叫挺合适的。” 他示意宋喜坐下:“听说你在巡城御史署做的挺好的,可就是有些个屈才啊。” 梅咏安说:“都是暂时的,等毕了业就进沉雪台了。” 匡一行却没这么乐观:“进了沉雪台,要真的分到丰度那个悬字门,还不是等于在巡城御史署做事吗?” 宋喜接过梅咏安倒的茶:“我去哪儿,还不是在座的几位说了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