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城,韩玄见半个月没有信鸽传来陈武的消息,心急如焚。传讯兵进来禀报,韩玄急忙问道:“可是有了陈武将军的音讯?” 传讯兵摇了摇头答道:“黄忠将军传来紧急军情,他率大军已攻克了江乘、句容。但是攻打丹徒时遇孙贲率军回援,两军僵持不下。” 韩玄呆望着传令兵,吕范上前说道:“主公,孙贲军盛,黄将军已取得丹阳北部各县,当令其撤军句容固守再作商议。” 韩玄说道:“就依子衡所言。”韩玄挥了挥手,传讯兵下去了。 韩玄坐在主位上,扶着额头很久不说话。张昭突然从门外进来了,和张紘、吕范等人略施一礼,急忙上前对韩玄说道:“主公,周瑜率军攻打故鄣,故鄣告急!我已让徐盛将军先行率兵前往救援。” 韩玄一拍座椅,站起身来问道:“什么!原来是周瑜,都怪我大意了,太史慈终究是拖不住周瑜。” 韩玄将皖城托付给吕范,亲率甘宁、周泰、徐荣、张昭等人赶赴故鄣救援。救兵如救火,韩玄等人每到一县,就换马继续奔驰。 韩玄只率二千人马赶到了故鄣,令人惊奇的是故鄣只有四千守军,竟然挡住了周瑜两万大军的猛攻。 韩玄进了城决定重赏故鄣守将,徐盛将韩玄他们引进城中,韩玄夸赞了徐盛一番:“文向仅率四千县兵挡住周瑜两万大军,此次厥功甚伟啊!” 徐盛笑道:“全仗主公虎威、将士用命。对了,主公,此次末将能及时赶到故鄣救援多亏了两人。” 韩玄问是何人,徐盛将那人引上来,原来是两个十四岁左右的少年。看他们的打扮,还是儒生。两个少年齐声朝韩玄拜道:“胡综、徐详拜见明汉将军!” 韩玄笑着扶起两人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此次汝二人退敌有功,吾当重赏!” 韩玄让人赏赐了他们金银,两人拜谢,胡综说道:“综伏知将军受陛下之命平定扬州,神武之姿,天下倾慕。流化万里,自江以南,户受覆焘。英雄俊杰,上达之士,莫不心歌腹咏,乐在归附者也。周瑜鼠辈妄想与将军敌,实乃蚍蜉撼树矣!” 韩玄乐得眯着眼睛笑起来,小伙子有前途,满分作文啊! 徐详也说道:“谢明汉将军赏赐,然吾等仅为一介儒生,乞将军准详将金银捐与学宫,以资治学之地。” 韩玄朝徐详点了点头,这小伙子也不错,不慕荣利,为发展教育放弃了赏赐。韩玄很是喜爱这两个少年,笑道:“汝二人之学资全由本将来付。待退敌之后,本将便拨款于此地大兴学宫,寒门子弟亦可就学!” 两人再拜谢退下,韩玄才想起来历史上东吴的军制同曹魏一样,都是实行军户制的,而部队“公为私化”,基本上也都是将领世袭制。但是在东吴的军制中,“解烦兵”是特例,它是一支直接隶属孙家中央的精锐部队。而“解烦兵”第一任统帅便是胡综和徐详。 韩玄看他们二人有说有笑,情同兄弟,也想起了陈武。韩玄派影虎军去乌程等地查探陈武大军的消息,一万大军的消息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周瑜亲率两万大军再度前来攻城,韩玄身披甲胄手持长剑站在城头上,朝着周瑜喊道:“周瑜,我奉天子命为扬州牧,平定江东。汝祖上皆为汉臣,何不早些归顺,尚可封侯拜将。若甘与贼同流合污,只能身败名裂!” 周瑜大骂道:“逆贼韩玄。陈武已被我击溃,战败身死。我劝你早些放了孙伯符,否则我攻进城去定将你碎尸万段。” 韩玄闻言又惊又怒,让守城军将床弩瞄准周瑜。巨大的弩箭朝周瑜射去,幸亏准头差了一点,与周瑜擦肩而过。 周瑜连忙往后撤,下令大军推上来攻城器械进行攻城。徐盛早已备好了强弓硬弩和镭石滚木,周瑜军推着云梯悍不畏死地冲过来,很多人还没接近城墙就倒下了。 韩玄亲自督军守城,将士们士气大振,打退了周瑜军一波波的进攻。韩玄兵少,故鄣城墙也不高,但贵在他们抵抗顽强,攻城必数倍于敌,就算周瑜再如何计谋无双,面对坚城依然无可奈何。 周瑜只好先撤下攻城军,休整以待再攻。韩玄回到议事厅中,仰面流涕道:“不可能,陈武武艺超群,麾下又有无当军和一万大军。不可能被周瑜轻易击斩,不可能……” 张昭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主公节哀啊!陈武将军在军中深受将士爱戴,如今英年早逝,对我军士气打击很大。主公须振作起来,哀兵必胜,主公宜鼓舞士气坚守城池,待陈长文派来粮草兵员,周瑜久攻不下必然退兵。可待其退兵时,大军追击,定可斩周瑜之首以祭陈将军!” 勇将周泰奋然进言:“兵临城下而不出战,是怯也。况吾兵新败,正当重振锐气。某愿借精兵一千,决一死战。” 韩玄虽然不肯相信陈武战死,还是令周泰引一千军马出战。周瑜军阵中程咨纵马来迎。约战四五合,程咨诈败,周泰引军追赶入阵。 周瑜指挥众军收拢两翼将周泰围于阵中。周泰左右冲突,冲不出去,部下士卒接连战死。韩玄在城上望见周泰困在垓心,便让甘宁、徐荣、徐盛等将披甲上马,引麾下三千军兵出城救援。 甘宁奋力挥刀,杀入周瑜军阵。周瑜军士卒被冲散,贺齐策马来迎战,持双枪突刺甘宁,甘宁挺刀架住,甘宁手下亲兵围过来逼退贺齐。甘宁亲兵给甘宁递来蛟龙霸海钩,甘宁舞起双钩追上贺齐,杀得贺齐大败而逃。 甘宁、徐盛杀到垓心,救出周泰。甘宁回头看还有数十骑兵陷在周瑜军阵中,冲杀不出来,甘宁、周泰、徐盛又回身杀进去,将他们救出重围。 正巧遇到潘璋拦路,周泰、甘宁、徐盛奋力向前冲杀,潘璋军溃散。徐荣也引着贪狼营将士前来接应,混杀一阵,周瑜军败走,甘宁、周泰、徐盛等将得胜而回。 潘璋兵败,回去见周瑜,周瑜怒道:“潘璋误我大军,致使军士枉死,与我推出帐外欲斩首!” 贺齐、程咨等将都为潘璋求请,黄盖之子黄炳说道:“周将军,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临阵斩大将于军不利。” 程咨对周瑜说道:“将军,潘璋将军乃二公子心腹大将,二公子派他前来助战。将军贸然斩之,恐怕不妥。” 周瑜顾虑潘璋是孙权手下,便收回了军令。周瑜便准备从吴郡各地抽调兵马决定强攻故鄣,要亲与韩玄决战。 贺齐说道:“将军未可造次。今韩玄令吕岱守于潜,为犄角之势。某愿以精兵三千,径取于潜,将军然后可取径入丹阳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