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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大海啊

明末攘夷志 柘月 3838 2024-06-19 18:26
  秋雨不息,陈迹交代了与薛家的亲事,祖母也喊他过去谈了一阵心,总算是将这件事压了下去。陈迹得以回归往常的日子,当然每天必要的都要过去驿站找一趟方景瑜,关在小屋子里写一大早上的“承包合同”,偶尔拉着方景瑜做一些初步的修改和完善。在驿站吃过早饭,他才有空料理生意场上的诸多事情。  致知书局已经步入正轨,算是不用他怎么操心的地方。其余乱七八糟的生意,暂且应景的挑了几样出来,一些比较冷门的都做了削减,几处较为偏僻的产业则直接变了现。如今他手上还是缺银子,而且起很缺。  关于青秀山农场,前期的一些工作已经做的差不多,初步的样子已经做了起来。暂时因为灾民陆续返乡,后续的工作都闲置了下来,大抵是要拖到明年开春。如此一来,这一年基本就没有什么收益,反倒还要贴出去一笔“租地”银子。与他合股的各家还好说,那些单纯的只是租出地来的人家,已经差人上门要债了。只不过陈修洁升了官后,暂时稳了稳。  当然,先前陈迹抛售粮食,又疯狂压价,被坑惨的一些人家,倒也不卖陈修洁这位“登莱府”大老爷的面子,大抵是觉着管不到“青州府”,并也想着由此入手,冲了先前的亏损。  陈迹那是死命拽着那些契约,放出去的话也是“一码归一码”。  总之,早前被搅成一潭浑水的青州商场,再次迎来了一次洗牌。打粮食价格战时,中途吃不住的小商户迎来了第一波清算,一时间又是一场场腥风血雨。陈迹隔岸观火,看了半个月,将手上的筹码理了一遍,这才不紧不慢的下了场。那些走投无路的商户,其实也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倒向陈迹。笼络了一部分“残兵败将”,稍加整合,陈迹在陈修洁将要离开之前,放鞭炮成了“陈记”。名下的产业涵盖了衣食住行,俨然一副要跟那些大商号打擂台的态势。  事实上陈记这口锅里有多少米,在青州基本是公开的秘密了。  如此一来,一时间就是一个天大笑话传了开。  陈迹不以为意,一转眼,混到了陈修洁离开的日子。  一大早,陈家门口已经停了好几架马车,都是从青州车马行租来。陈修洁这一趟,姑且是极小可能会回青州,因而也等同于搬家了。实际上一些零碎早几天已经跟薛家的马车启程。  陈迹原本是打算送到城外的,门口并被拦了下来。该说的话已经说的差不多,骤然离别,几个女眷眼里,还是有些伤感。尤其是担心没个人压着气焰,陈迹在青州无法无天。  陈迹当下保证自己一定夹着尾巴做人。  一一告别过,最后却被陈文萱拉到了一边说了悄悄话。  “林姨说是年纪大了,那件事恐怕不成。”  陈迹想了想,没有勉强,说到:“那就随缘吧。”  陈文萱一指头戳了过来:“你自己也要上点心,这趟爹爹高升回了登州,登咱家门的不知道会有多少,你要是不长心思,姐姐我就给你挑了。”  陈迹苦涩道:“别,姐,这事真不用你们操心。”  “不操心,就任由你拖下去?”  陈迹生怕家里真在登州又给他招呼,小眼神看了看,拉着陈文萱轻声道:“其实我已经在上心了。就上回害我坐大牢那个小仙女,再加上救命之恩,她不嫁给我都对不起我了。”  陈文萱哑然,回过神来,讶然道:“你……怎么说你好。”  陈迹笑了笑:“所以萱姐尽管放心,我算是八分心思认定就是他了。”  陈文萱见弟弟这么有诚意,当下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件事姐弟两有过复盘,那个从徐国公嘴里晓得叫“思宁”的姑娘,必然非富即贵,陈家这个身份,怕是高攀不起的。  于是又是一指头戳了过来,笑骂道:“嘴巴收一收,都快咧了。”  陈迹嘿嘿笑着,说到:“去吧,到了登州,给自己上上心。”话锋一转,肃然道:“那个孙嘉宇,我请人打听过了,可以先处着,但不要随随便便就芳心暗许,等我抽空再好好考察考察。”  说完,陈迹已经一溜烟退出老远,陈文萱红着脸呃一巴掌拍在空处,收了架势,看着远处笑嘻嘻的弟弟,陈文萱眼眶一红。  陈迹收起笑脸,重重点了点头。  台阶下,陈修洁在催促了。  目送着车队缓缓离去,偌大的陈家其实也没多大变化,陈迹身边的三个小跟班当然还在,还有门房老陈以及厨房的王师傅。  陈迹在台阶上坐了一会,谈宁溪从不远处的拐角里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下,喊了一声迹哥。  陈迹揉了揉眼睛,拍着身边的台阶,说到:“过来坐。”  谈宁溪没有扭捏,坐下后却是不说话。  陈迹问到:“你自己过来的?”  “嗯。”  “你小子。算了,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坐,我估摸着你也要启程了,以后不定啥时候能见着。谈爷爷都还好吧。”  “嗯。”  陈迹一巴掌拍过去,落在肩上捏了捏,“小孩子家家,别学人家死气沉沉的。书上不是说少年郎的肩头要先挑着莺飞草长嘛。”  谈宁溪挤出个笑来。  陈迹不再勉强,说了些游学的注意事项,谈宁溪一一记了下来,而后起身进屋,侃着大山,等着后厨喊吃饭。  ……  有些事,一旦静下心来去想,似乎并会多出很多种解法。亦或者,突然就多出了无数个可能,这当中大部分,说不定还是惊吓。  我们总是费尽心思在这当中,想要筛选出某种可行,结果却发现不过徒劳罢了。  大势所趋,并是最残酷的所谓命运了。  蹲在凳子上扒饭的陈迹,刚刚庆幸自己终于得大自由的时候,一道风一样的身影从院子里掠过门槛,扑了过来。  到了跟前,两手往桌上一拍,俯着身子凑着脑袋,长长的眼睫毛都快刮到陈迹额头了。  樱桃小口轻启,“你怎么可以不喜欢我呢?”  像极了柔柔春风,撩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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