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 链哥翻开第二张明宝牌指示牌。 四张新的宝牌顿时出现在了本局牌局中。 小豪嘴角一抽搐。 链哥这个时机把握得太好了。 本来本局的七枚宝牌已经全部从牌墙中挖出,达到了小豪的能力发动条件。 可现在,又多了四枚新的宝牌。 小豪虽然感觉极其模糊,但也能确认埋在牌墙之中,又有新宝牌出现了。 故而,他的能力,缓停了。 这也就是律流能力的限制之处。 不过,小豪望了一眼链哥。 他们两人都对方的能力也算是知根知底。 链哥虽然一击致命,将暂时缓停小豪的能力发动。 但是链哥自己的能力是需要‘还债’,也就是说,新的四枚宝牌,现在绝大多数都是在牌局上另外的两个人手中。 小豪望向了姜序与阿贝两人。 最后的那一枚埋在牌墙里的宝牌,极大概率是会被自己摸到。 但是自己立直了,摸到就会打出。 所以,这枚宝牌会成为安全现物。 也就是说,大概率两巡的时间,这些新宝牌就会被处理干净。 可是,事情的发展,真的会这么顺利吗? 小豪的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或许是由于没有庄位的加持。 在摸取岭上牌后,链哥没有能够连杠。 杠后第一巡,小豪就摸到了那枚新宝牌,直接打出了。 轮到了阿贝摸牌切牌,他望着新摸上的牌与手牌中那张由于改换牌型,而变成无用牌的新宝牌,沉默了一下,就跟打出那张新宝牌。 最起码也算是张安全牌。 阿贝安慰般的想到。 同巡,轮到姜序摸牌,他扫了一眼牌局,眼中清晰分明的将整场牌局全部的信息,都印入了脑海中。 望着自己手牌中那种新宝牌八索。 姜序不在迟疑,将其抽出,打入牌河之中。 第二巡,或许是因为链哥开始‘还债’的缘故。 阿贝的运气变好了不少。 只是,他望着自己摸进的牌,嘴角也忍不住抽出了几下。 他摸到了第二张宝牌。 如果上一巡的二则正确,他这一巡就可以将这两枚宝牌固定为雀头,打点也完全足够了,可以固定牌型。 只可惜,没有后悔药。 阿贝也只能将错就错,硬着头皮再将第二枚宝牌打出。 可,二枚宝牌连打。 这在外面看来,应该大概率就是听牌了。 或许能够给姜序一点压力。 阿贝比较乐观的想到。 见到第四枚新宝牌出现,小豪眼睛一亮。 望着阿贝赞扬的点了点头,好兄弟,这个助攻漂亮啊、 最后的一枚宝牌出现,他的能力,再次启动了。 即使依然不是除了最后一张之外其他宝牌都进入牌河。 可条件达成,再过几巡,依然能够胡牌。 阿贝过后,就轮到了链哥了。 他自然也一直关注着牌河。 见到自己杠出的四枚新宝牌全部出现。 他露出一丝果然如我所料的神情。 人没有丝毫慌乱的,伸手去摸牌。 待看清出了本巡所摸到的新牌后,他脸上浮现了一丝微笑。 反手就将牌直接拍到了桌子上,往桌角一滑,并入了一组碰牌中,组成了第二组杠牌。 ‘这么快!’ 小豪心中一惊,他忽然意识到之前自己不安是什么了。 只是链哥没有连杠,使得他以为对方的能力出现了什么异常情况。 他还想着在链哥第二次‘还债’之前,争取胡牌的。 没想到,还是棋差一着,被设计得死死的。 自己的能力终究还是不如对方的么! 小豪心底涌现了一股不甘。 可是,他却豪无办法。 他的能力也由于链哥杠出的第二张新宝牌,也无可奈何的,再度停滞了。 再度轮到姜序摸牌之前。 他望着自己链哥的牌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 直到目前为止,这场牌局会发生的一些重点转折都在他的预测之中。 前中期的舞台之上,三家都已经上台表演,热好了舞台。 那么接下来,就轮到他上场了。 再度扫过各家牌河,姜序目光一动,嘴角微微勾起。 直接从手牌中切出了再度成为新宝牌的一枚牌。 搭子被拆了两对,手牌变得有些散乱了。 可是姜序没有丝毫的在意。 看见姜序的出牌,各家不由都微微一愣。 这一巡居然是姜序率先出了一张宝牌。 他不怕这张宝牌会放铳的吗? 虽然有些疑惑,但小豪看见了姜序的这枚宝牌,又亮开自己最新摸的牌。 他的眼底蓦然又升起了一缕希望之色。 将这枚牌打出,众人才发现,他赫然又在链哥杠出新宝牌的第一巡,就摸到了新宝牌,还打出去了。 短短一巡,新杠出来的宝牌就又消耗了两张。 而且,在同巡,阿贝也将巧合成为宝牌的搭子彻底的清除后,也不打算再改变牌型。 这一局就这样维持到底了。 轮到了链哥摸牌。 他对于三人打宝牌的行为并没有多少在意。 因为他所换的‘债’,本来就大概率应比较边缘的无用牌。 