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想把这把刀据为己有的原因,不是他贪图这把刀身上藏着的巨额财富,而是这把刀刀鞘上的花纹,如果让以前的宋喜来看,也不过当做是没有意义的花饰罢了,可去过明炎圣火宫地宫的宋喜,一眼就认出刀鞘上是明炎圣火宫的文字。 这把刀来自明炎圣火宫! 宋喜看了一眼第五简,他凑过去仔细看这把刀,装作看不出什么的样子来:“我不会武功,这把刀我也看不出好坏来。” 他拿走了崔怀的“夙夜”,想拿走这把刀去补偿给崔怀,虽然崔怀可能现在已经死在了明炎圣火宫的地宫里。 第五简把刀拔出来,直接劈向了旁边的椅子,椅子立刻被劈成两半:“就算这把刀上面没藏有宝藏,就冲这吹毛断发的锋利,也是一把好刀啊。” “真的能吹毛断发?”宋喜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如果让人知道这是从明炎圣火宫出来的,说不定比那个什么呢将军的宝藏更值钱。 第五简拔了一根头发下来,将刀刃向上,然后将头发丢了上去,头发碰到刀刃真的就断了。 宋喜忙鼓掌:“真是一把好刀。” 第五简看着宋喜,一边得意的笑,一边将刀给收了起来:“必须是好刀。” 宋喜看他笑得这么得意,忙奉承他:“这样的宝贝都能让五爷你找到,五爷你注定就是这笔财宝的主人啊。” “必须是我的!”第五简抱着刀坐到宋喜身边,脸上两团红晕:“八年前,有人找我帮他做一把刀,就是假的将军刃,当时我研究这把刀的时候,发现一件事,这把刀或许根本就没有现世,于是我就开始找这个将军的墓,这个家伙可不是个一般人,为了防止别人盗他的墓,做了八个假的墓,可还是让我给找到了。”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请了一帮子盗墓的帮我去拿东西,这帮子人居然事成之后撇开我想独吞,还好我福大命大跑了出来,还让我知道了他们将东西藏在布料里往关内送,还被马匪给抢了,你说,这是不是上天都在给我机会?” “当然啦。”宋喜忙又给他倒上酒:“这是老天爷给五爷你的财。” 几杯下来,第五简彻底的喝醉了。 宋喜从第五简怀里抽走那把刀,他拿着刀走到窗户边,想推开窗户跑,可回头看看趴在桌上睡的很熟第五简,又有些不忍心,他从房中找到笔墨,将墨涂在刀鞘上面,然后将刀鞘上的花纹印在纸上,擦干净以后重新放回了第五简的怀里。 等到纸上的墨干了以后,宋喜把纸折起来放到怀里,回到自己的房间。 宋喜现在是秦爷才招的伙计,他和其他伙计一起住在大通铺的房间,他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小心翼翼的脱了鞋上了铺。 睡在宋喜身边的老伙计许无为翻了个身:“自己要弄清楚自己身份,别以为秦爷高看了你一眼,你就高人一等了,做伙计要有做伙计的规矩。” “是。”宋喜答应着躺着不动。 许无为不过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他不在意,没必要和这样的人一般见识。 大家休息了一天,秦爷的人就收拾东西上路回去了,这一路宋喜和各位伙计处的都很小心,叫着做事就麻溜的去,见人都叫哥,吃饭最后一个,睡觉最后一个,一路下来和大家相处也很是融洽了。 到了秦爷的地盘沧州,秦爷将宋喜打发去守铺子。 这是一间丝绸铺子。 宋喜在大漠混了一年多,以前脸上还有点婴儿肥,现在棱角分明起来,人显得更加的俊俏和精神了,他人帅嘴甜,哄得来逛街的大妈大婶姑娘小姐都开开心心的,三个多月下来,成了店里卖货卖得最多的伙计。 这样的业绩也让秦爷很高兴,他把宋喜叫了过去:“我看你是块料子,我打算培养培养你,过两天有批货要送江州去,你去送吧。” 他拍了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在桌子上:“这是你上次选的货的分红,拿去吧。” 宋喜没有伸手去拿,他心里掂量了一下:“这些银子对秦爷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对我也不是什么大数目,我出来也不是为了赚这些小钱,我打算把这笔钱入你的丝绸铺子生意,你怎么看?” “有志向。”秦爷笑嘻嘻的说:“宋喜啊,你这么有志向是好事,年轻人就应该有志向,过几天我有一批货要送,是个大客户,在江州,有点远,还得顺路把货款给收回来,我这次打算让二掌柜周友顺去,想让你跟着去走一趟学一学,不过江州路远,这一趟也挺辛苦的,你愿意去吗?” “我愿意。”宋喜忙答应下来,他知道这是让他跟着周友顺当学徒了,这是给他机会学做生意的门道了。 秦爷点点头:“你下去收拾收拾,我会让人给丝绸铺的老刘打个招呼,过两天周友顺出门的时候会来叫你的。” “好。”宋喜忙答应着下去了。 这让宋喜雀跃不已,这表示他就要往有钱人的路上狂奔了啊。 这边秦爷在宋喜出去以后,他书房的书柜后面转出来一个相貌很平常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这个人就是二掌柜周友顺。 周友顺有些个苦瓜脸,他垂着手站在旁边:“这个小子是有点机灵,可也不值得你这么培养吧?” 他是在秦爷手下做了五年伙计才有机会跟着掌柜出去磨练,这个宋喜才来三个多月就有这样的机会,他有些个不太满意。 秦爷咳嗽了一声,这个周友顺在他这里也做了二十来年了,从十多岁的小伙计做到现在,他也觉得自己这么破格的提拔才来三个月的宋喜,是有些破例了,他说:“我的小女儿不是寡居在家嘛,算命的说她克夫,这都死两个了,我看这个宋喜是个命大的,你看呢?” 既然是为了秦爷的小女儿的终身,周友顺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他点点头:“那秦爷你看,对这位未来姑爷我是不是格外照顾一些呢?” 秦爷摇摇头:“该怎么就怎么,先摔打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