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扶着沐汐娆的手,嘴里讨好:“睿亲王妃这真是客气了,应该是我们给您请安的。” “二娘说笑了,都是一家人,哪那么多规矩。” 此话,倒让沐鸣远心中微微一悦,他不由多看了两眼沐汐娆,现在的沐汐娆真的有他年经时的风范,胆大,心细,沐府交给她,他也放心了。 想到沐汐娆无事怕不会来找他,他便开口一问:“汐娆,回沐府去看过你娘没有,刚才丫鬟来报,说你娘病了。” 一听沐鸣远这话,沐汐娆心中略微担心,娘病了,怎么没有通知她呢? 原来刚才沐鸣远想着,花园里的花开了,就想一家人坐在一起赏花,喝茶,就便人去请李雪莲,没想到丫鬟回禀说,李雪莲偶染了点风寒,正在卧床休息,不方便出屋。 沐汐娆她也没多想,只说:“那好,爹,女儿先去看下娘,等下再与爹商量事情。” 沐鸣远也没有阻止她,摆了摆手:“去吧。” 话说,香草悄悄跟着沐雨薇,可就是因为一路上要本没有遮掩的东西,她不敢跟得太怕,害怕被发现。 可就当她才走到李雪莲的屋子时,只听见屋子里好像有争吵的声音,紧接着,好像是花瓶落地的笛声,由于太吵,香草并没有听清楚她们之间说得什么? 忽所有声音嘎然而止,沐雨薇气冲冲的打开房门,出了屋子。 路上,沐汐娆遇上了气冲冲的沐雨薇,她叫住沐雨薇:“沐雨薇,你来这里干什么?” 沐雨薇则恢复神情,她讽笑:“这沐府还有哪里我去不了的。” 留下这句话,她便离开了,沐汐娆看她那步子,根本不像是怀孕的人,她心中摇头,沐雨薇你真是胸无大脑,总有一天会被人看出破绽来。 现在她也没心思与沐雨薇多加计较什么,她大步朝李雪莲的屋子走去。 香草从暗处走了出来,正好遇上沐汐娆。 沐汐娆倒没有问香草发现什么,她则推开屋子,却瞧见惊人一幕,李雪莲倒在地上,身边还有瓦片,一不小心,就便划伤自己,沐汐娆胆颤心惊的,她上前,忙扶起国李雪莲,语气心疼。 “娘,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沐雨薇又欺负你了。” 谁料,李雪莲没有回答,她则是双眸无神,对着沐汐娆喃喃曰:“汐娆,娘对不起你。” 沐汐娆听了李雪莲这话,她还以为是沐雨薇又欺负了李雪莲,她暗自咬牙,安抚着李雪莲:“娘,你放心,女儿不会让人再受人欺负,我这就去让沐雨薇难你道歉。” 听到这,李雪莲突然双眸有神了,她拉住沐汐娆的衣袖:“汐娆,别去,娘没事,刚才三小姐来了,娘亲看不惯她,就与她吵了几句,也不是什么大事。” “是吗?”沐汐娆倒有几分不信,平日里娘有些护着沐雨薇,这一次,怎么会和她吵起来呢?不过,看娘这样子,也不像说谎。 又想起沐鸣远的话,她关心问:“娘,听说你受了风寒。” 李雪莲摇了摇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沐汐娆扶着李雪莲躺下后,她吩咐下人把屋子收拾一下,她坐在床榻边,看着李雪莲沉稳的呼吸声,她想着,刚才一定不会像娘所说的,娘一向对沐雨薇言听计从的,甚至给对她都还好,怎么会看不惯她。 她为李雪莲捏了下被子,她出屋,关上门,问着身后香草:“香草,怎么回事?” 香草也不知道,她挠头:“王妃,我不敢跟得太近,所以等我到时,三小姐已经和夫人吵了起来,便具体吵的什么,我没听清楚。” 沐汐娆一听,看来,也只有从沐雨薇那里下手了,可是沐雨薇能说吗? 前方走来一身影,她定眼一看,是管事的,他则上前:“王妃,老爷请您去趟书房。” 她颔首,随着管事的步子,朝书房走去。 书房内,沐鸣远负手而立,他听见有人进屋了,他知道是谁,他轻言:“汐娆,铺子的事,你打理好了吗?” 沐汐娆也不拘谨,她慢步坐下:“爹,已经准备好了,女儿想经营胭脂水粉,爹,觉得如何?” 她虽这么问沐鸣远,可只是通知一生,而不是征求他的意见,这一点沐鸣远也是清楚的,他笑了笑:“汐娆决定的事,不必问为父。” “那女儿就给铺子命名为‘红妆阁’。” “好,天下女子谁不偏爱红妆,不错,不错。” 听到沐鸣远的赞美,沐汐娆心中已猜侧到了,突她想起今日 皇上遇刺,还到睿王府入膳,她就一时想不通,她将其告诉沐鸣远。 “爹,皇上遇刺此事,你怎么看。”虽说皇上 遇刺这事还没有公开,可她相信,沐鸣远一定此事。 沐鸣远想了想,他小声的说:“依我看,皇上大概猜到是谁行的刺,只是他不想公开,今日不是到睿王府用晚膳的吗?一定是借此警告皇后与姒贵妃,暗自表明,他心中的皇位继承人。” 姜还是老的辣,沐鸣远字字都说到了重点上,对于朝堂上的勾心斗角,看来她还是嫩了点,怎么想不到这个。 而皇上这一举动,怕是皇后与姒贵妃心里也明白,所以姒贵妃才想与皇后合作弄垮墨子衍。 她又想了想,可墨涵凌与墨易阳也不会傻到去行刺墨正祥,应该不会是他们吗? “爹,那行刺之人,你猜到是谁了吗?” 说到这点,沐鸣远与沐汐娆想得是一样的,墨涵凌与墨易阳肯定不是指使者。 沐鸣远坐在上方,目光沉静,摇头:“为父倒没有猜出行刺之人,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不会是大皇子与凌王,而皇上的意思,好像也不想追究,只有一个原因,皇上对这个行刺之人是知道的。” 沐汐娆大概猜测到了,可当真只沐鸣远这一说出口,她还是惊讶,她在想,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行刺了当今圣上,皇上还不想追究,看来此人来头较大,可又是谁呢? “爹,你可知道此人是谁?” 沐鸣远同样摇头,他站起身子:“为父也不清楚,京城中有哪许人,让皇上害怕,亦或可以说,让皇上纵容。” 是啊,不是害怕,就是纵容,明知行刺之人是谁,不追究,只有这两个原因。 可身为皇上的墨正祥,也不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害怕这个原因也应该否决,若是纵容,那这个人又会是谁?相想这,她更加好奇了。 “爹,你说皇上此生最爱的可是谁?”能让一个人纵容如此,连性命也不顾,怕也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爱。 沐鸣远听后,他微叹了声,他负手而立,看着窗外:“若说皇上最爱的人最谁?应该是那死去的瑾妃,睿亲王的母妃。” 沐汐娆惊讶十分,若说最爱的是墨子衍的母妃,那为什么墨子衍痴傻这么多年,他不闻不问呢? 沐鸣远似乎知道沐汐娆疑惑,他也摇了摇头,他说:“皇上的心思向来就是难猜的,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皇宫佳丽三千,皇上唯一真心相待的就只有瑾妃。” 沐汐娆听着沐鸣远的话,她心中惊讶,真心相待,一个皇上真心相待,这是何等的宠爱。 思索着,就只听见沐鸣远缓缓道出关于瑾妃的事。 “那年,为父才班师回朝,皇上亲自迎接,与皇上并骑一匹马的便是瑾妃,那时的瑾妃已入宫一年了,怀着身孕,却并没有知道,就在瑾妃下马里,她突然晕倒了,皇上当时的表情,是紧张的很,本冷冽的眸子带着恐怕,可想而知,一国之主,为了一个女子眼中有了恐怕。 后来,太医诊断出瑾妃怀孕了,皇上眸中的激动像初为人父般那样欣喜,瑾妃怀孕期间,凡事入宫的补品,保胎的药,都要经过皇上的口,才能拿给瑾妃吃,光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皇上对瑾妃的爱是有多深。” 沐汐娆听后,她也震惊,她没想到墨正祥居然那般爱瑾妃,入口的东西都先经他的手,才会拿给瑾妃吃,既然那般爱瑾妃,那后来,为什么瑾妃突然暴毙而死呢? 想此,她便问:“既然如些,为什么瑾妃突然会离世呢?” “这其中为父就不知道了,皇上只是向天下昭告,瑾妃是得急症而死的,瑾妃的离去,成了姒贵妃的专宠,也就是这一年,怜瑾宫走了水,睿亲王烧得痴呆,面目全非,被送往皇宫外。” 听到这些,沐汐娆对皇上还是有怨言的,当初墨子衍最需要父爱时,他不在,现在倒成了慈父,真是可笑。 那照这样说,难道行刺的人与瑾妃有关,但也不可能是墨子衍,因为墨子衍没有时间,也没有动机杀害自己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