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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翁婿相见

帝谋之君还记 张青青 7697 2024-06-19 18:01
  安全出了刑部的陆珏没有安心,反添了一缕愁绪。这件案子越来越复杂了,不仅牵出二十几年的抗敌军师,还出现了一个本该死的人,最让他伤神的是与此事没有丝毫关系的岳父也被牵连进来。相同的姓氏太多的巧合,他不清楚这里究竟还有多少不可告人之事。  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一个疑问让他更是苦恼,那就是自己送与未婚妻的定亲信物,为何会出现在岳父手里,难不成是自己这几年连连推迟婚期,让未婚妻心生怨言;再有程冲是刺杀皇上的凶犯,不仅口口声声说要见自己,而且手中又持着本该在岳父身上那属于自己的信物?虽然一切由程冲亲口承认交给自己玉佩的另有其人,人各想法谁又能控制自己没有其他想法。  公心、私心让陆珏十分苦恼,本来想找岳父问个清楚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是自己一再推迟婚期,才会与周家有了隔阂。如果在这件事上再因自己询问不当,伤了岳父的心。只会让自己与周家的间隙更深,日后与自己的未婚妻只会更难相处。一切一切烦心事让陆珏心虚紊乱,将程冲安排好后,就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走着走着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他的二哥在京城开的酒楼归来居。  归来居是个三层高的酒楼,不同于其它装修华丽的酒楼,这里布置素雅清致,虽然没了那些卖弄风zao的风尘女子。几曲悠扬琴曲,几首优美小调也别有一番滋味。、  然而陆珏并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绕道街角走到了后门。通往后院的门开着,他并没有敲门就直接进去了,一入院内就见在院中站着几个人,他们对着几筐菜蔬鱼肉指手画脚似在交易。可这一幕却没让陆珏感到喧闹,反而让他心头一暖,紧皱的眉头也渐渐的舒开浮现暖心一笑。  这时不知是谁唤了一声:“六爷。”  那一些人停止交易望向陆珏,在其中的一个白面美冉大约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更是一脸意外,就像是他不可能现在出现在这,整个人愣在那一时间不知该干什么。  但是很快就被亲切的笑容、言语取代。他连忙将手中一切交予旁人,热情满满上前关切询问:“你来了,身体都恢复好了吗?”四周瞧了瞧只有他一个人拉下脸来责备道:“怎么不见你身边的下人,只有你一个人吗?。”  陆珏暖心一笑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一个人没事。病了几日天天在家,如今一好就想出来走走,所以就没有带下人。”  陆珏所唤之人是他的二哥陆天华,因为陆珏的身体原因,父母本想随他左右,可奈何年迈只有托一直在京城做生意的二子照拂。  陆天华年长陆珏许多,亦父亦兄,而且二人的脾气秉性近乎相同,感情在几兄弟之中最是相好!  听他这么一讲,陆天华变了脸色连声责备:“你大病初愈,身子还没有好利索怎么就敢一个人乱走。就算你怕麻烦不想下人跟着,难道就不能让下人通知一声,我亲自去接你。你看这乱糟糟的,吵到了你怎么办!”虽是在责备,但最多的是关切。  这话让陆珏心中十分温暖,笑了笑立刻认错:“是,二哥教训的是,下不为例,我下次再想来,一定会事先通知二哥,让二哥亲自去接如何。”  陆天华满意的一笑,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对了。“说着拉下脸来故作生气道:“还有,你回去后知会你那门子一声。下次你病了我再去的时候,别让他拦在那当门神。”说着叹了口气,满目恻然道:“你都不知道,这几日我进又进不去,又打听不到你任何消息,担心的我吃不下睡不着的!”  陆珏满是歉意道:“我这次病的急,也就忘了吩咐下去。他们怕有什么烦心事饶了我养病,所以茯苓才会吩咐下去拒绝所有人的探视。这样,我回去就让茯苓好好与他们说教说教。”  陆天华点头满意道:“既然来了就在这用饭吧!好久不见陪二哥坐会说说话,晚饭过后我亲自送你回去。”  “好”陆珏没有推辞,一口应下。  这么简单就答应下来,让陆天华十分意外,但更多的是开心,立刻招来下人吩咐道:“阿丘,阿丘来来。”  “来了。”叫阿丘的下人应了一声跑到他面前忙问道:“二老爷有什么吩咐。”  陆天华笑嘻嘻道:“你马上吩咐厨房做六爷爱吃的,记住别太油腻、别太辣。”  “是”阿丘笑容满面的应下,可刚要走又被叫住。  “等等。”陆天华招招手将人叫回来,继续吩咐道:“还有把六爷府上送来的梅花茶泡上,六爷爱喝。”  “是”  “哎哎,等等,记住泡茶的时候,一定按我教你们的那样泡,要用山泉水记住没。”  “记住了。”可他站在那,根本没有要动的意思。  见人不动陆天华气道:“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阿丘一脸无奈道:“小的怕还没走就又被二爷叫住了,所以就多等会好了。”  