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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62,五哥,是我

世有辛夷花,折枝为君嫁 倦舞 13930 2024-06-19 18:37
  辛夷团在被窝里,不满地看着床前坐着的老夫人以及她身后的秦嬷嬷。  “祖母,你再这样,我可不和你好了!”辛夷有些羞耻,祖母和秦嬷嬷一起,笑了快半个时辰拉。  老夫人用帕子擦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前半辈子她过得波澜壮阔,这下半辈子大概就指着这个孙女来乐呵了。  辛夷卷着被子,在床上拱了拱,“不就是葵水么,我也是知道的。哎呀,祖母,你不许笑了。”  “第一次,谁会往那里想哦。”  辛夷见老夫人停不下来,干脆眼一闭,头一蒙,随便她去了。  偏偏老夫人不放过她,在一边补刀,  “你说你怎么能这么傻!”老夫人实在是忍不住,又笑了,想她当初葵水来的时候,并没有和辛夷这样血流成河的,只有一点点污了裤子,这之前听家里的女眷还有闺中好友说起过。  是以她没有惊慌失措,只是淡定的和母亲说了,然后听叮嘱。  再之后……老夫人心头叹了口气,再之后就碰到了那个人,过了几年顺遂的日子,随后两人爆发争吵,她来了这里。  辛夷十二岁之前和师父呆在青丘,见的多的也是守门的老阿婆,就算那些师父的爱慕者会带着徒弟上门,谁也不会说这个。  至于话本里,她当然看过葵水两个字,可是话本里不会说这个东西从哪里来的。  再后来到了红尘俗世的辛家,开始年纪小,没人想到和她说这个,就算认识宝平郡主后,私底下也没偷偷的讨论过。  因此辛夷真是一脸的懵懂。  “幸好,你一觉得不对就来找祖母,不然祖母还真怕你写出个什么遗书之类的……”老夫人又毫无形象的笑了起来。  这几十年缺失的笑,都堆在今日笑完了。  辛夷这一天折腾来折腾去的,再加上初潮,这会躺在暖暖的被窝里,很快睡意袭来。  老夫人坐在榻边,“好好睡一觉,祖母在呢。”语气宠溺。  等到辛夷呼吸变得平稳起来,这才轻手轻脚的起身,掖了掖被子,悄声退出去。  一直到回到她自个的寝室,老夫人的嘴角都还是勾着的。  梳妆台前,秦嬷嬷帮着老夫人散了发髻,一边梳通头发一边和老夫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家常。  老夫人看起来有些疲倦,依然掩饰不住喜悦,  “这孩子,一出事就想着来我这里,开始的时候可把我吓了一大跳,谁能想到竟是这样的糊涂事。”  老夫人一想起宝贝孙女来时那惊慌失措绝望的表情,脸就阴沉下来,有些失望道,  “微微有娘等于没娘,但凡徐氏对她上点心,也不至于会这样。”  她捧在手心里千娇万宠的姑娘,徐氏竟然那样对待她,想想就心疼。  秦嬷嬷知道老夫人对于徐氏有心结,不想大晚上的还生气,于是转移了话题,  “七姑娘总算是长大了,要不是冷家大夫人弄的那一出,这会大概要和冷家说圆房的事宜了。”  秦嬷嬷有些惋惜,冷家和辛家世代交好,也时有通婚,冷家老太太又是个通情达理的,唯独可惜的就是冷家大夫人。  老夫人半闭着眼睛,笑道,  “冷家好是好,可架不住上头的婆婆是个歪的,幸好没嫁进去,不然还不知道微微会受什么苦呢。”  “如今微微去了叠山书院,看来是要走仕途了,女子为官,看起来风光,实则不易,也不知道那老东西怎么想的。”  老夫人睁开眼睛,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叹了口气,“本来,我还想着把微微嫁回到郑家去,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如今郑家听起来是有名声,可实际上脱离了世家中心,大家都盘算着怎么回来呢。  