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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 第71章 入朝为相

江山笑 繁华锦世 14179 2024-06-19 19:16
  荀公公看了赵怀雁一眼,有点为难。  太子交待了,不能让这个公主进这个门呐!  赵怀雁见他犹豫,说道,“怎么?我见不得你们燕国皇帝?”  荀公公连忙道,“当然不是。”  赵怀雁道,“那就赶快通传啊。”  荀公公伸手擦擦额头,无奈地叹了叹气,一个是太子爷,一个是公主,按理说,他只要听从自家太子爷的话就行了,可赵怀雁都亲自上门了,他也不能眼睁着把人给轰走,不然这话传出去了,该说燕国无理了。  荀公公没法,只好去通传。  燕帝正与几个大臣们交谈,听到通传声,他先是一愣,进而是惊喜,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问道,“你刚说谁要见朕?”  荀公公道,“赵国公主。”  燕帝大喜道,“快,快传进来!”  燕迟见燕帝这么激动,不满地瞪了一眼荀公公。  荀公公低着头,实在不敢看他。  荀公公冲燕帝点点头,飞快地退出去,把赵怀雁带了进去。  一进去,荀公公就又飞快地退出去,关门。  门内,赵怀雁宫步优雅地走到燕行州面前,朝他行了一个宫廷大礼,“怀雁见过燕国皇帝。”  燕行州看着她。  女子穿着湛蓝色的宫服,盘着标准的宫廷发髻,一举一动皆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她微微低垂着头,视线与鞋子平齐,燕行州没看到她的脸,轻声说,“抬起头来。”  赵怀雁将头抬起来。  头一抬,那张盛世美颜就横冲在了眼前。  燕行州瞳孔一缩,整个人踉跄着往龙椅后一倒。  燕迟大惊,“父皇!”  段东黎也大叫,“皇上!”  几个燕国大臣们也受到了惊吓,纷纷大喊,“皇上!”  燕行州摆摆手,“朕没事。”  他伸手抹把脸,看着赵怀雁。  燕迟眉头拧巴了起来,冷眼朝赵怀雁看去。  赵怀雁却不看他,就与燕行州对视。  燕行州道,“真的很像她。”  赵怀雁道,“燕帝说的是我娘吗?”  燕行州点点头。  赵怀雁道,“我的容貌确实有七成以上遗传了我娘。”  燕行州闭闭眼,让自己不要失控。  在小辈面前丢了脸,那真是白活了。  燕行州喊荀公公进来,让他给赵怀雁搬把椅子,摆在燕迟旁边。  燕迟虽气,却也无法。  他很不愿意让燕行州看到赵怀雁的真容,但也知道他能拦一时,却拦不住一辈子,往后他娶了赵怀雁,也得让燕行州请安。  猜得到燕行州看到了赵怀雁会激动,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  也是,毕生喜爱的女子死了,可她的女儿来了,还长的如此相像,燕行州不激动才怪了。  好在,他知道自己是当爹的人。  燕迟捏了捏椅把,觑一眼坐一下的赵怀雁。  赵怀雁依旧没看他。  燕行州问道,“公主进宫,是来跟朕问好的吗?”  赵怀雁道,“来燕国这么久,没有进宫向燕帝问候一声,实在怀雁不懂礼数,今日进宫,一是向燕帝问好,二是帮燕帝解决难题。”  燕行州眨眼,“难题?”  赵怀雁道,“是。”  燕行州看着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是什么事。  燕行州问,“你有办法?”  赵怀雁笑道,“有是有,就不知道燕帝敢不敢用。”  燕行州道,“你说说看。”  燕迟,段东黎,还有几个燕国大臣们,全都看向赵怀雁,他们当然知道赵怀雁要说什么,无非是最近几天困扰着他们的燕陈交涉问题。  能将燕帝,燕国太子,以及整个燕国的大臣们都困扰住,这可不是一个好解决的难题。  赵怀雁说有办法。  这让燕行州很感兴趣。  燕迟也想听一听赵怀雁有何高见。  段东黎就更期待了。  余下的几个大臣们一个一个激动的不行。  怎么能不激动?  这可是关乎到燕国未来统一九国的一大转折啊。  所有人都望向赵怀雁。  赵怀雁淡淡地说,“陈国丞相想要钱,而钱来源于民耕,来源于赋税,士农工商里面,士兵需要养,农民、工人、商人全都是纳税之人,他们的生活水平,赚钱水平决定了所交赋税的情况,水平越高,所纳赋税就能越高。