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徒港口,东北方向驶来一艘船队,他们给韩玄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三韩都被徐荣吞灭了,坏消息是徐荣逝世了。 韩玄拿着徐荣最后的手书哀伤不已,徐荣是他最倚重的大将之一。如今徐荣魂归故乡对他来说是最大的安慰,可对韩玄来说无异于失去一条臂膀。 韩玄和陈武潸然泪下,蒋钦拿来一条手帕给韩玄擦了擦眼泪,韩玄对陈武说道:“徐荣将军为我大汉荡灭外夷,功在千秋。他为我江东操劳,病死军中,是我江东功臣。” 韩玄让蒋钦去传令,让徐荣长子徐申袭其父官爵,好生安抚徐荣妻子。蒋钦走后,韩玄拉过陈武说道:“徐荣不幸逝世,三韩之地恐生叛乱,徐盛、周泰他们难以统大局。必须派一大将去接替徐荣之职!” “我去!”陈武当仁不让,韩玄点了点头,可是此时蔡文姬的丫鬟小翠急急忙忙地跑来,说蔡文姬生了。陈武能不急吗,小翠还没说完,他就急忙骑上马跑回了丹阳。 韩玄随后赶到,韩玄带着黄舞蝶和韩婉清赶到了陈武府上,见蔡文姬躺在床上欣慰地看着陈武。陈武抱着孩子乐得眉开眼笑,韩玄和黄舞蝶走过去看,黄舞蝶笑着说道:“这孩子脸像陈武,眉毛倒有些像文姬姐姐,长大后定是个美男子!” “嫂子过奖了。”陈武笑呵呵地抱着白白胖胖的儿子走到蔡文姬床前,蔡文姬抚摸着孩子,眼中无限宠溺。她之前和左贤王刘豹有个儿子,如今还在并州,女儿陈战生身上有胡人血统。这个儿子是他和陈武所生,怎能不爱。 陈武给他取名为陈表,韩婉清也好奇地摸了摸陈表的娃娃脸,黄舞蝶也羡慕不已,这陈表生得确实可爱。 陈武将孩子给黄舞蝶抱了,韩玄将陈武喊出来,对他说道:“你就在家里好好陪蔡文姬和孩子吧,此次就由我亲自去半岛指挥。” 陈武问道:“你走了,那江东怎么办?” “放心吧,还有我大哥呢。而且刘度那边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诸葛亮也会从中调和的。”韩玄拍着陈武的肩膀说道。 陈武只好点了点头,与韩玄回到了房中,黄舞蝶将孩子交给陈武便和韩玄回去了。路上韩玄突然从后面抱住黄舞蝶,黄舞蝶扭打着韩玄说道:“哎呀,夫君。这里不方便,孩子还在此呀。” 韩玄看了一眼旁边的韩婉清,她已经用小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韩玄松开黄舞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人家的儿子可爱吧,我们回去再生一个。” 黄舞蝶闻言脸羞得通红,拉过韩婉清便快步回到了韩府。 晚上,韩玄和黄舞蝶行房事时又感觉体力不支。黄舞蝶头靠在韩玄胸前,问道:“是不是肾透支了?” “尼玛,为什么我自动脑补了某宝的广告?”韩玄心里暗自苦笑道。 黄舞蝶说:“明日我让后厨多炒些猪腰子给你补补。” “不用了……”韩玄坐起身来,望着窗外不停地发呆。他想不通那些穿越里的主角动不动就开后宫,他们身体怎么受得了?韩玄突然想起一个人,左慈。曹植《辩道论》中说左慈擅长房中术,也不知是真是假。 韩玄总算看到了希望,第二天慌慌张张地跑去找左慈。来到道观中,一名道士拦住了他,韩玄说道:“我乃韩玄,特来拜访左仙师。” 那道士一抖拂尘,对韩玄说道:“楚侯寻吾师何事,若非要紧之事,可告知贫道,贫道代为转达。” 韩玄打量着那道士,也不过三四十岁的样子,不知左慈的本领他学到了几成。韩玄便问道:“你是左仙师高徒?敢问道长姓名?” “贫道葛玄,于山中修行时遇到左仙师,特拜其为师。”