陆天华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沉下脸来道:“别贫了,没看六少爷饿着吗,还不快去。”  “是”阿丘应了一声,乐嘻嘻的跑去了厨房。  看着如此吵闹的场景,陆珏没有觉得吵闹,反而是阵阵温暖。因为在这里他才可以不必处处提防、勾心斗角,他暖心的笑容一刻也没落下。  吩咐完一切陆天华转过头来,见陆珏露出笑容,也跟着露出比他更舒心的笑容。这时他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一拍脑门忙道:“哎呀,你瞧我这一忙,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陆珏意识到什么,收起笑脸问道:“这件事与我有关是不是?”  陆天华点了点头,注视着他的脸色,低声道:“亲家老爷在三楼等着见你,已经半个时辰了,本来想忙完差人去请你,没想到你先一步来了。”  “岳父要见我。”仰起头神情凝重的望了望三楼,问道:“岳父可说寻我何事。”本来陆珏就有心去找自己的岳父问个清楚,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岳父会抢先一步,这让他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见他这个样子让陆天华也跟着担起心来,紧皱起眉忙问道:“小珏,会不会是因为、、、、、、”  既来之则安之早晚要面对,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了,陆珏惨然一笑,回过头打断他的话道:“我这就去见他,岳父在哪。”  陆天华看出这里面的事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没有多啰嗦指了指三楼道:“三楼临江照月。”瞧了瞧三楼又不放心得叮咛:“你上去后好好与周老爷讲,就算被斥责你作为晚辈,也定要谦卑听从,毕竟这几年、、、、、、是我们不对在前。”  陆珏目光看向三楼,点点头道:“知道了。”  “那好,你先上去吧,一会儿茶点我会派人重新送上。”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叮咛也算是提醒。  陆珏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只是嗯了一声就独自一人上了三楼,一路走来把想说的话思虑全面,可真的到了‘临江照月’的门口,心中又开始忐忑不安,踟蹰片刻方才推门进去。  首先印入眼帘了的是坐于桌前,那个衣着朴素已到知天命之年,正在注视着自己的男人,他的心情也就变得更加沉重起来。不等此人问话,陆珏先迈步上前,执了一个晚辈礼道:“小婿子钰见过岳父。”不错此人就是陆珏的岳父,江南的首富周文丰。  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周文丰一直注视着门口,直到陆珏进来与他执完礼,脸上才变化了表情浮出慈祥一笑,向他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而后起身将他们所在的房间巡视一遍,若有所指的夸赞:“难得呀,京城龙蛇混杂、权贵庸俗之地,竟也能有如此之所。”说着绕过桌子,停在陆珏几步之外,注视着他道:“可就是不知你是否能如它一般,未染一尘。”  周文丰会如此问实属正常,利益官场呆的久了,谁真敢说自己一尘不染。  置身官场会被人怀疑陆珏不觉意外,可自己的至亲亲人也对自己不信任,心中难免凄凉,他低下头轻声询问:“那岳父呢?势力商场呆的久了岳父是不是也学会了唯利是图?”  面对他的反问周文丰并没有辩解,而是微笑反问:“我想,你现在最想问的应该是,这场刺杀案我究竟有没有亲身参与。”  闻言,陆珏猛地抬起头来,双目赤城望着周文丰道:“就算孩儿问了岳父就会告诉孩儿真相!”  周文丰平静的一笑道:“知道了你又能如何!此时并不是说清者自清就可以获得信任的。现在我说我与此事无关,你会相信、三司会信、皇上会信?如此这般说不说还重要吗!”说罢他似笑非笑的瞧着陆珏,似乎不在乎他会如何想,就把难题又丢给了他。  这话虽然残酷,但这就是事实,陆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双眉蹙起一脸愁容道:“身为孩儿不管岳父言何,必当深信不疑;可如果是身为官身的陆珏,自然想要的是真相。孩儿虽然在这污泥之中已沾染尘埃,可还没到对所有人都耍手段的地步。孩儿也不会说清者自清,只一句无愧于心就可。”几句话发自肺腑,那种尔虞我诈的地方呆的久,别人会不会改变他不知道,但对于他来说亲情最是弥足珍贵的。如果真让他选择他愿意相信,哪怕对他讲的是假话他也愿意接受。  谁知听了这些慷慨激昂的话,周文丰未曾感动反而嘲笑一声,他摇摇头道:“先别谈我认不认识他们;也别谈我是否与此案有关,单单十年前的那一宗巫蛊之案都很难查清,更何况又牵出二十几年前的旧人。朝局政纲你比我懂,东宫不稳争斗夺位迟早会起。dong乱一起会让谁有机可乘,所以,这件刺杀案究竟会如何不必多去费神,它只不过是给所有自欺欺人的人,敲响一个警钟而已。”  