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雁后背受了伤,这里又是她的卧室,不说男人不能进来了,就是旁的丫环也进不来,她晚上睡的安稳踏实,自然不会想到燕迟会忽然回国,夜闯她的闺房,还上她的床,故而,她为了养伤方便,每晚睡觉的时候后背都是没有衣服的,只穿着裹着前面的一根带子横穿脖子的月土兜,为了防止受寒,倒是盖了一床薄被,但刚刚燕迟进屋,挂念她伤势,直接一掀被,看到了她整片后背。 燕迟原本不是为了看她后背去的,他是冲着看她伤去的。 可掀被的瞬间,一片雪白陡然印入眼帘,他还是猝不及防地被怔住了。 女孩儿的背原本光滑而细腻,可因为那一条长长的鞭痕,将整个漂亮的背给分割开,那鞭痕已经在恢复,因为在结痂的缘故,就没有再缠着绷带,燕迟一眼就将那狰狞又绵长的伤口看了个仔细,他没敢伸手去摸,只温柔又心疼地沿着那伤口边缘处的皮肤吻了一遍。 那一遍,他的内心毫无旖旎。 也没去注意她趴在床褥下方的另一片雪白。 可这会儿,他侧躺在她身边,视线所及是她睡着状态毫无防备的脸,如婴儿一般甜美的睡颜,光滑裸落的肩头,隐在月土兜之下的若隐若现的弧线,那一刻,燕迟的心,没来由地漫过说不出的幸福之感。 哪怕她受了伤。 而正因为这样的伤,让他更加的认清了自己的心。 当他拆开信,看完信的内容,知道她受了秦双一鞭时,他是何其的愤怒,又是何其的心疼。 她这样一个美人,娇小的,柔软的,吻她的时候燕迟总有一种感叹,觉得世间再也寻不到如此柔软美味的唇了,而她贵为公主,贵为王,是如此的高贵,这世间真的再无人能及她半分,他想呵护她,爱护她,自要给她寻常人难以给的承诺与未来。 统一九国,坐拥原冰大陆的第一个帝后之座,是他给她的聘礼。 虽然,统一九国也是他爹的愿望,但若没有她,他不会这么快行动。 而能配得上她的称谓的,只有睥睨天下的王后了。 这么一个王后,他都舍不得动一下,倒让别人动了! 燕迟漆黑的眸里渗进了极为阴鸷的冰冷之气,他伸手轻轻揉理了一下赵怀雁的长发,把她落在脸颊一侧的黑发给拨弄到肩后。 他看着这样的脸,低下去吻了一下。 赵怀雁没有反应,他整个人躺下去,伸手从她没有被布料遮挡住的下腰处掠过,将她小心翼翼地抱过来,拥在怀里。 纵然前段时间燕迟能吻她摸她抱她,可还没有如此近距离地触摸过她的皮肤。 当手掌熨帖着她柔软的腰,燕迟只觉得掌心一片滚烫,那热度从手心一路蔓延到心里,让心也跟着沸腾起来。 燕迟一手固定住她的腰,不让她的后背被任何有棱角的物体碰到,另一只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吻了下去。 这一吻,不轻,略重。 把睡的香沉沉的赵怀雁给吻醒了。 她感觉呼吸不畅,挣扎着要逃离这样的窒息感。 燕迟松开她,安抚地拍着她的背,可唇却恋恋不舍地在她的唇角边缘徘徊。 大概是他的气息太有侵略性,也可能是他的气息太过熟悉,赵怀雁一下子就惊醒了。 她睁开眼。 周围很黑。 因为没有点烛,整张床又被厚重的幔帘遮挡住,让她瞧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但毫无疑问,床上有人。 毕竟,那人在搂着她,还在吻着她! 而那么熟悉的气息,除了燕迟,还有谁! 赵怀雁又怒又惊,怒的是这该死的太子竟然半夜三更闯她闺房,还轻薄她!惊的是,他明明远在陈国,在攻齐才对,怎么会半夜三更,出现在她的闺房! 赵怀雁伸手就要推那颗不安分的脑袋。 