燕国给钱,给的也只是一次,并不能从根本上让陈国富起来,陈国丞相应该深知这个道理,他拿着这钱,最先做的,不会是强兵,而是富民,只有农民富起来了,国家才会富,所以,根本的症结在于帮助陈国富民。”  燕行州道,“你说的虽有道理,但富民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裴连甫可没那时间等,就算要富民,那也要等他先到了钱之后才会商量这件事。”  赵怀雁道,“是,以裴相的心机,这个时候正是他要钱的最佳时机,也是他一开口,燕国就不得不应的时机,但是……南陈夫人不是回了陈国吗?”  燕行州一愣。  燕迟挑眉,望向赵怀雁,“你的意思是,利用南陈夫人与裴连甫的关系?”  赵怀雁笑道,“不。”  燕迟饶有兴味地道,“嗯?”  赵怀雁道,“裴连甫向燕国要钱的最根本原因在于他并不信任燕国,或者说,他怕陈国一旦帮助了燕,助了燕灭齐,到最后,他陈国得到的,不是独立自由的王权,而是跟如今一样,得奉燕为主,每年纳贡,不然就得心惊胆颤的过。这样的日子,他陈国可能过怕了,所以,不愿意未来再受制于任何国家。那么,有了心病,就得有心药医,裴丞相的这个心药,除了南陈夫人外,就是我赵国。”  燕迟目光一顿,“赵国?”  燕行州也道,“怎么就与赵国有关系了呢?”  段东黎也颇为好奇地看着赵怀雁。  其他几个大臣不言语,只认真地听着。  赵怀雁道,“我赵国地处南,与齐遥对,虽然从距离上来说,从赵国入齐远比从陈国入齐要远的多,可至少,从赵入齐,毫无阻碍。齐的领国是陈和楚,而楚国唯你燕国马首是瞻,裴丞相之所以敢摆这么困难的棋局给燕帝和太子,就是因为他深知他陈国的重要性,可一旦这个重要性被削弱了,他就失去了摆棋的资本,那个时候,他就毫无旗鼓相当的台面了,燕帝和太子想怎么跟他谈,他就得怎么谈。”  这一大段话说出来,在御书房里的所有人都听出了最关键的内容。  赵国!  燕迟面色微怔。  燕行州道,“你的意思是,你赵国要助我燕国?”  赵怀雁拱手,“是这样的。”  燕行州眯眼,“你的意思还是你父皇的意思?”  赵怀雁道,“我的意思。”  燕行州摩挲着龙椅扶手,不缓不慢地道,“你是赵国公主,又是储君,你能表达出这个意思,朕自然是相信的,但目前,你父皇才是赵国的王,若没有他的点头和手书,只单凭你一句话,朕不可能相信赵国能助燕的。”  赵怀雁道,“我的意思既是我父皇的意思,燕帝若不信,我可以修书一封,给我父皇,向他说明情况。”  燕行州道,“你父皇会依你?”  赵怀雁道,“必然会依。”  燕行州道,“你何以如此肯定?”  赵怀雁咧嘴笑了一下,往龙椅前走近一步,淡淡说道,“我若告诉我父皇,我已经进了燕国朝堂,贵为燕国左相,与燕国共进退,那他二话不说,定会答应。”  燕行州一怔。  燕迟猛地抬头瞪着她。  段东黎惊愕。  其他几个大臣俱是惊讶地啊了一声。  燕行州反应过来赵怀雁说了什么后哈哈大笑,笑罢他道,“你倒是会趁火打劫。”  赵怀雁笑道,“不,我是雪中送炭。”  燕迟冷哼,“这般大胆的决定你也能想,可真行。本宫问你,若你入了燕国朝堂,与我燕国共进退了,你赵国臣民们知道了,你该要如何?”  赵怀雁道,“燕国是原冰大陆上的最强国家,我在这么强大的国家深造学习,为以后的帝王之路打好基础,赵国国民们只会高兴和欣慰,不会有别的想法。”  燕迟道,“也就你赵国的国民们会那么听话。”  赵怀雁道,“这也是一种帝王术,太子要多学学,等我身为左相了,我会教一教太子如何御民。”  燕迟眯眼。  赵怀雁慢慢抬眼看向他。  二人相望,视线一对上,似乎就有雷霆闪电溢出。  这一刻,他是太子,她是公主。  这一刻,他是燕国未来的王,她是赵国未来的王。  两王相争,各不相让。  在燕迟看来,他是她的夫,亦是她的君,更是她的天,他但凡退让一寸领地,就会让自己掉面,所以,他不能退,亦不能让。  而在赵怀雁看来,她今天就要从御书房里跳进燕国朝堂,自此脱离太子府,做自己该做以及想做之事,所以,她也不能退,亦不能让。  二人对视良久,燕迟收回视线。  赵怀雁收回视线。  燕迟冷冷地道,“那么,公主何以认为你赵国亲了燕,裴连甫就会松口?”  