趁着还早赶紧给清理出手牌,也是理所当然,没有问题的。 故而,链哥对于外面的行为并没有多少在意。 他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自己收获的第三杠! 只要这第三杠成功的杠出来,那他就是必然能胡一手打牌。 如果自摸的话,更是能给现在处于庄位的姜序一记比现在承重不少的打击。 不光是小豪对于牌场上的一些事情很敏感。 链哥也同样隐隐约约的有所感应。 他们俩人不知道的事,这是即将进入筑根境界的征召,已经有了一些对于自己的流派能力的粗浅感知与利用。 他能大概的感觉到。 自己的机会,不在下一巡,就是在下下巡。 他对此表示期待。 左右也不过这两巡,他完全等得起。 第二杠的第二巡。 阿贝已经固定了牌型,虽然没有立直,可也与立直无异。 摸什么打什么。 下一巡,就是下一巡! 小豪和链哥同时升出了感应。 “杠!” 姜序摸牌之后,将牌插入了手牌中,然后,毫不犹豫的,再将其与周边的三枚牌一同推倒了。 他也选择了杠牌,还是开的一手暗杠! 等等,姜序为什么也要杠牌? 待到姜序翻开了新的宝牌指示牌,牌桌上的小豪和阿贝两人更是瞳孔一缩。 新的宝牌指示牌应验在了链哥的三枚碰牌之上。 看见这一幕,链哥自己都有些懵了。 他的‘收获’,怎么还没开杠,就已经拿到手了? 可是,在姜序杠牌之后,链哥确实有一种能力条件完成了的感觉。 什么情况? 别人开杠也能帮助我完成程序? 链哥心底百思不得其解,恨不得立刻就去验证一番。 姜序望见了链哥的表情,大致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心中不由一笑。 这当然不可能,只不过,他现在模拟了对方的因果律能力。 将‘借债’这一程序,直接验在了链哥头上。 这就有点像是对方收获时,差不多的感觉。 外加上,直接借出了三枚宝牌给链哥。 基本就与链哥的收获的情况差不多了。 也难怪链哥会感觉错了。 杠玩牌后,姜序立刻就能摸取岭上牌。 他对准了在链哥那一边的王牌,张开手,缓缓伸出。 望着姜序越来越近的手掌。 链哥感觉,姜序的这只手...是来收债的一样! 链哥仿佛被关入了封闭的牢笼之中,完全无可逃避! 随着姜序缓缓的将岭上牌抓取,又收回。 链哥莫名的就感觉,身上有某种无形无质的东西,缺失了一块。 被姜序收到了自己的那边。 姜序将岭上牌插入了自己的手牌中。 翻手打出了一枚安全牌,横摆。 “立直!” 在摸取了那枚岭上牌后,他本来零碎,但进过几巡摸切,重新进入一向听的排位,终于听牌了。 姜序连一刻都没有等待,听牌的第一时间,就宣布了立直。 见到姜序立直,牌桌上的三人顿时交换了一个眼神,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姜序立直了,谁胡什么,赶紧送了。 不过,相互交流了一番。 确是意外的发现,三人手里都巧合的没有摸进对方的铳牌。 姜序杠牌后第一训。 又是一枚宝牌被小豪打出。 接下来,轮到了链哥。 看到自己摸上的牌,他愣了愣,居然是姜序新杠出的宝牌,也就是他里有三张,可以开杠。 但是... 四杠散了... 这第三杠。 是属于还债之后,收获的一杠。 干了之后或许能再添三或四枚宝牌。 可,杠不动了! 一旦链哥杠下去,就会触发四杠散了的规则。 他不想杠,流局后下局情况还说不定,不如再等两巡,他们之间肯定能够送胡成功,结束这场牌局。 次训,在姜序的一发过后,又轮到了小豪摸牌。 他立直了,只要没胡,无法改变手牌。 直接就将牌打出了。 “荣!” 姜序猛地推到手牌。 “立直,三暗刻,里宝牌八。” “50符11番,庄家三倍满,36000点。” 由于姜序的一些影响,此前点数排名第一的小豪,也不过只有35000点,与姜序三倍满的36000点,恰巧就差了1000点。” 但就是这一根小立直棒的点差,就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小豪,直接被击飞了。 牌局形式,只是眨眼的刹那间,就完成了逆转。 “你...你你你!” 望着自己直接被击到负分的点数。 小豪只觉得是一股无妄之灾落到了自己的头顶。 倒霉透顶! 外面。 另一个包厢中。 “自摸!” 河本猛地将刚刚抓上的牌重重的往桌面上一摔。 “立直,平胡,三色同顺,纯全带幺九,宝牌一。” “20符9番,倍满16000点。” 河本笑着伸手向着石原:“石原君,抱歉啊,又把吗击飞了。” “立直棒,交出来吧。” 