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哪里还有清闲地。”何素香悠悠道。 “是怪我打扰了你的清净?”南羽有丝自责的问。 “没有。”何素香淡笑着摇头,望向夜空道“月亮上如果真有月宫该多好。” “你也想做嫦娥?”没想到会说出这个,南羽有些哑然。 “我做不了?”尽管何素香看似不食人间烟火,可终究是个女人,脱不了爱美,比较的心。 “能做。”知道问错了,南羽真诚的点头,亡羊补牢道。 “哼,做不了嫦娥,我还可以做玉兔嘛!”何素香可不吃这一套。 一失语成千古恨,南羽自顾自的喝了口酒,躲避战火。 何素香不是个爱计较的人,没有穷追猛打,她抿了口酒,润了润红唇。 现场一时变得沉默,附近不知何处,隐隐传来声声鸟鸣。或许是兴致使然,也或许是酒精作怪,何素香望着天空的明月,悠悠道“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她嗓音原本就清雅,迷人,当她望着明月,轻声低吟时,让人既感觉美丽,脱俗,又有几分挥之不去的惆怅。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本是个难得的氛围,若是个有才华的人,附和一首,讲解一番,也不失为一种情调,奈何南羽对诗词一窍不通,只能干笑着捞了捞头,喊了两声好。 幸得何素香似乎知道南羽腹中无墨,也没有巧问他好在何处,看出他的尴尬,只抿嘴笑了下。 南羽也不是个脸皮厚如城墙的人,不然以前被女人调戏时,也不会节节败退。在美女面前丢份儿,掩饰的喝了口酒。 或许不想让南羽难堪,何素香转移话题道“看得出来,付老板对你青睐有加哦!” “何以见得?”南羽笑问。 “刚才他给你引荐的那几人,都是他在商业上最好的朋友,这是在为你铺路呢。”何素香解释说。 “我十岁时就明白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南羽摇头轻笑。 何素香淡笑,没有反驳,而是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取舍之间,总有得失。” 南羽听后,品着酒点了点头。 “快进去吧!有人要望眼欲穿了,我可不想被人记恨。”何素香突然道。 南羽疑惑的转头,正好对上姚雪梅带着丝嗔怨的眼神,见南羽望来,她巧然望向了别处。虽然和姚雪梅没什么,但也不想让女人记恨,毕竟前人都说,得罪谁也别得罪女人,因为谁也不知道得罪了一个女人,会有什么后果。叹气道“那我先过去了。” 何素香望向夜色,轻轻点头。 姚雪梅似乎已经等不及,看到南羽走进大厅,笑着和几个朋友道辞,径直迎了上来。 两人还没走近,姚雪梅就轻哼道“看你一脸春风,谈什么好事了。” 话中的酸味不言而喻,南羽笑了笑,避重就轻道“没什么,都是闲聊。” “闲聊也聊得这么高兴,看来你们关系不浅嘛!”姚雪梅试探道。 自然听出姚雪梅话中的味道,南羽一本正经的摇头“也不深,总共就见过几面,说的话加起来也不足一百句。” “郎有情,妾有意,一句话就够了。”姚雪梅调侃似的说。 “哪有那么邪乎。”来者不善,南羽澄清道。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和谁在后面。”姚雪梅若有所指的扫了眼斜对面的冯贞。 “你怎么知道?”南羽心里讶异。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姚雪梅骄傲的翘了翘小下巴,说道“你和她一前一后从后院出来,难道你要告诉我没遇见她?” “哈哈,遇见了,只随便聊了聊。”南羽坦诚道。 “你们聊什么我才不想知道,我只想告诉你,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或许对冯贞暗地里的动作不满,姚雪梅撇嘴说。 “恩,我知道了,会小心的。”南羽点头,比起冯贞,他自然更相信姚雪梅。 信任也是种很难得的感情,姚雪梅开心的笑了下,问道“付若曦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南羽愣道。 “别装傻,我不是说她性格很特别,怎么样,处的还习惯吗?”姚雪梅问的很随意,不过她的视线却一直留意着南羽。 “只是爱好罢了,没什么不习惯的。”想到付若曦的后院,南羽回说。 “只是爱好吗?”姚雪梅念道,随意明白的释然“也对,你们的接触还不多,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你好像知道点什么呢!”起初南羽还不觉得,不过姚雪梅此刻的态度,有些引起了他的兴趣。 “没有啊,我只是乱说而已。”姚雪梅手指滑了滑杯缘,满脸无辜道。 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南羽叹了口气,没有再问。 吃的是晚宴形式,没有固定的桌席,没过多久,大伙喝的三分醉时,付满堂带着付若曦出来,亲自唱了首生日歌,有人推着个三层大蛋糕出来。 全场熄灯,付若曦成为全场的焦点,她像个公主般许愿,在所有人的掌声中吹蜡烛,切蛋糕。 听着全场人的欢呼,祝愿,南羽不由想起姚雪梅上次的生日,有些抱歉的望了她一眼。 似乎沉寂在现场的喜悦气氛中,姚雪梅没有发现南羽的歉意。 接下来的形式的就是敬酒,客套,交际。第一次进入这个圈子,加上付满堂有意无意,南羽也被拉在一起,没遇上一个宾客,都要介绍一番。付若曦不喝酒,付满堂也不胜酒力,喝到后面,全是南羽在代劳。 即便南羽酒量不错,一圈几十个人走下来,他也有点酒劲儿上头。 一顿酒宴吃了差不多四个小时,当南羽和姚雪梅离开时,已经快十一点。 出门时,付若曦突然追出来,挥手道“师父再见!” “啊?”听到这个莫名其妙的称呼,南羽一时没回过神来。 “你教我武术,我不是该叫你师父嘛!”付若曦理所当然的说。 “还是叫南羽听着顺耳。”南羽轻笑说。 “我决定了,以后就叫师父。”付若曦坚持道。 没辙,南羽也不想为了一个称呼过多争论,毕竟在他看来,两人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会太多。 喝了不少,回去是姚雪梅开的车,不知是不是有心,路上她关了车内灯,放起了舒缓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