却不想,手刚伸出去,还没有抵住男人的头,半道中就被一双大而有力的手掌攥住。 燕迟握住她的手,小心地扣在五指内,他凑上去啄了一下她的唇,低笑道,“我以为闹不醒你呢,看你睡的那么沉。” 赵怀雁一听果然是燕迟的声音,她挣扎着就要爬起来。 动作过猛,牵扯了后背上的伤口,她狠狠地嘶了一声,人一下子因为疼痛而浑身无力倒在了燕迟的臂弯里。 燕迟搂紧她,一脸紧张地坐起,手指往外一弹,隔着厚重的床幔,内力打在灯芯上,将那腊烛给点着了。 腊烛一亮,整个房间都跟着亮起来。 隔着床幔,燕迟看不清赵怀雁的伤势,他胳膊一伸,将近手边的床幔给拉了过来,搭在挂勾上。 烛光照过来,照亮了大床内的一切。 绵软的床被,红中夹蓝,绣着贵气十足的团花和镶金纹,女孩漆黑的长发如墨一般披散在肩头,她穿着软缎贵紫色的月土兜,衬着那雪白的肌肤越发的晶莹,她此刻上身穿着月土兜,下面穿着纯白的长裤,整个人被燕迟搂在怀里,姿势可谓是亲密无间的很。 燕迟的手,慢慢握紧了她的腰,又慢慢握紧了她的肩。 他垂眸,看着面颊染了薄红透着几分羞涩的女子。 赵怀雁确实没想到燕迟会回来,这么个姿势,这么个穿着被他搂着,赵怀雁还是耐不住地闹红了脸。 灯光一照,她越发的慌乱了。 眼睛都不敢朝燕迟的脸上看,动作挣扎的越发厉害。 而挣扎的越厉害,她后背上的伤就越发疼了。 她紧紧地揪起了眉头。 燕迟心疼地道,“别动了。” 赵怀雁眼睛落在他长衣上的暗龙爪纹上,浑身僵硬着说,“你松开我。” 燕迟凑近她耳朵,看她雪白的耳朵迅速地泛起了红,像极了画上泼墨的梅花次第绽放的样子,他性感地笑,含住那耳垂就吻了起来。 赵怀雁低哼一声,手瞬间抓紧了他。 燕迟吻了一会儿后松开,哑声问,“还疼吗?” 赵怀雁一开始没听明白这三个字的意思,后来见他肩上的手往后背上的伤疤去了,她才明白他是在用他的吻来抚平她刚刚牵扯伤口而产生的疼痛感。 微微地抿了抿唇,赵怀雁道,“本来就不是很疼。” 燕迟道,“不疼你刚叫出声?” 赵怀雁瞪他。 这一眼本来应该很有威力的,可因为她此刻脸红腮红耳朵红,斜过来的那一眼,简直勾魂摄魄。 燕迟喉咙难耐地滚了一下,又低下头去吻她。 赵怀雁偏开了脸。 燕迟没吻到唇,也不气馁,他的唇落在她的脖颈,温柔地吻。 赵怀雁不舒坦了,伸手推他。 燕迟道,“让我抱一会儿。” 赵怀雁很不解风情地道,“抱什么抱,你当我是谁呀,你想抱就给你抱!” 燕迟低笑,嗓音愉悦地说,“不给我抱给谁抱?你是我的谁?” 他又腻上去吻她的唇,低问,“你说你是我的谁?太子妃。” 赵怀雁推开他的脑袋,哼道,“谁是你太子妃,别乱安名头给我。” 燕迟道,“呃,现在不是,早晚是。” 赵怀雁又要推他,他按住她的手,担忧地问,“伤口没事吧?还疼吗?” 赵怀雁摇头,“不疼了。” 燕迟让她躺下去,他看一看。 赵怀雁起初不愿意,但被他强势的眼神看着,她还是乖乖地躺了下去,躺下去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怎么就听了他的话了? 她又想起,却被燕迟温柔又霸道地按住。 就那么一按,她就动弹不得了。 不能动就不动吧。 她躺在那里,任燕迟看着。 燕迟检查了她的伤,没有裂口,也没有血。 他松了一口气,可转眼想到这伤是秦双打的,他深邃如琥珀色的锐眼淌进了很浓的戾气,以前他不愿意招惹秦双,因为那个女子,喜欢顺竿子往上爬,而且行为大胆,脸皮极厚,他知道她喜欢他,却不愿意给她一点丁接近他的机会,故而,不管在哪里,她都是被他拒之于门外的。 