石原虽然一直是一副面无表情的神色,但如果仔细看,依然能够看出来。 此时的他,面色相交刚刚进入地下雀庄之时,明显阴沉了许多。 一股幽暗密晦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人感觉从心底涌现一股冷意。 只是,即便如此,石原也没有翻脸,只是漠然的将最后一枚立直棒忍到了河本的手心。 一直站在他们身后观战的江口,见状不由由衷的笑道。 “河本君,现在,离我们的目标就只差最后一根立直棒了。” “而且这最后一个历史吧,马上也要到手了。看来,今晚我们就能完成任务了。” “哈哈,应该不会出问题。但是在最后的仪式完成之前,千万不要将话说得太满。这可是瀛洲给我们的经验案列中,标注了重点的一点。” “在另一世,话说得太早太满,这种立下flag的行为,最容易受到气运反噬,让flag应验。” 虽然这么说着。 但河本的脸上依然充斥着不可掩盖的笑意。 只要气运魂灵照应成功,自己就能光明正大的行走于此世,不会因为气运异常而被发觉,也不会再提心吊胆会被那些自称为‘狩’的疯狗所追捕。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轻易的就答应了瀛洲的原因。 这种自由的诱惑,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他们可是堂堂东扶最后的火种,再也不想忍受那种过街老鼠一般的生活的日子。 本来都已经起身准备离开的石原仅在刹那之间,就回头,对着河本与江口二人,神色骇人。 “什么叫做,还有最后” 石原回忆起了自己上周时,在染谷雀庄时,最后的决赛对决。 他虽然输了,只拿了第三。 可是,或许也正因为此,当时一直缠绕着他的梦魇,居然在当天的晚上暂时消退了。 虽然时间极短,可是也是消退了就仿佛是暴雨之后,第一抹刺穿了厚重乌云的阳光,弥足珍贵。 那一天,石原将自己当天的记忆全部进行了翻阅。 可他觉得,或许也正是因为输了,所以才阻止了运势之灵对于自己继续侵蚀。 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个牌手带来的影响。 他排第3名,排名上面还有两个人。 “你们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去找他们两个的吗?一定要等我回来,我会亲自去拿回这两根立直棒。” 石原眼中蕴含着深沉的愤怒。 他最后一丝堪称是渺茫,但确实存在的希望,大概也断绝了。 他现在只能一条路与对方走到黑了。 石原自己作为一个成年人,怎么可能轻易就相信了河本的所有话。 只是形势比人强,他没有其他的办法,不得不‘相信’对方,因为他自己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好办法了。 可是,他并没有放弃在外面寻找希望的可能。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在染谷雀庄的那场决赛上找到了希望的存在。 虽然渺茫,但确确实实的,是希望。 最后的希望破灭,石原在这一瞬间内心完全变成了漆黑无光的一片。 彻底堕入了无边的黑暗。 “那个叫松尾的立直棒,我们已经拿到手了。最后的这根,是那个高中生的,他还在隔壁打牌呢。” 江口说道。 什么!姜序君就在这家雀庄,甚至就在我的隔壁! 听见这个消息,石原浑身微微一颤,整个人勉强从彻底的失望绝望之中醒了过来。 “带我过去。他,只能由我打,那三个废物,是绝对战胜不了姜序君的。” 石原勉强压制着内心汹涌,似乎无可逆转的在转化他的意志,将他改造成另一个人的黑暗。 一字一顿的沉声吐字道。 “没问题。” 自觉已经胜卷在握,所有人都不可能翻起什么风浪的河本爽快的答应了。 他根本不在意这些雀士们无聊的麻将精神。 反而最终结果都是要将立直棒拿到手就够了。 至于是那三个人,还是石原,根本不关键。 更何况,第一境,甚至接近第二境界的石原,肯定能更快的完成任务。 那三个人,说实话,河本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股,会翻车的感觉。 因为入境与不入境的区别,他是很清楚的。 第一境与第二境的区别,他同样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