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扎尔和霍去病这两个相互惦记的人就这样经过短暂的叙旧之后,都因为自己所担负的任务不得不顾全大局又带着遗憾分开了,看着卡扎尔队伍远去的火把,霍去病命令回撤。 “不好啦,不好啦!”突然队伍中传出了这样的惊叫声。 大家都以为出什么事了,赶忙围观,而霍去病也以为是匈奴兵从后面又杀回来了。 可当霍去病到达一群人的时候发现,张奎山正和韩彤正跪在地上抢救几个被卡扎尔走时甩锤打死打伤的几个士兵,脸上一脸焦急。 霍去病问道:“怎么回事?” 胖子隆东强结巴的说道:“校校校尉,这这这是李广麾下麾下的目标引导兵呀!” 一听是李广麾下派来的目标引导兵死了,这可把霍去病急住了,他从马上一跃而下,然后跑到几个士兵的尸体旁边看了看。 霍去病带领的羽林军可以说都是新兵,别说对打大仗是白纸一张,对这草原更是白纸一张,卫青安排霍部去西云国时,霍去病就是因为怕迷路所以才专门找李广借了几个目标引导兵带路,可现在卡扎尔一锤子竟将四个全打死了。 当然这个目标引导兵的功劳也不小,汉军只有李广才有,这是李广训练了十几年才训练出来的,都是从探马中精心挑选的,对于草原哪怕是一个小土丘都知道在哪里,卫青的大迂回大穿插如果没有这些目标引导兵可能真会完蛋。 大漠草原迷失方向造成惨痛代价的教训在历史上还是有的,就连卫青初战匈奴时都三次迷失方向未能到达预定作战地点,夜晚打仗找不到目标更是常有的事。 霍去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紧了紧手里的单钩枪环视了一圈儿漆黑一片的大草原,心中犯难了:西云国在哪儿呀? 张奎山焦急的说道:“哥,没有他们,咱们可就相当于失去了眼睛了呀。” “是啊,这别说晚上了找不到,这就是白天草原也是一望无际,往哪儿走啊!”在一旁的范木竹顺着霍去病的眼神看去也开始犯难了。 “这该死的王八蛋,早知道就跟他决一死战!”焦急的霍去病一想到卫青交代的立马到西云国支援的事情就对卡扎尔恨之入骨。 范木竹看着霍去病问道:“校尉,怎么办?” “原路返回吧!”张奎山说着就看着队伍的后面继续道:“现在离大军应该不远,另可回去,万一我们要是真走错了路,可就真贻误了战机。” 霍去病陷入了两难境地。 “校尉,要不这样,鄙人觉得跟着刚才那个匈奴将军。”范木竹指着卡扎尔远去的方向对霍去病道:“他是朝那个方向跑的。” 听完范木竹的话,霍去病环视了一圈儿羽林军兄弟们然后对着大家说道:“不回去了,跟着他们应该没错,赶快!”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霍去病作的这个决定,反正看眼神就感觉非常自信。 “驾……” “后面跟上,不要掉队……” 八百羽林军百支火把就这样在黑夜里像一条火蛇一样游走于大草原。 …… 天高气爽,洁白的云如花、如玉、如海浪般镶嵌在蔚蓝的天空中。 疯长的原上草,已是一地的茂密。 风掠过,犹如排山倒海似,荡击的胸怀,把赞美的诗句挂上天际。 再看那小河千曲百回,犹如银蛇舞弄姿态,吟唱千年不朽的歌谣。 经过一夜狂奔的霍去病算是彻底的迷失了方向,从昨晚只是子时休息了一小会儿,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休息,狂奔一夜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反正天大亮了,连匈奴人的影子都没有。 停下脚步的霍去病骑在白云龙驹上看着早晨草原的美景,但他的心却不是心旷神怡。 范木竹焦虑的问道:“校尉,这,这可怎么办?” “哥,人困马乏,韩彤在后面压阵刚才说都已经有几个掉队了!”张奎山说完就朝着队伍的最后面看去,只见在队伍的最后面十几个掉队人正疯狂赶路。 霍去病无奈的说道:“这样不是办法,大家下马休息,睡觉。” “是,下马休息!” 众将士紧绷的弦终于可以放松了,大家开始下马吃干粮和补觉。 “哥,怎么办?”张奎山放眼望去别说人影了,因为打仗连野生动物都没有一只,显得非常无奈:“这,这西云国究竟在那儿呀?” “昨晚那群匈奴兵也不见了,想抓个舌头都抓不到!”范木竹也显得不耐烦。 霍去病的脸上都愁开了花,骑在战马上看着人困马乏的兄弟们也不是办法。 霍去病大声道:“张奎山!” “在!”张奎山骑着快马从后面就跟了上来。 霍去病看了看张奎山又看了看众兄弟们然后坚定的说道:“你带上人快马加鞭回去禀报大将军,请他定夺。”说完霍去病显得有些内疚的继续说道:“本校尉带着队伍再找找!” 张奎山问道:“来得及吗?” 霍去病答道:“只能这样,谁让咱们都是第一次深入北疆,更何况这是匈奴的地盘。” 张奎山问道:“那个,那三个人不是老兵吗?”说完张奎山就看向了齐东隆东强和范木竹后继续说道:“他们不可能连这片草原的地形都不熟悉吧。” “哼,什么老兵,监狱的刽子手。”霍去病说完就抬头看了看天空,心里感叹,这战争让天上都不飞一只鸟了,然后继续说道:“在人家地盘上打仗,最熟悉的只有匈奴人,李广的目标引导兵也算是半个匈奴人,他都训练了十几年,跑遍了这大漠草原的每一个地方。” 张奎山听完之后眉头紧锁的看了看休息的队伍后说道:“好,我马上回去!不过……” 张奎山的吞吞吐吐其实霍去病明白也知道,这其实也是霍去病最担心的为什么不整体回去的原因,自打这目标引导兵死后,昨晚一夜都是漫无目的的狂奔而来,来的时候走了那些路,现在是什么地方,他们都不知道,也就是说大家连回去的路线都不知道了。 霍去病放眼望去,草原大同小异没有任何参照物,除了草就剩下茫茫的原了,特别是经过这晚上无方向跑了一夜后,现在身处哪里更是不知道了。 见霍去病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张奎山还是一脸坚定拱手道:“那末将就只有慢慢寻回。” “恩,一路小心!”说完霍去病将单钩枪往泥土里一插说道:“本校尉就在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