可能正因为他的避让和不见,让秦双以为,他对她是心慈的。 呵。 他燕迟何时对谁心慈过! 燕迟抱起赵怀雁,让她躺在自己怀里。 赵怀雁真不愿意躺,她这个样子,被他搂着抱着就已经够便宜他了,难不成,他还想跟她睡一晚不成! 赵怀雁抗拒着说,“我想一个人睡。” 燕迟吻她额头,低声道,“不打扰你睡觉,我就躺一会儿,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说到这个,赵怀雁不解地问道,“你怎么忽然回来了?不是开战了吗?” 燕迟抿了抿唇,看她一眼,搂着她躺回床铺,他一手固定住她的腰,让她靠趴在臂弯里,另一只手横枕在脑后,他看着头顶上绣着吉祥如意字样的帐顶,缓缓说道,“听说你受伤了,我回来看看。” 赵怀雁怔住。 燕迟侧脸看她,“这场战争,是为我燕国,亦是为了你,若是你出了事,那我打这场战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赵怀雁道,“别想拿我当借口,你若败了,也怪我?” 燕迟笑着摸了摸她的脸,一本正经地道,“我怎么可能会败。” 这句话说的自然而然,却又说的斩钉截铁。 仿若轻描淡写,却又运筹帷幄。 赵怀雁评价他,“狂妄。” 燕迟哈哈大笑,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又凑上去吻了她一下。 赵怀雁怒。 燕迟手指一弹,腊烛瞬间熄灭,他又手指一弹,被勾起来的床幔自动落开,挡住了大床。 一时,亮光斩断,床内又陷入了黑暗。 燕迟搂着赵怀雁,低声说,“睡吧。” 赵怀雁道,“你这么搂着我,我睡的不舒服。” 燕迟道,“别想我松开你,就这样睡,睡习惯就舒服了。” 赵怀雁道,“我是病人,睡不好觉会影响伤口的恢复。” 燕迟无奈,缓缓松开了一点力度,却没有完全放开,这已经是他宽容的极限了,赵怀雁见燕迟松动,推开他就要往一边侧躺,却被燕迟搂的更紧,他有点不耐烦了,沉声说道,“我很累,陪我躺一会儿就行了,我不留宿,你别老是动来动去,我……” 他想说,我本来不想对你有什么想法,可你老是这样动来动去,我不想有想法都不行了。 他凑近她耳朵,哑着声音说了一句话。 赵怀雁一听,脸红成了鲜艳的辣椒。 她不敢乱动了,安静地躺在燕迟的臂弯里。 燕迟笑着用脸贴着她的发丝,满足地叹一声,闭上眼睛,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搂着她的腰,睡了。 而说好睡一会儿就走的男人,因为连夜赶路,又困又累,这一躺就直接睡过了头。 赵怀雁一开始保持着足够的清醒,就为了赶他走,可眼睛一闭,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如此,天亮了,二人纷纷坐起,大眼瞪小眼。 赵怀雁拿起枕头就朝燕迟头上砸去,“骗子!” 燕迟无辜地用手挡开枕头,看着她道,“我哪知道一睁眼就天亮了呢!你也没提醒我呀。” 赵怀雁气的不理他,下床。 燕迟立马张嘴喊人。 赵怀雁一听他开腔,吓的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 燕迟,“……” 赵怀雁恶声恶气道,“还早,你赶紧穿了回去,不许惊动府上的人。” 燕迟拿开她的手,抵在唇边吻了一下,笑道,“这左相府里的人都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未来你必然是我的太子妃,你受了伤,我想留下来照顾你,他们明白的。” 