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秘书被长门家长女一巴掌扇倒,顿时扑在长门会长身上,一直拿着的资料和身上贴身带着的钢笔都散落各处。 长门会长看了眼那个破旧的钢笔,微微一怔。 “没人问你话,搞清楚自己什么身份!”长门信子刻薄地道,见日向宝贝地收起钢笔,嗤笑一声。 “你还带着那个脏兮兮的钢笔啊,不管是不是你爸爸留下的遗物,看着就叫人恶心呢。” 她妹妹想劝两句,但刚一张嘴长门信子就打断了她,“康江,你也小心一点了,可别让你最重要的老公被人偷走了。” 说完她就阴阳怪气地笑着走了。 “姐姐!”长门家的二女也是无奈地连忙追上去。 这一副大型家庭伦理场面,看得身为客人的羽生清安等人相顾无言,像这种在客人面前也丝毫不遮掩的家庭内部矛盾,可是非常少见的。 更多的是在外人面前和和气气,关起门来打死打活。 “抱歉,日向小姐,信子都三十多快四十岁了,还没人来提亲,难免脾气不好。”长门会长叹息道。 日向秘书紧紧攥着钢笔,低声道:“嗨,我明白的。” 众人暗道,就这个脾气,还丝毫不在外人面前遮掩,那肯定没人来提亲啊,大抵一辈子都要孤独终老了。 门当户对或是有能力的看不上这种女人,而那种只图长门家的家世和钱财的男人,又不可能有机会上门提亲。 “我先去工作了。”日向秘书情绪低沉,柔柔说了一声,便打算离开。 长门会长连忙道:“啊,稍等一下,之前那件事,我打算今晚公开,如果你依然同情我儿子的话……” “从来都不是同情。”日向秘书打断道,“这是我和他的缘分,很久之前就被火之牵绊绑在一起了。” 说完她就关门离开了,长门会长再次长叹一声,随即又勉力露出笑意,歉意道:“让你们看笑话了,家门不幸啊……” 毛利兰连忙劝慰:“没有没有,家家都是各有各的难处,这没什么的。” 说着她看了眼身侧的毛利小五郎,然后也是无奈地摇摇头,她这个动作,看得毛利小五郎十分不服气,刚想说什么,却被柯南拽住了。 “叔叔,小兰姐姐今天心情不好,你可别惹她了,万一她要使用武力,那就糟糕了。” 毛利小五郎闻言冷哼一声,“我才不是打不过她,我只是看她心情不好,今天就算了。” 有这两个活宝,气氛总算缓和了一点。 长门会长看向羽生清安,“本来我也打算最近请羽生社长过来一趟,既然今天您上门了,那这件事情干脆就一起办完好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我葬礼的事情,希望羽生社长能帮忙主持。” “长门伯伯……”铃木园子想要劝说,但却被长门会长摆手打断。 “哈哈哈,我也不是说今天就要死了,只是提前准备下嘛,什么时候去世还是要看天意的,没准这样半死不活的,还能拖上十几二十年呢?” 长门会长乐呵呵的,好像说的完全不是他自己的事一样。 “而且,我可是听说了,羽生会长主持葬礼的费用可是在短短一个月时间,翻了好几番了,我可得早点预订,还能便宜点。” 这话自然是笑话,长门家号称和铃木家并驾齐驱,真要倾家荡产全都拿来办葬礼,可能羽生清安下半辈子业务都不会断了。 铃木园子也没法说给打个折之类的话,倒不是说不插手羽生清安工作上的事,两人现在是一体的,有些话自然就不忌讳了。 只不过葬礼这个事情,谈打折就很奇怪,而且长门家也不可能真缺这个钱。 “您对葬礼有什么具体要求吗?”价格和钱的事情不需要正主谈,手续和付款什么的,后面都会交给下面的人办,真正需要羽生清安和长门会长谈的其实就是对方的需求。 长门会长很好说话,他满不在乎地笑笑,“我也不知道该有什么要求,那就按最好的来吧。” 说完他又露出神神秘秘的样子,“不过有件事我倒是想和羽生社长确认下。” 羽生清安认真点点头,“您请说。” 长门会长带着点心虚问道:“我听说死了之后,人是会去阴间的地府黄泉的,不知道下去以后是不是还能遇到我那早就过世的夫人。” “如果遇到的话……唉……恐怕又要被她再管一辈子了,连多吃两块肉都要被唠叨。” 长门会长貌似一脸的愁绪,但眼神却带着笑意,可以看得出他其实很爱他的妻子。 或许也是想着,如果不是他妻子早早离世,家里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羽生清安笑笑,“那可能要让您失望了,大概率会遇见的。” 长门会长苦着脸,咋咋舌,一副纠结的样子。 气氛在长门会长的带动下,渐渐轻松起来,羽生清安对这位会长的印象也是非常好,没什么架子,脾气也很温和,交谈起来非常愉悦。 众人聊了一会儿,忽然门又开了,一个脸上缠满了绷带,带着毛线帽的男人出现了。 毛利兰见状一怔,毛线帽的男人……怎么好像有点熟悉的样子……在哪里见过呢? 上次去中华街吃饭,头晕的时候,她就想起来一个画面,雨中,小巷,戴着毛线帽的男人…… 到底是谁? “谁?!”服部平次第一时间警惕起来。 长门会长连忙解释,“这是我儿子秀臣,他读高中时,因为一场意外,烧伤了脸,就一直这样遮着,我原本想着现在整容技术已经很成熟了,想让他去治疗下,可他怎么也不肯听。” 正说着,又有个穿着土黄色西服,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的男人进来,他拍着秀臣的肩膀,戏谑道: “也多亏了那场火灾,所以才会有今天的圆满结局,不是吗?秀臣?” 只有一只眼睛漏在外面的秀臣,冷冷瞥了他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房间。 “喂,秀臣等等啊,生什么气啊?”他站在门口,看着长门秀臣离去的背影,发出怪声怪气的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