那道士答道。 “这个……唉……本将日理万机,公务繁重,自是与夫人恩爱。只是不久前神志丧失,三魂丢了七魄,以至于流连青楼酒肆,掏空了身体。每夜自觉有心无力,索然无味,道长可有灵方救治?” 葛玄却是摇了摇头,一番分析道:“酒色伤身,欲火伤神。听楚侯所言,楚侯定是破了锁阳环,泄了阳气。宜进补疗养圣品,固本培元。楚侯还须节制啊,节制啊……” 我信你个鬼,香蕉你个巴拉!说了一大堆废话,吃保健品有用我还找你做甚?葛玄说左慈到了丹徒县去拜访方士徐堕了,韩玄心说找徒弟没用,还得找师父,于是辞别了葛玄,赶忙跑到丹徒去了。 韩玄走后,葛玄在道观中看着他的背影笑道:“香蕉?连骂人都骂得如此与众不同,这位楚侯的内心世界还真是多姿多彩啊!” 若是让韩玄知道葛玄会读心术,自己的小秘密被他一览无余,韩玄非扒了葛玄的皮不可。 左慈到徐堕府上拜访,只见门前有六七个宾客,还停着六七辆牛车。左慈刚要登门,宾客们见左慈一身破衣烂衫,还瞎了一只眼,以为他是来骗吃骗喝的。 一名宾客上前对左慈说道:“你亦是来此拜访徐先生吗?可惜徐先生不在家中,我等故在门外等候。” 左慈知道这些宾客骗他,就告辞走了。左慈走后,宾客们看见牛车在杨树梢上走,爬到树上再看,牛车却没有了。下了树,就见牛车又在树上走。还有的牛车轮子中心的圆孔里长出了一尺长的荆棘,砍都砍不断,推车又推不动。 宾客们大惊失色,急忙跑去报告徐堕,宾客洪范急忙上前说道:“徐先生,方才有一名瞎了只眼的老叟来访,我等见他是凡俗之辈,就骗他说徐先生不在。待那老叟走后,牛车就生出此等怪事,不知是何故。” 徐堕一听,急忙惊呼道:“啊呀,此是左慈公来拜访我,你等怎可诓骗于他!快去追,或许能追回他来。” 于是宾客们分散开去追,洪范和一众宾客追上左慈后,都向左慈磕头谢罪。左慈消了气,就对宾客们说道:“汝等且回去,我已收了道术。我尚要在此等候一位友人,便不去了。” 等到宾客们回去一看,牛和车都恢复了原样。只是左慈尚躺在路边一块大石头上,举起酒葫芦喝着酒。韩玄骑马率着一队随从路过左慈面前,韩玄差点错过左慈,却见左慈伸着懒腰大喊道:“楚侯欲往何处去啊?难道不是来寻我的吗?” 韩玄连忙勒马掉头回去,却见左慈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和他共乘一马。左慈拿着酒葫芦递到韩玄嘴边给韩玄灌酒,韩玄一把推开,对左慈说道:“左仙师想必已知悉我来意,我实在不宜再饮酒。” “葛玄又在误人子弟了。世间万物皆有其度,酒能入药,也可为毒药,皆看人如何用之。房事亦是如此,哈哈哈哈!”左慈说完,酒葫芦中的酒突然化作一串串水珠飞入韩玄的嘴里。 韩玄呛着喝了下去,责怪左慈道:“你怎可用道术害我?” “害你?我这是救你啊,方才你所饮之酒,已解了你体内丹毒。天劫门的那些人从此不会再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了!”左慈端回酒葫芦自己灌了几口。 “此地说话不方便,我们走。”韩玄打马来到一处驿馆住下,将左慈请入内堂。韩玄让人看守住门口,关上门问左慈道:“左仙师方才所言何意?” 左慈捋着白胡子笑道:“天劫门为了对你进行监视,在你刚来到这世界时就在你给你服下了天目丹。通过你体内的天目丹,天劫门的人发动窥探秘术,便可以知道你的一举一动。” 韩玄闻言大惊失色,左慈却笑道:“不必担心,我方才已在酒中掺上了咒法为你解了丹毒。论起这丹药用法,他们经箓派是拍马不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