赵怀雁道,“没嫁给你之前,我就是我,是赵国公主,身份和清闺还是要讲的。” 燕迟眉头皱了皱,又搂住她的腰,说道,“那我向你爹提亲吧?反正上回去赵国,我也跟他说了我与你的关系。” 赵怀雁道,“提起这个,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在我爹面前胡说了什么?” 燕迟道,“实话实说。” 赵怀雁问,“什么实话?” 燕迟抿唇不答,这回老老实实地下床,穿了鞋就要走。 赵怀雁没喊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把被子扑在身上,又要睡回笼觉。 因为受伤的原因,她被皇帝准了一个月的假。 这一个月她只要在家好好养伤就行了。 养伤期间,她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燕迟走到门口,想到什么,又折身回来,想问一问赵怀雁为何会以公主之身去见秦祉,长虹虽然在信中写了赵怀雁受伤一事,却没写赵怀雁为何以女装去见秦祉,他也才回来,还没来得及问别人,本想亲口听赵怀雁说的,但一折身,见她又睡了,燕迟就不再多问,悄声地离开。 燕迟回到太子府,把甘阳叫到身边,问明白赵怀雁去见秦祉这件事。 当知道赵怀雁是为了花雕去的时候,他支着额头想了想,道,“要救花雕,为什么要她亲自出面呢?楼危完全可以处理。” 甘阳道,“太子不在,赵国公主虽然担任了燕国左相一职,但她赵国的事情她从不让我们这些人插手,而且,太子刚走没多久,赵国就来了几个人,寸步不离地跟着公主,我们这些人就更没有插手的余地了。” 燕迟拧眉问,“赵国来了人?” 甘阳道,“嗯,据长虹说,是金谍网的最高指挥官鹰六,还有她在赵国的暗卫统领以及两个近身伺候的女官。” 燕迟刚回来,昨晚那些人不在,今早又离开的早,他并未见到。 关于这些人,燕迟没什么在意的,他在意的是,被秦祉攥在手里的花雕,以及为了花雕而不惜以女装身份去见秦祉的赵怀雁。 当然,还有一个人,不得不提,那就是齐闻。 燕迟眯着眼坐在椅子里,修长指腹敲击在扶手上,他沉着眉头,想着自己这次回来是保密之事,他原本也没打算让别人知道,他只是想看一看赵怀雁,然后再回战场,可如今,怕是一时半刻回不去了。 而不回去,意味着百万大军失去了统帅。 当然,以元兴、赫宣、曾衍三个人的资历以及贺侦、房冲、朱玄光的武功,再加上燕国的百万雄兵,他不在,也不会对战局产生什么影响。 怕就怕,秦国搞乱。 燕迟把所有局面摆在一起想了想,对甘阳道,“把曲昭带过来。” 曲昭从上一回被逮回去后就一直被关在甘阳的地盘,所以赵怀雁一直查不到曲昭的信息,燕迟关人,从不关天牢地牢或是暗牢,而是关在太子府里数以千计的那些文僚或是武客手中。 甘阳听到燕迟的命令,并不多问,去他的院子,把曲昭带出来。 曲昭来了后,左右看看,没看到赵怀雁,她眯眼看着燕迟,“忽然把我叫出来,是想做什么?” 燕迟让甘阳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与她说了。 曲昭一听,惊道,“花雕被秦祉抓了,还被秦祉用来威胁公主?” 燕迟道,“威胁还是轻的,为此,你家公主还受了伤。” 一听到赵怀雁受了伤,曲昭整个人都不好了。 燕迟道,“受了秦双一鞭,不过,伤势已无大碍,你不用担心,本宫喊你来就是想让你帮你家公主报这一鞭之仇。” 