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纯率曹彰、曹真退入合肥城后,命部下协助李典、乐进守城,曹军兵员得到补充后,合肥城更难攻克了。 陈武和甘宁纷纷请求出战攻城,韩玄却不许。曹军虽然多是骑兵,但既然曹纯、曹彰、曹真都来了,那保不准后面还有其他曹氏宗族大将率军来援。攻城一时攻不下,贸然撤军韩玄又怕曹纯率骑兵出城袭击己方后军,韩玄左右为难。 只是韩玄没注意到一种奇怪的瘟疫开始在江东军中蔓延,江东兵们体内没有这种病毒的抗体,不断有人病死。随军医官面对这种疫症却束手无策,韩玄虽然发现的早,将这些感染兵士隔离起来,但还是遏制不住它传播的速度。 瘟疫使韩玄军的战力大打折扣,几番进攻合肥都无果,韩玄便命大军班师,自己则和千多虎士与陈武、凌统、甘宁等为后。 江东各兵团接获军令依次各自退去了,曹纯在城上看著江东军退去,却发现韩玄主阵押在后面,其余部队都已先行出发了。 曹纯担心韩玄有诈,与李典、乐进等将商议,李典认为韩玄撤军不可能没有准备,就对曹纯说道:“将军,韩玄精通军阵,城外恐有伏兵。我等奉曹公军令,坚守住合肥即可。今韩玄引军退去,我军正可加固城防,稳守合肥!” 曹纯正犹豫间,却见偏将曹真说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昨夜真见韩玄营中似有火光掠起,定然是失了火烧了粮草,军心不稳,这才退军。韩玄匆忙之间如何有得准备,此时出击定可一战擒获韩玄!” 曹彰也极力劝说曹纯,曹纯终于决定出城追击,于是拍案而起下令道:“江东兵散退,韩玄近前正是兵力最少之时,岂可错失此等良机?曹彰,你引两千乌桓精骑从西门杀出。曹真,你引一千步卒从东门鼓噪而出。本将自引虎豹骑与乐进将军从南门杀出,李典将军守住城池。军令即刻下达,各军只待集结完后一齐出击!” 逍遥津是南淝河上面的渡口,如今正值夏秋时节,河边芦苇丛生。洁白的芦苇花随风摇曳,姿态优雅,不过此时的韩玄却是顾不得欣赏这美景。 韩玄令诸军先从大路退回各自辖区,另外此战擒获了张辽这员大将,韩玄要将他带回建业,于是让陈武率军先送张辽走了。 而后韩玄准备引本阵自逍遥津口渡河南撤,此时北岸只剩韩玄、凌统、甘宁与车下虎士一千余人。曹纯立刻与曹彰、曹真、乐进率军出城袭击。 韩玄率兵刚走没多久,却看到合肥城步骑齐出,韩玄心知不妙,急忙叫来一小校,对他说道:“敌军出城追击我军,我军人少难以敌之,你速速将前面那支军马叫回!” 那小校领了命便上马去搬救兵了,只是那支兵马已上路一段时间,一时还赶不回来。韩玄麾下这一千多将士都望见了后面卷起的烟尘,全都惊慌失色,因为曹军大批骑兵追击过来了! 在平原上骑兵本就克制步兵,何况韩玄他们人少,还是在撤退途中。韩玄见军心不稳,勒马转身拔出佩剑斩龙指着追击而来的曹军,大喝道:“狭路相逢勇者胜!诸将随我死战。” 韩玄匆忙之间令全军摆好固守的阵型,右部督凌统引三百虎士压住右阵,与曹军展开激烈血战。这些虎士本就是影虎军改编过来的,之前的地狱式训练让他们在两军阵前战斗力也远超普通士兵。 前排的重盾兵和枪兵死死抵住曹军骑兵的冲锋,他们用自己的身躯筑起来一道血肉长城。凌统在右翼进攻敌军,他舞起双刀在敌阵中来回穿梭,搅起一阵阵腥风血雨。 三百虎士和凌统往来救应,他们虽然紧密配合,但还是架不住敌军人多,伤亡十分惨重。 