微微的性子不适合。”  秦嬷嬷从小就陪着老夫人一起长大,后来跟着她从郑家到辛家,老夫人和辛老太爷从情热到决裂,她也是在边上看的一清二楚,是以说话的时候就比较随便,  “七姑娘的性子说好也不好,别看她老是怼的别人说不出话来,实际上性子清淡的不得了。”  “辛家上下,大概除了您和五姑娘,小公子几个,和其他的人都像隔着一层什么。”  “清清淡淡的,在别院那三年,就没见她很喜欢过什么,大脾气也没发过,老奴看着她都不像个孩子。”  “那些吃斋念佛十几年的人,都还不一定有她那么淡然,要是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她是个姑子呢……”  如果辛夷听到秦嬷嬷的话,大概要鼓掌了,可不就是,她就是个冲着大道长生而去的姑子啊。  这红尘俗世里的路不过是她的修炼之路。  老夫人被她这话说的倒是笑了,站起身来,坐到床边,看着秦嬷嬷,  “我就说,你看人吧,总是差那么点点,这些孙子孙女里头,为何我只让微微到我这里来?可不是因为她那股清淡劲。”  “我疼她,护她,是因为这个孩子看事明白,做事明白,你说那修行了几十年的脾气都不如她,窝倒觉得好些个活了几十年的,做事见识上都不一定如她明白。”  秦嬷嬷哭笑不得的看着老夫人,帮她解了外衫,服侍她躺下,  “奴婢看人可真是不如您,七姑娘可不就是最好的。”  这话说的有些揶揄,老夫人也不恼,笑眯眯的,  “我知道你不信,不信你往后瞧着,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那孩子可不是个冷情的。”  “对了,派了人回去报信吗?别到时候家里见她没回去,又弄的鸡飞狗跳的。”  秦嬷嬷帮她盖好被子,又放了个汤婆子在她的脚边,“姑娘来没多久,就已经派了人回去报信了。”  “不过燕大人和萧大人那边还没派人去。”  这里老夫人倒是不担心,“微微走之前和萧家那小子说过的,应该没事,明日再派个人去叠山书院帮她请两天假。”  初潮,又是这样血流成河的,还是多休息两日的为好。  老夫人脑子里又过了一遍,见没什么遗漏,这才安心的闭上眼,准备入睡。  秦嬷嬷放下床帐,吹灭了烛火,轻手轻脚的在对面的榻上躺了下来。  ……  萧元祐在辛家的宅子前等到天黑也不见自家的马车回来,不免又怀疑是不是路上岔过了。  可分明辛家的门子说辛夷未曾归家。  他想了想,上了马往自己的宅子奔去,果然,在半道上就见白日里的车夫正驾着马悠闲的朝家里走。  “不是让你送辛姑娘回府吗?”萧元祐面上不显,声音也是一如既往淡淡的。  车夫隐隐觉得萧元祐不高兴,但想不通哪里惹了他,就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欢欢喜喜的道,  “小的确实送了七姑娘回去,不过不是回辛家,而是去了东岳观边上的别院,听说七姑娘是跟着老夫人长大的?”  “你怎么把人随便的一送,你确定那是辛家别院吗?”萧元祐的语气已经有些严厉了。  车夫顿时觉得事情好像很严重,急忙表示,  “那里确实是辛家别院,辛家老夫人在那里住了几十年了,大人,你不是知道的吗?”  萧元祐语塞,一言不发的调转马头,准备往城门去。  车夫很苦恼!  他这提前听主母的话难道不对吗?那里是不是辛家别院他肯定是清楚的呀,也不知道大人生的哪门子气。  萧元祐骑着马快到城门口的时候,又勒着缰绳停了下来,看看天色,自嘲的笑了笑,到底还是没出城门,回宅子去了。  小没良心的,一言不发就走,是谁信誓旦旦的说要好好学破案的,才刚开始就丢下他跑了!  ……  一夜无梦,辛夷睁开眼睛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撩开一角床帐,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忽然脸色大变,急的光脚跳下床榻,  “今日要去书院,我给忘记了,锦春,快……我的衣服……”  刚巧进门来的老夫人见状吓了一跳,边上的秦嬷嬷早就快速上前推着辛夷坐回床上。  “昨夜才叮嘱你的就忘记到脑后去了?这个时候最受不得凉,怎能光着脚下地?想不想好了?”  老夫人点着辛夷的额头,恨铁不成钢。  辛夷伸了伸舌头,又赶紧缩回到被子里。  “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去书院给你告假了,家里也派人送信了,你就好生的躺着。”  因为辛夷没经验,如今三房徐氏病倒了,老夫人也不放心把辛夷交给她,硬是让辛夷在别院关了两天才准备放她出门。  临着回城的那天晚上,辛夷抱着枕头硬是要跟老夫人睡在一起,老夫人乐呵呵的,自然是很高兴。  “祖母,等下次书院放假,我再来陪你。”辛夷靠在老夫人的肩头,笑嘻嘻的抱着老夫人。  “好。”老夫人抚着她的背,“以后你母亲再跟你说什么,或者要求你做什么,你若不愿意,可以拒绝,不需要为了谁而勉强自己,知道吗?”  老夫人不忘记叮嘱辛夷,“人生在世,必须得学会的一件事情就是拒绝别人不合理的要求。哪怕这是你的父母长辈,孝顺孝顺,并不是逆来顺受,你明白吗?”  辛夷有些惊愕的看着老夫人,这话就有些离经叛道,不过很是符合祖母的性子就是。  老夫人微微一笑,“逆来顺受,那是愚孝。”  辛夷搂着老夫人,鼻头有些发酸,她轻轻的吸了吸鼻子,  “你母亲,这个人没什么坏心眼,就是有点糊涂的厉害,她的话你捡着能听的就听,不想听的,听过就罢了。”  “实在不舒服,就去告诉你祖父,别和她吵,传出去影响太坏了。”  老夫人温声叮嘱。  徐氏是家中独女,自幼受父母兄长的宠爱,性子温和,出去别人都让三分。  到了辛家后,老夫人早就别院独居,上头没有婆母的压制,虽有长嫂,并不会有什么苛待。  可以说,这辈子徐氏都是顺风顺水的,就连丈夫身边连个妾都没有。  辛家的门第加上山东徐氏,出门都是别人讨好奉承她,久而久之,就养成她如今的性子,做事不够周全。  老夫人说了许多,最后辛夷迷迷糊糊的道,“祖母,你要是能够回府里住着就好了。”  老夫人拍着她后背的手顿了顿,眼中一片涩然,没有说话。  一夜梦甜,次日清晨,辛夷用过膳后,就别了老夫人,上了马车往书院赶。  宝平郡主有两天没看到辛夷,见了她之后就两眼放光,待听说辛夷来了初潮,宝平郡主乐了,打趣道,  “微微,你长大啦,可以嫁人啦,择日不如撞日,咱们要不要庆祝一下?”  “听说萧五郎和几个朋友在正阳大街开了一家酒楼,要不要咱们去吃吃看,美男子开的酒楼味道是不是好些。”  宝平郡主不是萧五郎的爱慕者,她更喜欢京中另外一颗明珠燕无名燕大人。  她贼兮兮的,“说不定还能看到燕大人呢。”  辛夷是知道萧元祐开的那家酒楼价格有多高的,捂着荷包,哀嚎,“饶了我的荷包吧,各位女侠!”  其实主要是前两日她那样灰溜溜的逃走,有些怕见五哥。  万一五哥问起来,到时候她要怎么说?女孩家的事不好大肆宣扬的。  不过,就算怕见,辛夷决定还是要去见见五哥,那天的事情,就算不告诉他原因,也还是要和五哥道歉的。  有求于人家,却放人鸽子,这样不是她辛微微的作派。  她捂着荷包,心痛的答应了宝平郡主和众位好友的几个不平等条件,散学的时候才被痛快的放行。  早上她是乘着马车来的,也就没等隔壁衡山书院的辛宴,而是直接去了上次那家酒楼。  锦春上次被她留在了查案的地方,今日她是独自一人,这也是辛夷决定今日去见萧元祐的原因。  没人跟在后头,她好方便行事。  到酒楼的时候,里头坐着三三两两的客人,掌柜的一看到她,眼睛都亮了几分,喜得合不拢嘴,  “七姑娘,好些日子不见呀。”  他一扫眼,就看到辛夷手腕上的那串蓝宝石手串,更是喜得不行,  “姑娘是来找大人的吗?巧了,大人今日休沐,正在后头院子里休息呢。”  