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刚骂骂咧咧的爬起来,就再度被这一声巨响震倒。 即便这些喝了酒的人神经大条,也察觉出不对,高财望着窗外道“怎么回事?” 没等话音落下,接着传来声更大的巨响,整栋小楼都在跟着晃动,高财脸上也露出丝惧意,望着四周道“地震了吗?”接着示意短褂男子“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短褂男子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到窗前,刚看了一眼,就满脸惊恐的回头道“财,财哥,不好啦,不知从哪儿来了辆推土机,在推我们的楼。” “什么?”听到短褂男子的话,饶是高财见多识广,也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接着就从沙发底下掏出杆双管猎枪,爬起来道“是哪个王八蛋不想活了。” 等高财走到窗前,看到车里那个熟悉的面孔时,瞬间怒火直升,架枪骂道“王八蛋,前几天让你跑了,既然你这么想寻死,现在就成全你。” 随着准心瞄准车里的南羽,高财嘴角现出丝狞笑,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送那个屡次和他做对的人上路时,他看到那个人也抬头,望着他笑了下。 高财愣了下睁眼,只见他猛踩油门,那辆黄色推土机就像头发怒的怪兽,冒出阵浓烟,嘶吼着冲了过来。接着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没等高财反应过来,小楼就剧烈晃动,摇摇欲坠。 窗户边的高财差点被这阵晃动甩下楼来,他好不容易站稳身形,可随着推土机缓慢的退出,原本摇摇欲坠的小楼失去支撑,开始咯吱咯吱的响起来。 “等等,你要干什么,这里面还有很多人呢!”高财脸上终于露出丝惊恐。 可开车的人似乎根本没理会,随着推土机退离,失去支撑的小楼慢慢开始倾斜。 “楼要垮了,快逃啊,楼要垮了!”屋里瞬间传来呼喊声。 所有人一窝蜂的挤到窗前,想要跳窗而出,奈何虽然是一楼,还是有好几米高,挤到窗前的在犹豫,没挤到窗前的拼命想挤过来。一时间,楼上乱成一团,还有没贴稳窗户的,直接被挤了下来。 小楼不断倾斜,离地面越来越近,不断有人跳下来。 一时间,断腿折胳膊的满地都是,哀嚎声一片。 很快,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小楼垮塌,满地烟尘。 南羽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一片废墟,点了支烟,取下一个长布包,慢慢从车上走了出来。 几分钟后,烟尘散去,四周不断传来哀嚎,痛苦的求救声。 南羽转了转眼,在废墟中寻找着什么,很快,他视线处的一块木板动了动,接着被掀开,高财满头是血的从里面爬了出来。 看着不远处的南羽,高财满脸愤怒,眼神阴霾道“王八蛋,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面对疯狗般高财,南羽不屑的笑了下。 看到南羽的笑意,高财愤怒的吼道“你笑什么?”说完盖在窗帘中的手取出,土猎枪明晃晃的枪口对准了几米外的南羽道“你去死吧!”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南羽跨步抬手,手中长布包像是一条奔走的游龙,直取高财手中的猎枪。 “噌……”一声金铁交鸣,火花四溅。 高财手中的猎枪被撞的脱手而出,等他回过神来,转头望去时,枪管已经和木质枪身分离开来。回头,有些惊恐的看着南羽手中的东西,只见布包破口处,有一点耀眼的寒星,仿佛夜空中璀璨的星光,闪着森森寒意,仿佛一条盯着自己的毒蛇,随时会将自己生吞活咽。 高财咽下口唾沫,手不自觉的在地上摸索着可以防身的东西。 这一切自然落在南羽眼中,但他故意玩弄高财般,任由他寻找。 很快,高财摸索到一截断掉的木棍,他咬了咬牙,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想好怎么死了吗?”南羽眼中不带任何感情的望着高财道。 “你才去死吧!”不知是知道在劫难逃,还是真想和南羽拼命,高财举着手中木棍,就奔向南羽而来。 “找死。”随着话音,南羽只轻轻一挑,手中裹着灰布的长包就将高财手中的木棍挑飞。 在高财眼花缭乱,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时,南羽抖手直刺,一声脆响,长布包轻易将木棍刺透,带着木棍一起,直奔高财的胸膛。 高财根本连反应都来不及,寒星就入体半寸,自然不是扎不透,而是布包被一双突然探出的手截住了。 南羽转眼,看着插手阻拦的蛮子。 看来楼塌时蛮子也没能逃脱,此刻满身灰尘,但他恍若不见般,望着南羽笑道“我就知道我们还会见面。” “让开。”南羽冷喝道。 “嘿,其实老板早就说了,他死不死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你。”蛮子回头像看一条丧家之犬般看了一眼高财,说完又回望南羽道“要想过去,先打败我在说。” 话音未落,南羽已经闭眼抖手,长包像是活过来般,瞬间从蛮子手中挣脱了出来。接着横扫,长包带着风雷之声,直奔蛮子上身而去。 蛮子也不是吃素的,抬手架住,同时另一手捏指成爪,抓住灰布一拉! “噗嗤……”一声锦裂,灰布四散而开。 一杆通体银白,枪身呈龙鳞分布的长枪出现在众人视线。长枪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不断闪耀着摄人的光华。 饶是蛮子已经猜到布包中是何物,等看到眼前长枪时,也不由双目圆睁,满脸不敢置信。 南羽可没有这么多讶异,双手持枪,一声虎吼,硬是靠着蛮力将蛮子扫飞。接着紧逼而上,一枪直透蛮子心窝而去。 似乎识的这一招的厉害,蛮子脸色微变,暗自咬牙,千斤坠,强行在半空止住身形,养身抬手,将长枪斜架了出去。 一枪扎空,南羽去势不变,抬枪做棍使,当头拍向蛮子的头。 巨力使得这不知由何物锻造的枪身发生弯曲,带着声风雷呼啸,直奔蛮子头顶而去。 挡无可挡,蛮子只能癞驴打滚,顺势避开了这当头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