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拉着宋喜和寇红走出小屋:“我们不是官府的人,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宋喜跟着思雨走到院子里的大树下,宋喜抬头看树上的红丝带,他突然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指着树上的丝带对思雨说:“思雨姐,你看,这里的丝带虽然多,可都有些年头了,而且刚才庙里的泥像也色彩斑驳了,看起来这个狐仙庙已经很久没有人拜祭了,而且我听说是最近三年才开始发生有女子失踪,然后在这里穿着嫁衣被发现的事情,如果真的是狐仙有灵,这里为什么会荒废呢?” 思雨抬头看树上的丝带:“我来的路上听这里的捕快说,以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一次很大的旱灾,县太爷梦到一个狐仙告诉他,只要把镇上最美的姑娘嫁给自己,那么就可以让这里降雨,然后他们真的把最美的穿着嫁衣姑娘送到城西,然后过了几天真的就天降甘霖,于是他们就在当初送姑娘到的这个地方修了这座狐仙庙,然后年年祭拜,不过时间久远了,这座狐仙庙往后也不太灵验,于是就荒废了。” 寇红听着点了点头:“难怪我看到那个庙里的泥像是一个书生的模样呢,听说狐狸精很博学的,雄狐狸就特别喜欢扮作书生的模样到处和人讨论学问。” 宋喜瞪了寇红一眼:“就你什么都懂。” “电视剧看太多也不是我的错啊。”寇红眨巴着眼睛。 这个时候霍家的人已经进了庙里,哭天抢地的进了小庙。 霍夫人扑在尸体上大哭大闹:“我的女儿啊,我的如玉啊,我的宝贝心肝啊。” 霍家的仆人都跟着哭起来,场面一时间乱的让人头痛。 宋喜皱着眉头说:“像霍家这种大户人家,应该是有家丁和护院的,就算是有人所为,想要把霍家小姐给拐出来,应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寇红说:“据说狐仙幻化成人形,都是帅哥美女的,说不定这狐仙化作一个翩翩公子,早迷得霍家这位小姐是神魂颠倒,其实是霍家这位小姐自己走到这里来的呢?” “不会。”宋喜很肯定的说:“我刚才看过那位小姐的鞋子,鞋子的底非常的干净,根本不像是走过路的。” “她可能来的时候穿的是自己的鞋子,然后到了这里才被人换成了嫁衣的呢?”寇红说。 思雨看着他们两个:“你们都觉得是有人所为吗?” “什么特效大场面我没见过啊,这么点装神弄鬼的把戏,可骗不了姑奶奶我。”寇红口气很大的说:“我再说一边,这个世上是没有鬼和狐仙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故弄玄虚而已。” 宋喜轻笑一声:“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害怕呢?连门都不敢进去。” “我只是做做样子配合一下气氛而已。”寇红嘴硬的说。 县衙的捕头走过来,一脸为难的对思雨说:“有劳姑娘走一趟了,不过霍家的人说他们只想将尸体拿回去安葬,其他的都不追究了……” 他压低了嗓门说:“毕竟是狐仙做的事,追究也追究不出什么来的,姑娘还是早点会州府去吧。” 寇红冷哼一声:“就是因为这些人畏畏缩缩的,所以才一直没能让真相现世。” 她看着小屋:“本来我只是有点好奇,现在我觉得,姑奶奶我不把这件事弄明白就寝食难安了,宋喜,咱们好好查查吧。” 宋喜没有说话,他虽然对这件事也有些好奇,可又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插手的资格,毕竟自己不是官府的人,而且霍家也说了不追究,谁也不能勉强他们让自己查这件事啊。 思雨直接说了出来:“霍家看样子在本地很有实力,就连官府就不能插手,我们只怕也没法查了。” 寇红眼珠子一转,嘴角浮现一个有点小坏的笑:“那我们就让他不得不求助我们咯。” 宋喜一听,心念一动:“你的意思是……寇红啊,寇大丫啊,你好坏啊。” “你能想得到,证明你也不是个好人咯。”寇红挑了一下眉毛:“就说做还是不做吧?” “这么龌蹉的事当然是你去做了。”宋喜拍了一下寇红的肩:“而我,要去弄一套道士的衣服,你,懂的。” 思雨也是个很聪明的人,一听就明白了,她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并没有打算阻止宋喜和寇红,她推测这些离奇死去的女孩子,应该是被人利用来练功了,所以她也很想有个机会能验尸看看自己的推想是不是正确的。 按照这里的规矩,人死了以后要在家里放七天,等过了回魂夜之后再出殡的,霍家小姐是成了狐仙新娘才死的,家里难免忌讳,所以也没把霍小姐的尸体带回去,而是就停放在狐仙庙里,等到头七过了,再和前两年的那两位姑娘一样,安葬在狐仙庙的后面。 霍家人不敢请和尚道士来念经超度,把请修行的人来惊扰了狐仙,只能摆了灵堂,家里的仆人在这里日夜守灵哭丧。 可就是这样,霍家这几天也发生了一下不太平的事情。 比如马厩里的马突然死了,从马身上的伤口来看,应该是被猛兽给咬伤的。 比如霍小姐根本没人住的房间,每晚床上的被褥都会被弄乱,看起来像是有人在床上睡过一样。 比如池塘里的水在一夜之间都消失了,可却没人发现任何的动静。 这些异象将霍老爷吓了个半死,赶紧请和尚道士到自己家里做法,可怪事还是在发生,霍老爷四处找有道行的高人来驱邪,宋喜觉得自己出场的时机到了。 此时的宋喜已经换了一个装束,他在寇红的打扮之下,穿了一件白色绣着云纹的外袍,头发用玉冠束起来,手持一柄碧玉笛,骑着一匹白马缓缓进了县城的城门。 思雨坐在马车里偷偷撩开车帘看宋喜,她对寇红说:“没想到宋喜穿上师父的衣服,也有模有样的啊。”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我义父的衣服都是什么料子啊,就算给一条狗穿上,那土狗也立刻能变成哮天犬的。”寇红虽然心里也偷偷咬着小手指,感叹宋喜换了一件衣服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可她却嘴硬的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