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衍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有些事问多了,反而不好,他知趣的闭上嘴,却看见沐汐娆在取水。 他不解问了句:“娘子,你取这水何用?” “解毒。”想也没想回答,她之前体内毒是在里面泡了一会,喝下应该也会解吧,对了,再拿上一些果子,泉水不能解毒,这果子说不定能解。 本想摘一个的,看了看墨子衍,她多摘了几个,全拿给墨子衍,她说:“这果子,你拿着,可是个好东西。” 墨子衍看了眼手中的果子,眼睛一亮,这不是上次娆儿拿给自己吃的那种果子。 娆儿不知道,吃了那果子,他内力竟然增加了五年,功力也不由增长,事后,他回想,就是这个果子的原因。 待他们从空间里出来后,夜已深。 墨子衍赖着不肯走,沐汐娆拗不过他,最后也只有不管他,虽同睡一间屋子,但是墨子衍不能上床。 不知是不是由于墨子衍在身边,她睡得很安祥。 墨子衍在地上打地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轻叫了声:“娆儿,娘子。”却见沐汐娆没反应,他偷笑着,上了床。 身后温暖着,沐汐娆朝墨子衍怀中钻了钻,最后找了一个舒适的位子睡着了。 墨子衍看着沐汐娆那甜甜的睡容,他抱紧她,一同进入梦香。 次日,一大清早。 主屋里就传出一阵鬼哭儿儿狼嚎。 原来是沐汐娆一早起来,惺忪睁眼,没想到却瞧见墨子衍在床上睡得死沉,她一脚就将他踹掉了床榻下。 墨子衍从梦中惊醒,他看着床榻上怒冲冲的沐汐娆,又看了看他在地上,瞬间明白了,他嘻笑着:“娘子,为夫该上朝了,先走了。” 他用最快的速度换好了朝服,他推开门扉时,沐汐娆提醒他,说道:“墨子衍,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谁知,墨子衍回头给她一个懂得的眼前,还对她抛了个媚眼。 睿王府外,墨子衍正准备上轿时,没想到黑夜竟来了,他面色担忧,对着墨子衍行礼:“王爷,子悠的事,您到底是怎么处理了。” 黑夜的话,略带着质问,他知道自己逾越了规矩,只是这个关心到子悠的性命,他不得不亲自来问王爷,就算王爷要治他一个不敬之罪,他也不后悔。 果然,墨子衍不悦,他剑眉轻挑,语气冷冽:“怎么?黑夜你是在质问本王吗?” 黑夜跟随墨子衍多年,对他的脾性还是有些了解的,他清楚王爷是不喜别人质问他,他跪下:“黑夜不敢,只是黑夜担心子悠的性命。” 看着跪下面前的黑夜,墨子衍叹了叹气,扶他起来,从怀中拿出泉水,还有果子,他对着黑夜说:“这个你拿给子悠服下,我知道,子清死后,你关心子悠胜过你的命,可有些事,你还得在子悠身边多多提醒着,不要让她再干出这种傻事。” “黑夜知道。” 黑夜看着那远行的轿子,拿着手中的东西,他为子悠感到不值,可心里清楚,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 太阳微向升起,陌子悠看着黑夜手中拿着的两样东西,她问:“这是什么?”可心底已经猜侧出来是什么? 她去低低的笑,子衍,你不要白费力气了,这欲香之毒是很难找到解药的。 她不相信的服下那泉水,吃下那果子。 半柱香后,她微微诧异,因为她明显感到,她体内的****淡去了不少,她心中暗道,不可能,不可能,子衍怎么有解药,这是什么东西?竟能解好欲香之毒。 本来黑夜也对墨子衍带来的东西不相信,但他看到陌子悠那表情,他就猜测毒肯定解了。 他没想到,这两个看似普通的东西竟能解欲香之毒,因为子清喜欢医术,所以平日里他对毒什么的,也了解,当初隐老人配这药方时,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配出来,而且一次还只能炼出两颗。 黑夜扶着刚解完毒的陌子悠,他关心问:“子悠,感觉怎么样。” 陌子悠像没了力气,她靠在椅子上,又失望又惊讶:“世上居然除了师父还有人其他能解欲香之毒。 子衍,看来这下如你愿了。 她心中自嘲的笑了笑。 朝堂之上,墨正祥端坐上方,他对着墨子衍夸奖:“衍儿,建行宫与难民的事,你办得很好,朕要好好奖励你。”更让他喜悦的是,建行宫没有用他的一份钱。 墨子衍此时他也不邀功,他上前一步:“父皇,这是儿臣应该做的,不敢要赏赐。” 