曲昭冷哼,“太子真是好心计,用我来对付秦双,出了事也牵扯不到你们燕国,由我赵国背黑锅,你燕国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燕迟道,“燕赵如今是一家,没有谁给谁背黑锅的作为,之所以喊你,是因为你的鬼剑可克制秦双的鬼步,用你来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赵国公主并不是好欺负的。” 曲昭道,“你怎么知道我的鬼剑能克秦双的鬼步?” 燕迟看她一眼,没解释,只道,“今日就放了你,但为了不让你家公主担心,你最好先不要去见她,会完秦双再去。” 曲昭一眼扫向甘阳,“给我解开禁制。” 甘阳上前,解了对她功力封锁的禁制。 曲昭恢复功力后,走了。 甘阳看一眼被关上的门,问燕迟,“太子让曲姑娘去对付秦双,若曲姑娘不是秦双的对手,出了事,该怎么跟公主交待?” 燕迟道,“曲昭不会出事。” 甘阳道,“太子这么肯定?” 燕迟道,“嗯。曲昭曾经跟元兴出去过,她以一人之力擒拿了白显,那个时候白显行踪莫名,曲昭却能一举找到他并擒拿了他,可见曲昭不仅武功了得,智谋也高,而赵怀雁身为赵国公主,又是未来赵国的王,她出国游历,以赵显对她的宠爱程度,不可能只派一个曲昭跟着,以前我们都以为赵怀雁后面有暗卫,实则没有,那么,只说明一点,赵国皇帝包括整个赵国的皇宫大臣们之所放心让曲昭一人陪同赵怀雁出国游历,证明曲昭此人,能力远在我们所眼见之上,所以由她保护赵怀雁,赵国皇帝以及大臣们都很放心,所以让她去对付秦双,定然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顿,又道,“想让秦双吃瘪,得先把秦祉和步惊涛引开。” 甘阳道,“秦祉在皇宫里头。” 燕迟挑眉。 甘阳小声说,“皇上因为听说公主受了伤,又是秦双所为,就把秦祉宣进宫,以学习为名,把他扣在宫中了。” 燕迟听后抚额低叹,“幼稚。” 甘阳轻咳一声道,“皇上这是在为公主撑腰呢。” 燕迟道,“撑腰是好事,但扣秦祉却不是明智之举,这样吧,我写封信,你拿着进宫,让我父皇看,然后再去一趟驿馆,把步惊涛喊过来。” 甘阳不明白燕迟想做什么,眼着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燕迟站起身,望了一眼面前的门,说道,“步惊涛和秦祉都来后,把他二人带到齐闻那里去,本宫去看看齐闻。” “什么?”甘阳大惊,“太子要让秦祉和齐闻见面?” 燕迟眯眼道,“不然呢?让秦祉继续拿花雕去威胁赵怀雁?” 甘阳道,“太子不是说让楼少主去处理这件事吗?” 燕迟道,“赵怀雁已经插手了,这事儿楼危就没办法再干涉,本宫不管秦祉怀揣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目地,本宫都不会让他如愿。” 甘阳道,“我燕国的军队如今在打齐国,齐闻不知道,可秦祉知道,这一见面说穿了嘴怎么办?而拖住齐闻的是赵国公主,齐闻若知道赵国公主欺骗了他,不得恨死公主了?” 燕迟笑道,“这个恨字用的好,但本宫不会给他机会恨,秦祉见了齐闻,肯定会提燕国攻齐之事,不过无妨,本宫能让他来见人,就不怕他提,如今我们要做的是先救出花雕,而曲昭,她若真心为赵怀雁报那一鞭之仇,就一定会擒拿住秦双,我们手上有了秦双,谈什么都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