赵怀雁道,“我刚说了,裴丞相之所以敢摆这盘棋,就是因为他深知他陈国对燕国而言的重要性,而燕要伐齐,有三条路可选,一是借道楚国,二是借道陈国,三是借道齐国,这三条路,最近最方便的就是向楚借道,楚与齐近邻,又与燕交好,而楚国实力也不弱,但燕却不选这条路,想来是打定了主意一旦出兵就让齐国毫无喘息之机,故而,把楚撇开,让楚国保存全部实力,与你借道陈而入齐的士兵两面夹击,取得最终的胜利,只不过,陈国没同意借兵,燕国就有些被动,那么,这个时候走第三条路,陈国就失去了制肘燕国的法砝,一旦法砝丢失,陈国想活命,必然会松口。裴连甫考虑任何问题的第一个出发点就是陈国国民,故而,一旦我赵国替下了陈国,成为借道给燕国向齐国进军的跳板,陈国就会慌了。”  赵怀雁分析的句句到位。  她把陈国、齐国、楚国、燕国这几个相关国家之间的利害关系分析的很透彻,又把她赵国的地位摆的非常显眼。  是,裴连甫也是精于权谋之人,他之所以敢开那样的海口,就是他深知赵国不会亲燕。  裴连甫虽不及燕行州大,却与赵显年龄相仿。  早些年燕行州、赵显、仙如华之间的事情,裴连甫也是知道的。  裴连甫很清楚,赵显不会帮燕行州。  那么,只要赵国不动,还处在与燕国敌对的位置,那他陈国就定然有翻盘的机会。  燕国想一劳永逸地解决掉齐国,就得答应他的要求。  燕帝以及燕迟,还有燕国的那么大臣都想不出好的法子来,不是他们能力不行,而是因为他们没法做赵国的主。  唯有赵怀雁,有这个权力,以及,看准时机的独到眼光。  她不惜抛开两国宿仇,以亲和为上,助燕国攻齐。  燕迟冷冷地哼了一声,换了下坐姿,他伸手将蟒袍一拂,气流所过之处,一股无形的威压跟着逼出。  可赵怀雁不惊不怕。  她已经不是刚刚初入燕国帝宫的赵怀雁了。  身无一丁点内力,也无武功傍身。  如今,她的内力已经修习到一定境界,虽赶不上燕迟,却也能挡住不小的攻击。  带着内力的气流扫来,从她裙摆上碾压而过。  赵怀雁面不改色,言笑晏晏地道,“太子,你觉得我哪里说的不妥吗?”  燕迟道,“公主聪慧伶俐,每一字每一句都说的很到位,我燕国所有大臣解决不了的难题,唯有公主可解。”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  再开口,声音又冷又硬,“所以公主就以此事为要挟,想坐我燕国左相一职吗?”  赵怀雁眼眸闪了闪,却是轻轻地笑出声。  燕迟怒瞪她。  赵怀雁无视他的怒气,又朝燕行州拱了拱手,“燕帝,我以为,身为赵国储君,甘愿在你燕国为相,这是燕国求而不来的,而有我在燕国,你就不会担心我父皇那边有异动,而给了我左相一职,我就不会因滞留在燕无法返国而心生积怨,这于你于我,于燕国,于赵国,都是极好的一事。再者,我入朝为相,赵国亲和燕国,自此以后,燕赵一家,东部大陆与南部大陆结盟,一旦齐国被诛,那燕国就等于拥有了东南北这三大地陆,那么,到时候,屈屈秦国,又何足挂齿呢?”  不管是赵怀雁说的哪句话,燕行州都非常心动。  不管是解决陈国的困局。  还是解决燕赵两国的宿仇。  还是她入朝为相。  总之,每一件事情,都将会是意义深远的存在。  燕行州伸手点点桌面,问一干大臣们,“你们怎么看?”  段东黎道,“有公主入朝为相,替皇上和微臣分担,臣没意见。”  燕迟道,“本宫反对。”  燕行州道,“朕没问你意见,你的反对无效。”  燕迟瞪他,“父皇!”  燕行州道,“你要是不想听,可以回去了。”  他抬头看向其他人,“你们呢?”  燕帝的态度这么明显了,虽然燕迟很不乐意,也很不高兴,可现在坐在那个皇帝宝座上的人是燕行州,而不是他这个太子,大臣们还是知道该顺着谁的,再者,身为燕国大臣,第一想的,当然是燕国的利益。  以一个左相为封,换来燕国不掏钱,还能拉两个同盟国的好处,谁会拒绝?  一旦赵国亲了燕,陈国自然也跟着过来了。  裴连甫若连这个眼力见都没有,那他就白坐在丞相位置那么多年了。  燕国的大臣们纷纷点头说,“燕国能得赵国公主的帮助,这是我燕国的福气呀。”  燕行州笑道,“朕也是这样想的。”  燕迟冷哼,福气?哪来的福气?她莫名其妙的要进燕国朝堂,会是想着好去的吗?肯定是别有目地。  赵怀雁若以此为要挟,让燕国派兵护送她回国,燕迟还不会生气。  他气的是,她端着好人心,行着算计人的事!  燕迟看着赵怀雁那一张漂亮到无可形容的脸,气的想走人。  但又不甘心。  非要呆到最后,看她还能说些什么出来。  燕行州见无人反对,他就直接开口,“那好,朕今日就下旨,封太子府的文廖赵无名为燕国左相,居左位,赐左相府坻,与右相府坻相邻,希望今后,你们这一左一右两位丞相,和谐相处,管理百官,让百姓们安居乐业,不怨怼官府。”  