辛夷眨眨眼,问,“为何五哥不在府里休息,反倒在这里……”  就如上次,他说要找他可以去大理寺,也可以来这里,就是没说去萧宅找他。  掌柜的有些为难,不过还是小声解释,  “我家大人从小跟着老太爷长大的,老太爷去了之后,又是在陛下的膝下长大,等到能开府独居后,陛下倒是赐了宅子给大人,不过宅子里除了老爷们还是老爷们。”  “大约大人觉得太过冷清,最喜欢的还是在酒楼的后院歇息。”  辛夷愣了愣,她知道五哥的父母在他小时候就和离了,上次看泰安侯夫人的性子也很好,原来五哥的身世也这般可怜呀。  一脸苦瓜皮的老掌柜见辛夷露出怜惜的神色,顿时心头暗喜,亲自带着辛夷到了萧元祐常歇息的院子。  外头守卫着好几个黑衣侍卫,见着辛夷,萧一拦都没拦,直接道,  “大人在里面呢,七姑娘进去吧。”  辛夷本就对萧元祐有着愧疚的心里,刚刚听了老掌柜的话,心头又带着怜惜,于是想也没想,抬脚进去了。  屋子里有些暗,辛夷站在门口适应了会,这才看到靠窗榻上躺着个人,背朝着这边,长长的黑发从床沿垂下来。  他脚边的案几上零落的摆放着一些公文,有些还摊开着,笔搁在砚台上,砚台里还有没有用完的墨,这些都告诉辛夷,榻上的那个人没睡一会。  她在门边站了会,本想退出去的,又有些好奇一向平淡无波的萧五郎睡着时是什么样子的。  内心里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男女授受不亲,让她退出去。  一个则是叉腰仰天大笑,不是好美色么,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可没下个村让她看哟。  最好,还是好美色的小人打赢了,辛夷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轻手轻脚的把桌案上的公文给收拾整齐,又把砚台拿到一边,省得不经意间被踢翻了。  萧元祐面朝墙侧躺着,他的背脊十分宽阔,站在榻边,辛夷伸长脖子使劲往里看也没看到什么。  最后干脆脚尖半趴在床边,扒拉着往里伸脑袋,誓要看清楚京中明珠的睡颜。  她的身子前倾,靠近萧元祐的后背,许是动静过大,吵醒了萧元祐,只见萧元祐一个翻身,辛夷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往床上扑了过去。  也正是这个时候,一只手快如闪电般的袭了过来,扣住辛夷的喉咙,另外一只手抓住了她的领口。  辛夷闭着眼睛,嗷嗷叫唤,“五哥,五哥,是我,轻点……”  扣着她喉咙的那只手骤然放松,辛夷没反应过来,整个人扑在了萧元祐的身上。  她的鼻梁磕在他的胸膛,硬邦邦的,痛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身雪白的中衣,领口交叠,并没有因为他的睡姿有任何的凌乱,让人看不到一点别的东西。  “微微,你怎来了?没吓着你吧。”萧元祐没动,抓着她衣领的手也放开了,声音里有刚睡醒的慵懒沙哑。  辛夷见他没生气,愧疚的很,“对不起,五哥,是我吵醒你了。”  萧元祐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不关你的事。”  “微微,你先起来,我……”  辛夷这才发现自己还趴在他的身上,一骨碌的爬了起来,跳的远远的,捂着眼睛,从指缝里看他。  她只看到夕阳从窗棂里透进来,打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了榻上的人身体甘劲有力的线条。  “要不,你再睡会吧?”辛夷迟疑道,再睡会,她也就能再看会美色。  萧元祐坐了起来,抬抬下巴,“帮我把衣袍拿过来。”  辛夷看了看衣架,把上头玄色的衣袍拿下来抱过去给他。  萧元祐背过身去,一边穿衣一边问她,  “外头的侍卫不在吗?听说你有两日没去书院,是怎么回事?”  