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4章 闫鹤,真有缘
伴随着闫鹤的声音响起最后一句的还有另外一个女声,众人被惊得往发声地看去,见是一红衣女子,身旁还有个黑衣女子。 待闫鹤看见来人后却是笑了,转眸对着面前一群众人笑道:“今日闫某的故事可就说完了,下次再聚。” 底下众人喝声鼓掌,“好,我们等着闫公子下次啊。” 喝声后众人就自发围着讨论起来了,“诶这个故事我真替那个流绯感到不值,虽然是自愿的,但是到最后也没能在沈长白面前博得一个相识的机会,甚至是名字都不得而知。” “你也别太较真了,都说是传说了嘛。”另一人拍了拍说话那人的肩笑道,“不过这个故事挺可以的,有机会我也想试试这个士幻草。” 站在他们身前人轻啧了一声笑骂,“刚刚闫兄不是说了那种草现在已经很难见得到了吗,不然为何我们都没听说过。” “也是……” 闫鹤说完那句话之后就从侧边朝着程婧菀走去,直接把人邀上了中廊雅间方才拱礼开口笑道,“王妃怎么来了?” 见得近了程婧菀便就仔细看他今日这穿着,最后开口笃定道:“你是恒国人。” 闫鹤闻言挑起了一边眉梢,“闫某也从来没说自己不是恒国人啊。” 程婧菀:“……!” 旁边梦溪也双眼放光的看着闫鹤,语气激动,“啊啊啊没想到闫军师也是恒国人,怎么之前就一直不知道呢?!” 闫鹤表示他可不背这个锅,抖了抖宽袖走到一旁红木桌上倒了三杯茶才缓缓道:“你们自始自终也没问过。” 旋即转身看着程婧菀,“王妃也知道士幻草?” 不然为何会一下认出他的身份,如果仅凭装束他可是不信的,因为会恒国人装束的人不在少数,而这个故事,得是地地道道的恒国老辈才知道的,这还是他幼时祖亲给他讲的。 程婧菀抿唇笑了,走过去拿起倒好的茶也不客气喝了一口,遂后脸上挂着得意,“我可是从小听这个长大的。”程母最喜给她讲这些东西,说是她祖母曾给程母讲过,然后程母便就讲给了她,因此她算得上对这个故事耳熟能详,才能在最后跟闫鹤一起道出那一句。 闫鹤哑然笑了笑,“那真是没有想到。” 梦溪转头又看着程婧菀,样子颇为幽怨,“程姐姐那你为何不讲与我听?”刚刚听闫鹤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她真听入了迷的。 程婧菀对上那一双幽怨的眼不禁撇开轻咳一声,颇为讪笑,“这不是一直没想起来还有这个东西吗,而且我以为你知道的……”在梦溪越来越幽怨的眼神中程婧菀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噤了声。 闫鹤大笑出声,看着颇为有趣。 程婧菀瞪了闫鹤一眼,然后自顾找了个位置坐下,摆出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问闫鹤,“那你为何会到翼国来?还成了宋湛诚的军师?” 说不好奇是假的,难怪从一开始她就觉得闫鹤颇为熟悉,还不是面貌上的,现在才发现是有些行为举止和说话方式穿着装束有时就带着点恒国风俗的意味儿,但是不是常有,不然她早就认出来了,也不会这次才这么笃定。 还是有些感慨,所为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她就占了其中之二,不得不说,其实人生还是有些圆满,唯一不如意的恐怕就是现在不能跟宋湛诚和程家人待在一起,想必那时候她才算是真正满足。 闫鹤也寻了一个位置端正坐下,梦溪自然就站在了程婧菀旁边,然后接过程婧菀方才的问题道:“事有变故,自然就转而来到翼国了,王妃不也是因为这样吗?”笑眼看向,程婧菀冷哼了一声,她才不是,跟着夫君来到别国他乡,但总的来说也算她的另一个家,所以怎会跟他一样。 不过既然他不想说她亦不会相逼,谁还没有个不能说的事情,她不就有一件事瞒着大多数人吗,再说就是逾越了。 闫鹤似明白她想,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至于为何会成为王爷的军师,那就不得不说颇为有缘了。” 程婧菀洗耳恭听。 “有一次恰巧被王爷救下,然后为报答救命之恩也想寻个落脚的地方就自荐了,然后后来就是朝跃会上你看到的那一幕。” 程婧菀有些惊讶,“原来那时候你还不是军师啊。” 闫鹤笑,“是啊,那之后才成为王爷军中军师的,怎么样厉不厉害?”说着昔日里程婧菀所熟悉的嘚瑟感又涌了出来,让程婧菀颇有些哭笑不得,正经不过三秒大概说的就是闫鹤了罢。 “厉害厉害。”程婧菀没答话倒是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梦溪抢先回答了,程婧菀睨了人一眼,后者回了个嘿嘿笑。 得,闫鹤有了个小迷妹了。 闫鹤闻言笑得挺开心,笑眯着眸子自我夸了夸,“那是,也不看闫某是谁。” 突闻冷不丁一声,“厉害的你那倒是别赊账啊。” 这句话当然是程婧菀说的。 闫鹤顿时苦着一张脸,“我也没办法啊……军银就那么点儿。”颇为委委屈屈。 不然他才不会每月三次的来这因解阁讲什么书,还不是他欠了因解阁主一堆银子,原因不小心打碎了名珍瓷器,说把他卖了都赔不起,没银子还就只能工作抵债了,不然他放着逍遥日子不过跑这儿来干什么?! 不过这阁主还算是有点儿良心,至少传出去的是他作为新来的说书先生,而不是来还债的! 程婧菀弯了弯眸,“看在同乡的份上要不要本王妃帮你把这儿赊的银子还了?”到时候再暗搓搓要求他帮她做别的事儿。 出乎程婧菀意料,闫鹤摇了摇头,程婧菀讶然,“甘愿赊账?” 闫鹤笑道:“不是,我已经跟因解阁主说好了,按期来说书还,也不用多久,至少已经答应的事不能反悔不是。” 程婧菀颇为惋惜,“原来这样,那好罢。” 可能是程婧菀的表情太过明显,闫鹤轻啧了一声,“怎么感觉你还这么惋惜?” 程婧菀怎会承认,坚定正直道,“哪有,肯定是你听错了。”她怎么会惋惜了,才不会,不是她。 “噗嗤。”梦溪笑出声,她总是觉得程姐姐跟闫军师在一起聊天时会开心许多。 可能这就是他乡遇故知吧。 雅间的他们相谈甚欢,殊不知另一处一双暗沉的眸子正注视着这边,旋即撤开,再望去时一切都如常一般,似刚才那一眼只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