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司宗一郎府邸。 后院里的仓库火光冲天。 大火的如无人能控制的野兽般翻滚,柯南感觉热浪滚滚扑腾在自己脸上。 “服部平次!” 他扭头看过去,服部平次将坂田佑介扶了起来,看上去不准备让坂田自生自灭。 将他丢在这里被大火烧死,作为一名以推理出真相,揪出凶手,心怀正义的侦探的确没办法做出这种事情。 但理智在告诉他,火势最大的就是门口那边,迅速蔓延的火焰都已经顺着柱子窜上天花板了。 服部平次想扶着坂田佑介从那边冲出去有难度。 “你先出去吧。” 服部平次扶着人,看向柯南出声道。 坂田佑介伸手按住服部平次的肩膀出声道:“平次君,你也走吧,火太大了,我就这样吧...” 服部平次听完眼神也丝毫没有变化,出声道:“即使要死你也不应该死在这里。” 别说他知道坂田佑介是为了给他父亲报仇,就是以平常自己和坂田佑介的交情,也不可能把他丢下。 “轰——!!” 余下的几个油桶被倾倒下来,火势又猛然涨了一截,灼热的扑在脸上,坂田佑介直接被冲晕了过去。 服部平次看向柯南:“我把你丢出去。” 柯南知道他什么意思,仓库门没关,把自己一丢,说不定能把自己从火里丢出去,因为都是燃油燃烧挥发,有可能中途自己就着了,也有可能直接被丢了出去不会被烧。 火势太大,自己体型小都有危险,坂田佑介和服部平次要怎么踩着火出去? 柯南看了眼晕过去的坂田佑介。 ... 仓库外边。 雨宫纪子刚抬腿就见火势猛的一涨,映的她的脸颊都是红扑扑的。 绝了,火上浇油啊?这么大。 先把沼渊己一郎丢远一点,这家伙等等都要被波及烧着了。 火太大了。 一般人的头发都大概快要烫卷发了。 “服部平次?!” 雨宫纪子试着喊了一下,但是没有人应自己。 里面的服部平次和柯南被困里面估计也已经焦头烂额了。 “那就直接冲了。” 雨宫纪子撩了下裙子,幸好穿的不是收窄的裙子。 但还是有点担心自己的裙子烧着了。 “吱呀...” 雨宫纪子冲进去的时候带起一阵风,耳朵非常尖的就忽然听到突兀的一声。 抬头见是仓库的门框上面的一根横梁砸了下来, 日本这种旧式府邸几乎是全木质,而且都有一段历史了,不像她家是被炸了新建的。 雨宫纪子转身抬腿一踢,将整根横梁踢飞出去,落地上扫过火焰将火势略微压了压,但随即马上又重燃了起来。 不过她转头一看,却见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扶着失去意识的坂田佑介趁机冲了出来。 工藤新一,不是江户川柯南。、 “吃药了?” 雨宫纪子一脚将仓库大门踢裂下来,踢向火里再帮他们挡挡。 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两个人几乎是背着火焰冲了出来,直接带着坂田佑介一起趴地上,两个人胸口起伏,喘着大气。 雨宫纪子走过去看向他们,出声道:“刺激吗?” 服部平次只能说:“太刺激了。” 他看了眼旁边的工藤新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工藤新一还揪着胸口看起来变身让他有那么一点疼。 不是一般疼,感觉身体都在重构的过程尤其痛苦,她也体验过。 不过现在没时间让他在这里疼了,雨宫纪子和服部平次出声道:“记住,工藤新一没有出现在这里过。” 服部平次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他一瞬间察觉出来多半和工藤新一这难以让人相信的变身有关系。 而且刚才在火力看到了她又是踢飞横梁又是把门踹烂的操作。 这身手你跟我说是侦探? 他直接点头道:“好。” “好。” 雨宫纪子点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 工藤新一捂着胸口站起身,和服部平次对视一眼,“坂田佑介就交给你了。” “行。” 服部平次点头。 工藤新一相当自觉的跟着雨宫纪子走。 雨宫纪子也没带他走远,只是在院子阴暗的角落里给工藤新一一个面具头套戴上。 “戴上,你现在用工藤新一的模样多半活不过半小时。” 雨宫纪子直接出声道。 工藤新一虽然是戴上了面具,不过还是有点无语:“我有那么容易死吗?” 雨宫纪子翻了个白眼,琴酒一闷棍就把你给撂倒了。 现在琴酒就在附近,他看到工藤新一,那就是一个死字送给工藤新一。 “你可以回去的米花町了,现在那里可真不是一般安全。” 雨宫纪子建议道,顺便补充一句。 “当然你身边就绝对不安全的。” “...” 你这是什么驳论? 工藤新一心里郁闷的要死,但总归变回了自己,现在心情好的不得了,笑着道:“你还不能保护好我吗?” “真敢说啊。” 雨宫纪子鄙视了他一下,“让女孩子保护你,真好意思。” 工藤新一嘴角一抽:“我只是对你非常信任。” “我和小兰说一下你的述求,她肯定比我乐意保护你。” “...” 工藤新一不说话了,让小兰保护自己才是真的丢人,纪子...能被超强的高手保护,是一种荣幸好吧,这不能一起论。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没镜子不知道长什么样,但感觉完全变了个样子:“我现在这副样子不用着急回去吧,我感觉大阪这边还有事情。” “这个世界上会易容术的人还有很多,虽然不一定有我厉害,但看你这种外行看出破绽完全不奇怪。” 雨宫纪子不多说,虽然是这样,但貌似贝姐是你干妈,也不会怎么你。 我和你干妈还挺熟的。 爱留就留吧。 工藤新一就该去当冒险连者。 雨宫纪子回去看向着火的仓库,坂田佑介被赶过来的警官员急救措施中,没一会儿消防厅的车辆最先赶到,其次是救护车。 她才想起来沼渊己一郎被自己丢院子角落去了。 但走过去的路上她就发现沼渊己一郎已经没气了。 而且躺那里的姿势也有小变,应该是痛苦挣扎过。 琴酒什么时候下的手吗? 雨宫纪子若有所思,旁边的工藤新一则是跑过去探了一下鼻息,他知道沼渊己一郎的模样,驾校合照上有他。 然后僵着个脸回来,看到雨宫纪子思索的模样,“他是刚刚死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手。” 雨宫纪子点点头。 “对了,他是那个组织逃出来的。” “那个组织吗?” 工藤新一一下子感觉安全感薄弱,难怪雨宫纪子感觉自己用原来的样子活不过半小时。 那个组织面前自己就是个死人才行。 既然案件真实情况已经基本和自己的推理无二,那还是赶快离开现场吧。 已经没了冒险的必要。 坂田佑介无论如何总归是几条人命在手。 雨宫纪子点头,和他先离开,留在这指不定就被抓去做笔录了。 也免得有人当她打死了沼渊己一郎。 至于沼渊己一郎怎么死的,她暂时也没有头绪。 初步观察来看没有明显外伤,多半是下毒了,琴酒杀叛一向没有固定方式,直升机射,毒药,意外死亡都可以。 火光冲天的乡司府邸旁边的山上。 琴酒在车里看了看时间,冷冽的笑道:“差不多了,就算他逃走,也该死了。” 旁边车位的贝尔摩德看了眼琴酒的表情,随即天鹅般雪白的颈脖扭头转向一片看着那火光。 琴酒的给沼渊吃的便当里就有下毒,给个互惠什么的,从来都不存在。 已经被他逃了一次,琴酒怎么可能还让沼渊己一郎有任何一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