只字未提那日她落荒而逃的事情。  “你的侍卫在的,有点事情,所以没去书院。”辛夷闷闷的答。  萧元祐走向放脸盆的架子,抽下上头的帕子丢到乘着清水的盆里,辛夷连忙狗腿子一般的去帮着拧帕子,恨不能帮着擦脸,  “五哥,那么多公文没处理,你累吗?要不要我帮你捏捏肩?”  辛夷再次狗腿子一般,讨好的看着萧元祐。  原本一直淡定的萧元祐身子一僵,又用帕子擦了擦脸,这才将帕子扔到脸盆里,沉声道,  “我不累。”  辛夷见他态度淡淡的,有些沮丧,她知道自己那天很不对,她期盼的看着萧元祐,  “五哥,那天你生气了吧?你生气不?”  她的脸上只差写着,求求你快说不生气。  闷了两日的萧元祐心情阔朗开来,逗她,“生气!”  辛夷脸垮了下来,结结巴巴的,“啊,那,那……”  她要怎么说那件事情哟。  萧元祐在一边看着辛夷急的团团转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不由问道,  “刚刚有没有伤到你?”  自从幼年发生了一件事后,他的防备心特别的重,刚刚出手也狠,就怕伤到了辛夷。  明明知道他在睡觉,萧一他们竟然就冒冒失失的把微微给放进来了。  虽然他对微微的出现很欢喜,可就怕真的把辛夷给伤了,想想就后怕。  看来萧一他们的训练强度还是太低了,今日过后要再加两个强度。  门口喜滋滋的竖着耳朵听里头动静的萧一莫名的后背一凉,打了个喷嚏。  他撸了撸鼻子,难道是乐极生悲,感染风寒了?  接下来水生活如的生活让萧一明白了不是乐极生悲,而是花儿为何这样哄。  里头的辛夷听萧元祐生气,于是闭了闭眼,下定了决心,“五哥,其实那天我是因为一些事情才走的。女儿家的事情不好说。”  “但是,我和你学破案,是因为我想找到一条特殊的路。”  辛夷的心砰砰的跳着,她不想五哥生气,她想继续跟着五哥继续学破案,那么就不能让五哥生气的把她赶走。  如果五哥知道她要做什么,也许就不生气了。  她并没有说自己的来历,只是说要找东西,这应该是没关系的吧。  萧元祐静静注视着她,特殊的路,一条什么样的路?  他想起东岳观后,她趴在他膝盖上痛哭时说的话,以及她对周边人的态度,心里迅速的转着,一条条的捋顺,捋清楚,  “微微,你可曾想过,也许一切都是你的梦而已?你本来根本不需要去找那条路的,因为路本身就在你的脚下。”  辛夷摇摇头,她也许对这个红尘俗世的规矩人情不是很懂,可对于青丘的事情却极为执着。  她坚定地道,  “不是的,我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  她攥了攥手心,师父的那封诀别的信她一直贴身放着,她在想,要不要把这封信给五哥看。  只是这样一来,证明了她说的一切不是梦,但以五哥的聪明就一定能知道她的来历。  辛夷咬着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的抉择。  不过,她先下手为强,问道,‘五哥,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萧元祐揉了揉她的头,“我只是不知道你说的路是一条什么样的路。”  他轻易的就把刚刚露出的破绽给遮掩了过去,“微微,你不要太纠结当下,也不必忧虑未来。”  “你只要认真的活在当下,当你经历过一些事情后,眼前的风景,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如果你连眼前的事情都做不好,那么,又如何能完成心中所想的事情呢。”  辛夷惊在那里,师父也曾说过不知未来时,只要着眼当前就好。  五哥和师父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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