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陆珏再不明白就有点蠢了,说白了这件案子就是一个引子解不解决都是一个结果。可是还有些疑惑要问个清楚,这个疑惑也只有周文丰才可回答。陆珏沉思片刻开口问道:“让程冲于我传话让我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的人应该是岳父吧!那么岳父与周潭,还有本该死了的元故是何关系?”  这小小的伎俩周文丰也已看透,深深一笑道:“有些事不告诉你并不是刻意隐瞒,你身边有多少眼线不用我说,你最清楚。隔墙有耳,为了你的安全与朝廷稳固,此事不让你知道,绝对是为了你好。”  陆珏道:“这件案子要解决并不是一件难事,可有一件事岳父必须要知道,那就是程冲必须弃掉。”  “心慈了!哼,现在不是讲道义的时候。”见他沉默,就把他的心思猜出几分,敲了敲桌子,提醒他有些问题不是置之不理,就可以当它不存在。一语点明道:“不是我要弃卒保帅而是形式所迫,你是什么身份朝野皆知,可有些事也是明摆着的,那就是你虽有太子之衔,却未被正名只是虚玄。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巴不得你出些什么事,让他们抓住你的什么把柄,对你可不会手下留情、心存慈善。”  作为一个局外人都对自己,那个不可告人的身份都已知晓,更何况是朝上那些虎视眈眈的人。看来有些事已经是不争的事实,陆珏心中一惊咬紧牙关,凝视着周文丰有些苍老的双眸义愤填膺道:“身为朝野外人这些秘密之事岳父怎会知晓,还是说有些事会与岳父有关,与他们一般岳父也是机关算尽。我知道我是一枚棋子被所有人利用,可您是我的亲人,我不想被您利用了,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周文丰低下了头,眸中更是一片恻然。片刻,抬头看着他,紧紧抓住陆珏肩膀,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子钰,你听我说,有事在处理上也许为父存在问题,但你只需记住一点,那就是血浓于水,也许他人会视为无用,可我为了我的女儿我永远也不会背弃与你!刀山火海,势必做你的马前卒!”这些话虽然无奈,但也真诚。  此话让陆珏身躯一颤,双眸一暗,满是愧疚,声音轻颤问道:“水儿这几年过得可好。”从怀中取出葫芦玉坠问道:“是不是因为我、、、、、、”接下的话陆珏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讲下去,这似乎是他最不愿意接受的结果。  周文丰苦笑一声,心中气愤,自己女儿被拖沓三载,深受流言蜚语,搁谁不生气才怪。此事不提还罢,一提就怒从心生,说话也满是讥讽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无过错擅自退婚牵关律法,我周家乃是布衣吃罪不起。水儿自归家以来,每日必读《女诫》知道何为从一而终、三从四德,只要夫家没有退亲文书,不管几年矣等之。”  这话让陆珏更是无地自容,负心人自古以来就是贬义词。他深深一礼,诚意满满道:“岳父当头棒喝一语斥醒睡梦中人,孩儿自不会再继续知错犯错。别无奢求只希望岳父信孩儿一言,在孩儿的有生之年只会有水儿一妻。”  真情假意周文丰已过知天命之年怎会分辨不出,注视他许久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按在座位上,道:“子钰,不妨告诉你,要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确是我的意思,身处无奈只有借他人之口转告与你。十年前的旧案、二十几年前的异常,全都堆在此时激发,一切的后果可想而知。说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了朝廷百姓你也应该以自己的安全为重,听为父一言马上离开京城。”  已经言尽于此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陆珏也就决定给周文丰一剂定心丸,微微一笑道:“孩儿懂,岳父可以放心,这件案子解决以后孩儿自会离开京城。”  周文丰沉默一会儿,扭头注视别处莫名奇妙的问了一句:“你可有想好如何处置程冲!”  看来谁也不是天生的坏人,陆珏心怀坦荡的笑了笑回复:“用人不疑既然岳父要孩儿来解决,为何就不信孩儿会有两全的办法。”  “为父多心了。”说罢周文丰稍显尴尬的笑了笑,沉默了片刻他斜眼瞧着陆珏,又有意说了一句:“你可想好以什么理由离京了吗?”  陆珏笑了笑道:“婚期将至还有比这个更合适的理由吗?”周文丰入京数月,没有一丝要走的意思,以此时的朝局势力,以及周文丰太多的难言之隐,什么也就一清二楚了。所以,也就没什么犹豫的了。  此人如此聪慧周文丰深感安慰,走到桌前斟了两杯茶,一手一杯道:“以茶代酒,祝你我二人可以心想事成。”将手中的茶杯递给陆珏。  陆珏接过自信满满道:“那是必然。”与周文丰轻轻一碰杯,一饮而尽。  这些日子家里一直有事,一直拖到现在才继续,请大家谅解,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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