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游戏竞技 太好了,我被反派包围了

第八十九章:枷锁

  “我们始终相信,二皇子会成为一名绝佳的统治者,他会超越自己的父亲,将对于这个星球的统治长久地延续下去。”  关上门来,珐琅的言论就大胆了许多。  这间屋子里都是自己人,一老一年轻的警卫都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出去之后绝对不会乱说话。  “哦?为什么?”  三皇子问道。  “因为他拥有了始王所不具备的特质。”  “是剑舞?”  “你真的以为剑舞只是总监折辱他的手段?”  “难道不是?”  “御剑之术里一直都有这么一句话,叫剑如其人,只要见到的一个人的剑路,就能大致了解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就以始王为例,他的剑路锋芒毕露,太过刚正,从来都折不下身段。”  三皇子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我对御剑之术向来没什么兴趣,那不过是从旧时代留下的糟粕。”  若是始王能折下身段,就不会有他们,也自然没有了如今这一场王位争夺的闹剧。  三皇子觉得这怪不得始王,因为御剑之术,向来就不是让人折下身段的本事,家传的典籍中也不止一次提到修剑即修心,执剑之人行走天下,遇到不公义的事,就一定要站出来,这便也是创造御剑之术的先祖的初衷。  所以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这御剑之术练了也是白练。  珐琅不置可否,继续说道,“所谓的剑舞,修的是始王所缺的‘柔’,刚柔并济,才是治理天下之本。”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把这句话稍作翻译,就是二皇子要比始王听话许多,更能听从公司的安排,这才是公司真正想要的,而所谓刚烈的部分,抑或是气质酷似年轻始王的评价,不过是为了让二皇子继承王位显得水到渠成,是众望所归的结果。  “应天,你没有继承王位倒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志不在此。”  “你已经为这个星球做了很多,以伱的才能不该留在这种地方,待整件事落幕之后,我会代表公司向你发出邀请。”  “这么说来,我的职责已经完成了。”  完成了上天的使命,得到了上天的恩惠,这本应令人欣喜若狂,可三皇子此刻心静如水。  欣赏他的才能,邀请他前往更大的舞台不过是委婉的说辞,真实情况是王位争夺已然落下帷幕,那么新王登基后就不再需要一位拥兵自重的兄弟。  “我还有许多兄弟姐妹,公司打算如何安排他们?”  “我对于长公主的心意你已经知晓,至于其他人,毕竟新王登基,这些琐事就交由他自己来定夺吧。”  “这样啊。”  “怎么,你有高见?”  珐琅脸上挂着微笑,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冷意。  公司最不需要的,就是一个有自我意识过剩的人,方才三皇子不但没有接过他抛出的橄榄枝,还把其他的王储们扯进了话题。  “怎敢,我只是突然有些唏嘘他们的境遇。”  其他的王储们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和被遗弃了玩具没什么区别,他们从未真正进入过王位争夺的中心,存在的唯一价值只是让这场由天外民主导的游戏看起来更热闹一些。  “关于公司的邀请,你考虑得如何了?”  珐琅加重了语气。  公司人时间宝贵,在他们世界里每一场酒会,都有其要达成的目的,就比如此时此刻,这位在朝中有不少朋友,受到许多人尊敬的三皇子,也是时候淡出人们的视线了。  不过,考虑到他这些年来的贡献,公司愿意给予他一个体面的退场。  被公司选中,前往更广阔的舞台,这在朝中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能得到公司的邀请自然是我的荣幸,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件事需要完成。”  “哦?兴许我能帮你一把。”  “这件事的确需要你的协助,凭借我一己之力恐怕无法完成,这也姑且是为了满足我一直以来的疑惑。”  三皇子顿了顿,眼神忽然变得凌厉万分,“那便是……借你的项上人头一用。”  大殿之内,血溅五步。  珐琅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他的视线天旋地转,随着从身体上脱落的脑袋,一直滚落到了地上。  当三皇子说出忤逆上天的言语时,守在门口的两名警卫就动了。  珐琅无法理解,这两个忠心耿耿,由他亲自提拔上来的警卫,为何却砍向了他的脖子。  三皇子依旧端坐于原地,望着地上的头颅,直到头颅的眼神失去了焦距,他才抬起手,抹下了沾染在脸颊上的血液,再将其置于眼前。  天外民的血也是红色的。  粘稠,还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就和他们没什么区别。  他走到珐琅的头颅之前,弯腰合上了那一双难以瞑目的眼睛。  过程要比三皇子想象中轻松许多,这或许也是因为直到头颅滚落到地上之前的那一刻,珐琅都不会相信这些一向对上天顶礼膜拜的奴仆,竟敢真的向他出手。  杀害上天的使者是死罪,会连带着他所有珍视的人坠入地狱。  从三皇子懂事的第一天起,这个想法就如钢印般烙印子了他的脑海深处。  “请解答我的疑惑吧。”  三皇子向永远无法回答问题的珐琅开口提问,“若是斩断了命运的枷锁,未来又将通向何处?”  就在刚才,命运的轨迹发生了改变。  从今往后,珐琅就再也没法实现他那收集公主的癖好了。  若是长公主福大命大,此行能离开朝中回到云海书院,或许又能得来十几年的安宁时光。  至于他,  杀了一个是杀,杀了一群也是杀,都是死罪,并没有什么不同。  “倒是你,说不定就要和我这个疯子陪葬了。”  他抬头望着警卫,两人依旧木着一张脸,看不出任何表情,那深邃的瞳孔之中却仿佛倒影着一片黑海,无边无垠,没有尽头。  “欠我的人情你已经还清了,不想死的话,就逃吧。”  老警卫僵硬地瞧了瞧珐琅,又瞧了瞧三皇子,抬起的手指指向依旧坐在椅子上的无头尸体,躯体便与凳子一起融化成了液体,散落在了地上,在红色的地摊上留下了一团“油彩”。  老警卫动了动嘴,声音中似有海浪奔涌。  ——“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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