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侍读是个女的,宋喜也皱起了眉头:“还有谁能接触到你们的作业。” 汪小慧咬着指头想了想:“没有了吧。” 正在宋喜苦苦思索的时候,肖捕头骑着马过来,看到宋喜他们急急的下马,大声的说:“宋先生,不好了,霍家的丫鬟被人杀死了。” 这次杀手根本没有费力去掩饰自己杀人的手法,直接一根银针插入了丫鬟头顶的百汇穴,还有半截银针露在外面,不知道是故意留着挑衅的,还是他正在行凶的时候被人打扰了,所以才会留下半截银针在外面呢? 寇红看着丫鬟的尸体,急得直跳脚:“怎么办?最重要的人证死了!” “她根本没看清楚凶手的样貌,根本算不上什么人证。”宋喜强自镇定的说:“凶手抢先一步到这里来杀人,肯定是当时在狐仙庙里偷听了我们说话,查一查今天去了狐仙庙的人。” 肖捕头有些为难的说:“去的人就多了,衙门里的人,霍家,西家,贝家的人,还有一些听说捉妖去看热闹的,要查起来根本没法查啊。” 寇红对宋喜说:“狐仙庙的四周是树林,你想想看我们两个第一次去的时候,都能在旁边的大树上偷看,难保凶手根本不是在人群里,而是在大树上将狐仙庙的情况尽收眼底呢?” 她看宋喜紧皱的眉头:“现在线索全断了。” 宋喜看了一眼书院紧闭的大门:“我就不信他能抹去所有的痕迹。” 寇红点点头,示意汪健峰去敲门:“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做过了总有痕迹留下来。” 汪健峰将门敲开,门房是认识这位团头家的混小子的,知道他妹妹在这里上学,刚想开口询问,就被汪健峰一把给推开了,然后将门一脚给踹开,回身对寇红说:“红姐,请进吧。” “乖。”寇红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宋喜跟了上去,他用手里的笛子轻轻敲了一下寇红的肩:“你什么时候收的小弟啊?” 寇红白了宋喜一眼:“你以为我要成立丐帮,并且将丐帮发展成为天下第一大帮的事是说说而已?告诉你,姑奶奶我很有事业心的,将来我可以要成为天下第一大帮帮主的人,趁着现在我还不红,赶紧和我攀攀关系吧。” “就你?”宋喜轻笑一声,不太相信。 “以你的思维当然不能衡量我这种穿越人士的能量了,刚才进城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城门口有乞丐拿着牌子,牌子上面写着带路两个字,告诉你,这个在我那边可是收入不错的活,第一次到县城来办事寻亲的都需要,带一次一文钱,收费合理童叟无欺。”寇红说:“这只是我的第一步,稍后我会开展更多的业务培训,让他们开拓业务范围,都是不要本钱的生意,我们丐帮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很快我就会挖到我事业的第一桶金了。” “你挖,你挖,随便挖,就是挖别人墙角都可以。”宋喜一路走一路仔细的看着书院里的环境,他嘴上敷衍着寇红。 他转头问汪小慧:“老师们住哪里?” 汪小慧带着他们到了书院南边的一排青瓦房:“老师都住这里,一人一间房。” 宋喜走过去查看了一下门上的锁和窗户:“都不太结实,以凶手的武功想要悄无声息的进来做手脚,完全不是问题。” 寇红跟着走过来:“根据我多年读书的经验来看,想要把握好尚老师批改作业的时间,在将作业送回去的时候做手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板着指头说:“你们用的墨必须要经过一段时间才能干对吧?在这之前凶手还要能模仿尚老师的笔迹,这也得准备不少时间吧,还有……” “凶手不用模仿,他可以印着写。”宋喜看着手里的诗稿:“小时候我调皮,想要休息不去书院,就会印着……以前写的字,挑出自己想要的字写上去。” 他一下子想到归雁山庄庄主苏胜,以前年幼时候的种种又浮上心头,让他忍不住有些惆怅。 “你这招也可以。”寇红拍了一下宋喜的肩:“没想到你小时候挺有办法的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可以这样冒充家长签字呢,不过我们那个时候都是直接打电话了,老师告状可方便了,唉~~~” 她随即收回思绪:“那至少说明这个凶手是识字的,既然识字,那女学里的老师都识字啊,范围也太广了吧。” “你刚才说的不错,要把握好尚老师批改好作业的时间并不容易。”宋喜对寇红说:“你去问问尚老师,他批改作业有没有什么习惯。” 寇红才不想去,她想赖在这里,争取抢在宋喜之前发现有用的线索,她对肖捕头说:“麻烦肖捕头去把尚老师请来,在女学里也许他能帮我们想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肖捕头点点头转身离开:“我这就去。” 这件眼看着就要破了的案子,居然又陷入了僵局,宋喜和寇红都思索着没说话,汪健峰和汪小慧也不敢随便说话,顿时四个人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宋喜对汪小慧说:“那个侍读,我还是想见见她。” 汪小慧点点头,领着他们走到杂役住的小院,这个小院和老师住的有树有花的院落比起来,就寒酸得多了。 汪小慧站在院门口:“我也不知道她住哪一间。” “我来。”汪健峰忙积极的去挨着敲门了。 宋喜问汪小慧:“这个侍读平时都做些什么事?” “打扫教室,然后收发作业什么的吧。”汪小慧平时也没注意这么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侍读,她一边回答,一边用眼睛不停的瞄向小院旁边的树林。 宋喜奇怪的问:“你看那边做什么?那里有什么吗?” “五年前自杀的那个女学生就是吊死在那个树林里的……”汪小慧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这个时候却有些个害怕的样子说:“他们都说这里有鬼的。” 宋喜用手里的诗稿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你见过?” 汪小慧捂着头很认真的点点头:“有一次我和人打赌,夜里来看,真的让我看了,穿着白色衣服,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