墨正祥哈哈大笑后:“那好,这赏赐就先记下。” 众大臣听墨正祥那笑声,也知道,此时皇上心情大好。 许是人老了,墨正祥坐了一下,腰有点疼,他目光扫视大方臣子:“各卿家还有本奏吗?” 就在李公公准备宣布退朝时,下方突然有人起奏。 “皇上,臣有本起奏。” 墨正祥眯着眼,看着起奏的人贺边,他眼神示意李公公交奏折呈上来。 下方大臣皆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的,不知是什么事,这个贺边是礼部尚书,负责宫中宴会,三年一度的科举。 这个贺边平日也沉默寡言,为人刚正不阿,正也是如此,皇上才会让他负责科举。 墨正祥认真的看着贺边的奏折,随后,他放下奏折,正色问:“贺边,可真。” 贺边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伏地:“皇上,臣不敢妄言。” 墨正祥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退下。 李公公见墨正祥那一脸有事的表情,他站在旁侧,也不敢支声,忽见墨正祥打了个手势,他点了点头。 上前一步:“退朝。” 忽墨正祥对着李公公说了句:“让衍儿到乾清宫候着。” “是。” 待各大臣离开大殿后,墨子衍也不急着回府,他觉得等下墨正祥一定会找他的,因为刚才墨正祥看完奏折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而今天他还有一个事没办,沐汐娆交给他的事。 他把玩着手上扳指,其实救出沐茹仪,对他还是有帮助的,比如沐茹仪肚子中的孩子就是一个很好的筹码。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才刚出大殿,李公公就小跑过来,他笑着脸:“王爷,圣上有请。”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墨易阳看到了,他咬牙恨恨,自从,墨子衍来了,父皇越来越重用他的,这对他真是不好的预感。 墨子衍心中了然,他点了点,随着李公公来到了乾清宫。 乾清宫御书房里,墨正祥负手而立,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图。 “儿臣参见父皇。” 黑正祥转过身来,慈和的看着墨子衍,对他招了招手:“衍儿,你过来。” “是。”墨子衍边应,边上前。 这时墨子祥指着那幅山水画,他说:“知道这幅山水画有什么不同吗?” 墨子衍端祥的着那幅画,他心里衡量着该怎么说,这幅画没有落名,而且也不像名家画的,倒有点像父皇的笔记。 思考片刻,他才道:“这幅山水画,是出自父皇的手吧,诉儿臣迟钝,不知父皇所指什么?” 墨正祥忽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衍儿,这幅画,你别瞧它只是一幅简单的风水画,但朝夕国每个城池都标记在其中。”他的话顿了顿,又说:“亦可以说朝夕国的江山就在这幅画里。” 听墨正祥此话,墨子衍这才看出画中的隐奥。 这一点,他不得不佩服墨正祥,姜还是老的辣,他这父皇的心思还真缜密啊。 “嗯,父皇的心思缜密,儿臣一半都不及。”墨子衍这话倒有几分真,看来他还学得东西很多。 墨正祥招呼他坐下,语重心长说:“衍儿,你谦虚了,将来等你坐上这个位子,你就会考虑太多。” 他话一顿,墨子衍脸色震惊,瞬间他站起身子,面色微惊恐:“父皇,儿臣决没有想过要坐上这个位置。” 墨子衍说得是真话,他从来没想到坐上这个位置,他这么多年来,筹备这一切,只是为了扳倒姒贵妃,为母妃报仇,皇位这个位置,他不稀罕。 墨正祥认真的端祥着墨子衍的面容,他从墨子衍眼神中看出,他说得是真话,他真的没有想过坐上这个位置,可他有些不信,既然不想,那为何隐忍十多年后,在他准备立太子时归来呢? 忽他像想到什么?眼神微眯,难道真是为了瑾妃的事?他是回来报仇的。 想着,他试探一问:“衍儿,你母妃当年的死,你可记得多少?” 墨子衍听到墨正祥问他此话,他衣袖中的手握紧,面色从容,他道:“母妃的死?母妃不是暴毙而死的吗?父皇此话,难道是说母妃的死另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