赵怀雁拱手接旨,“臣谢吾皇。”  吾皇二字出来,燕行州心情澎湃极了。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一种感觉,总觉得,以前失去的,如今似乎都回来了。  仙如华没能来到他身边,可她的女儿,来到了他的身边。  燕行州站起来,准备绕过龙案,拍一拍赵怀雁的小肩膀的。  他其实更想抱一抱她。  但面对着这么多大臣,他做不出来。  尤其,儿子还在面前呢,抱他的女人,他会不会晚上就杀了他这个当爹的?  不敢抱,那就拍下肩膀算了。  可是,燕迟那个小气的,连肩膀都不让拍。  燕行州的手还没伸出来,燕迟就倏的一下子站起身,走到赵怀雁面前,占有欲极强地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赵怀雁皱眉。  段东黎无语。  一干大臣们连忙别开眼,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燕行州问,“你干嘛?”  燕迟冷着脸,“说完了我就带她回去了。”  赵怀雁道,“我还有话说。”  燕迟恶狠狠地睨她,“别得寸进尺,你已经说的够多了。”  赵怀雁莞尔,不轻不重地道,“可最关键的我还没说。”  燕迟眯眼,“还有比你要当左相更关键的?”  赵怀雁道,“嗯。”  燕迟问,“是什么?”  赵怀雁道,“如果这次,我赵国助燕国攻下了齐,那你燕国要保证,往后不管什么时候,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燕国都不能对我赵国出一兵一卒,若违此言,国不稳,家不安,燕国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燕迟瞠目地瞪眼,“你可真敢说。”  赵怀雁看向燕行州。  燕行州道,“应你。”  赵怀雁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一句“应你”没办法让她放心,她还是找燕行州要了亲笔所写的保证书,并加盖了燕国国玺的印章。  燕国是大国,要封一个左相,那可不是随随便便,简简单单的事。  先是下圣旨,然后是全国下封诏,从帝都开始一级一级地往下传达,到此,所有燕国人,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平民百姓,都知道燕国多了一个左相,名叫赵无名,来自于太子府。  赵怀雁写了一封信,发给赵显。  赵显接到信后,看完内容,气的不行。  宝贝女儿背着他干了这事,真是太任性了!  谁要亲他燕国了!  谁要帮他燕国了!  他燕国是生是死,关他赵国什么事!  可气归气,向来疼爱女儿的爹,这个时候也不能拆女儿的台,赵显无奈,写了一封信给陈国国主。  信发出去后,赵显喊来鹰六和冯阎,让他们带一部分人,赶往燕国,保护赵怀雁。  又把之前在宫里伺候赵怀雁的两个近身宫女喊来,让她们女扮男装,随鹰六和冯阎一起,前往燕国。  做完这一切,赵显又写了一封信,让鹰六带给燕行州。  燕迟这边写了两封信,一封给章进,一封给南丘寒。  各路信还在路上跑的时候,赵怀雁搬进了她的新府坻,左相府。  左相府与右相府相邻。  赵怀雁搬进去的第二天,左相府大摆宴席,宴请所有王公大臣们。  这一天,燕迟来了,燕行州也来了。  燕行州的到来,让整个帝都的人都面色变了几色,再去看赵怀雁,那眼神就充满了谨慎。  燕行州来吃酒,燕迟嗤他,“臣子的酒也喝?”  燕行州道,“她是爹的臣,也是你的臣。”  燕迟道,“爹说错了,她只是我的臣,并非你的臣。”  燕行州不解,“你这话什么意思?她是相,爹是王,她就是爹的臣。”  燕迟道,“她不是。”  燕行州蹙眉,瞪着自己的儿子。  燕迟道,“爹要知道,她是儿子未来的妻子,是燕国未来的太子妃。”  燕行州撇嘴,“所以,爹来喝她的酒,有什么错?”  燕迟道,“臣子之酒与儿媳之酒,差的远了。我在这里看到你不舒服,你喝够了就赶快走。”  燕行州拍桌,正准备对他好好说教说教,可燕迟看到了赵怀雁,端着酒杯就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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