甘宁拉弓拼命射箭,他看到江东军人人斗志消靡,于是扯起嗓子大声责问道:“鼓吹手为何不吹号擂鼓?” 十多名鼓吹手听到甘宁命令,便擂鼓吹号,江东军听到号鼓声,士气为之一振。韩玄在谷利的护卫下也亲自上阵搏杀,斩敌十数人,经过一番激烈地厮杀后,这支曹军骑兵终于被打退了。 韩玄麾下这些兵将身上几乎是人人带伤,可见战况之惨烈。凌统的亲卫军护着韩玄来到逍遥津渡口,发现桥已被曹军破坏了,剩下两边延伸的桥板,中间有一丈多的地方,没有桥板可供依托。 而此时河上游的芦苇浦里转出来几艘战船,上面突然竖起了曹军旗号,韩玄大惊失色,没想到曹军在渡口也安排了伏兵。 曹军舟船就要驶近了,韩玄的亲近监官员谷利大呼道:“主公可速过此桥,先持着马鞍,而后让马后退,再飞纵向前!” 韩玄站着谷利说的这样做,准备借着冲刺的惯性赌一把,谷利在后面用鞭子抽着韩玄坐下的战马,以助马势。韩玄闭上眼睛,只听耳边带起一阵疾风,随后一声嘶鸣,韩玄就这样连人带马的飞到了南岸。 韩玄回身望了望那断桥,惊喜地拍着坐下战马的马鬃说道:“惊帆,你救我了一命!” 韩玄这坐骑名叫惊帆,先前韩玄的宝马“麒麟”已亡了。韩玄顾不上唏嘘,直奔南岸而去,忽然前方一支军马闪出,韩玄虚惊一场,原来是贺齐率领三千兵马来接应了。 且说凌统护送韩玄突围到津桥,看到韩玄安全的到了南岸,又回身继续再战。身旁的左右亲兵一一战死,凌统也多处负伤。过了很久,凌统估量着韩玄应该没危险了,才准备离开战场。 但是桥已被曹军破坏,各条通路也被曹军封锁,凌统只好披着曹军战甲潜行,回到江东军所在。韩玄这时已上了贺齐的大船,看到凌统回来,大喜道:“快来人,为公绩更衣换药。” 凌统因为与他奋勇杀敌的三百虎士没有一人活着回来,很是伤感。韩玄用衣袖帮他擦泪,安慰他说:“公绩,亡者已矣,只要你还活着,还惧无人乎?” 凌统受伤的很严重,韩玄于是留他在船上,帮他把染满鲜血衣服都换了。凌统身上的伤口多亏了卓氏良药,才得以不死。 等到江东军都撤出来了,韩玄在船上和诸将饮宴,贺齐在席间涕泣而道:“楚侯身为人主,应当持重。今天之事,几近全盘皆没。齐等皆震惊万分,望您能以此为终身之诫!” 韩玄起身向贺齐致谢,羞愧道:“公苗此言极是,玄定会谨记在心。” 回到建业后,韩玄封凌统为偏将军,给他统领的部队是之前的两倍有余。 张辽在休养了一段时间后,伤势已然痊愈。韩玄想将张辽收为己用,可张辽却几次婉拒,他之前已降曹操,深得曹操重用。而旧主吕布又投入了曹操麾下,张辽认为自己虽然被擒,但不能为韩玄效力。 韩玄无奈,只好用高顺的例子来劝他,想让张辽与高顺一起遏制在交州崛起的刘备。 而后韩玄和陈武又去找到杨坤,韩玄想问问他审讯那名天劫门刺客审问得如何了。韩玄一进牢房,却见牢房里空无一人,不禁有些奇怪。 这时却见杨坤进来突然向韩玄下跪,杨坤含着泪说道:“杨坤擅杀此贼,请楚侯降罪!” 韩玄扶起他安抚道:“杨贤弟何罪之有?只是你为何要杀了此人?” 杨坤解释道:“此人名为常龚,乃天劫门‘巽’字使,擅刺杀。不久前,此人奉天劫门密令暗杀了周不疑,我故而杀之!” 韩玄默默地点了点头,看来这个杨坤与周不疑的关系非常好。韩玄又问:“可探得关于天劫门的线索?” 杨坤重重地点了点头,答道:“据此人交待,近来天尊不在门中,门中事务由于吉代领。于吉暗自提拔了一批高手为新‘五行使’,欲谋划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