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中平指着一块还没扫动锅灰提醒陆开“你看锅灰还没扫呢” 陆开海没作答,张中平看向祖士昭见人还在笑,上前“哎哟,我说别笑了,你这笑声怎么越听越渗人” 听得张中平说他,祖士昭一瞬间止声板着脸道“对,该收拾里屋” 陆开正要去扫锅灰见得小二模样的人进来,这人已不是先前那个小二,是江海春找手下改扮的,小二眼珠看着院内三人问“这是祖士昭家吗?” 祖士昭看向小二,人是不认识,但认识食盒道“送饭菜来了” 小二上前往他们走近几步道“是,送饭菜来了” 祖士昭打量小二一眼,见得这小二眉目见有些慌张“送个饭菜紧张什么,阿义呢,怎么不是他送来” 见得对方心有疑问,小二强装镇定笑道“今天店里忙阿义走不开让我来送” 小二说得合情合理祖士昭也没有怀疑,不要说祖士昭,连陆开也没有任何怀疑,没事怀疑一个小二做什么,祖士昭收得食盒将小二打发走了。 食盒是按祖士昭一人饭量预定,谁知道陶思民会上门找茬,也没想过陆开张中平会过来,祖士昭举起食盒略有谦意道“常在满园春订饭,没想到你们会来,饭菜少了些,这样我们出去吃” 陆开看看天色见得快要中午笑道“别麻烦了,城防司管饭,在加上也要回去换职,等会我和大哥在城防司吃就是” 人家帮这么大的忙,毕竟他也不是真的疯子,人情世故岂能不熟,祖士昭道“这怎么行,你们帮我这么大的帮忙,这不行,这样晚饭时间你们过来,我请你们好好吃一顿” 晚上也没什么事,陆开也不能拒祖士昭好意点头笑道“就这么说定了,趁着还有些时间,先帮你把里屋整理” 三人入屋,桌椅柜箱皆是瘫倒在地,就像让人肢解一般,张中平皱起眉头怨气满满道“不是自己家的东西,下手就随便砸,真手下得真狠” 陆开知道陶思民不会善罢甘休,要想个办法别让他找祖士昭麻烦才行,不过这办法现在没有时间思虑,陆开道“别说了,整理吧” 三人动手整理,整理前祖士昭将食盒开口,取出酒壶喝得一口,酒香入肚这才浑身充满干劲,祖士昭持着酒壶面对陆开张中平方向“来一口解解乏?” 昨日喝多张中平现在头还隐隐作痛,舔舔嘴,满嘴酒味,张中平现在是一滴酒也不想喝,当下摆摆手道“不喝,我说祖士昭,你是泡在酒桶长大的?昨天喝这么多现在还喝” 祖士昭显得洒脱一笑,张口道“我这人无酒不欢” 张中平不喝看向陆开询问“你呢?” 陆开也是摆摆手,婉拒祖士昭好意“我不喝,还在当值呢,喝什么酒” 祖士昭在喝一口将酒放回原处“干活吧” 张中平捡起两条断去椅腿对陆开道“把那筐子拿进来,这些东西没地方放” 陆开出屋正要拿筐,见着原先锅炭让人踩得一脚,留下一个左脚印,张中平在屋里收拾,祖士昭透射窗拦看了看屋外陆开,祖士昭眼睛眨了眨思索片刻外出,陆开见人出来“怎么出来了” 祖士昭抬起聪睿眼珠注视陆开诚恳道“你说的话我都记住,总之谢谢你点醒我” 陆开见得对方一本正经淡然一笑“谢什么,我们是。” 朋友二字,陆开还没出口,只见祖士昭身子一斜,人就“扑通”倒在地方,这一倒非常意外,陆开连扶住反应都没做出,见人倒下,陆开当即脸色大变上前扶人查看“祖士昭!祖士昭!” 张中平在屋里听见陆开大呼祖士昭,携着疑虑出来。 一出门见着陆开扶着昏去祖士昭在怀,当下一凛上前半蹲询问”他。他怎么了!” 陆开眉头拧成一条麻花“不知道呀,突然昏了叫也叫不醒” 张中平突然起身“我。我这就去找郎中” 人还没走两步,突然见到江海春领十人入内,来人把大门团团围住,江海春见得张中平要出去,起脚一蹿将张中平揣倒,张中平以前懒也没学过什么功夫,江海春踢得急躲不开,身子一斜倒在地上,头上磕得一道血痕,见得江海春伤及张中平,陆开登时惊怒叫道“司尉!干什么打人!” 陆开将祖士昭轻放在地上,起身正要去将张中平扶起,只听江海春冷道“不劳你老人家” 江海春挥手,见得二人上前将张中平扣住!这时院外来得三个监法寺捕手,监法寺也等同北安大理寺,三人带着镣铐入内,见得张中平让人扣住,上去就将人锁了。 陆开惊怒交加起脚往张中平方向跑得两步,这时江海春大喝“站住!你敢动手的话,就是罪加一等!” 平白无故扣罪,陆开知道江海春又来找麻烦,可这麻烦从何而起? 江海春大喝陆开不得以只能止步,想想也是凭着自己身手解开张中平容易,但这善后可就难了,陆开按下怒火反看江海春“什么叫罪加一等!我们犯了何罪?把话说清楚!” 江海春肯定是要把话说清楚,要不然怎么能出这口恶气,揣摩陆开反应,江海春语气充满愉悦情绪“有话当然要说清楚,先前你说得对,抓人拿赃,没赃如何拿人,你们三人分赃不均引发内讧,是以下手毒害同伙,恶上生恶,实属可恨!” 没由头就扣上这样罪名,陆开切齿道“分赃不均?我们分什么赃了?” “问得好!”江海春底气十足在道“此次人赃俱获,看你们还如何狡辩!” 江海春走到陆开面前,从怀中摸出一颗金珠,就当着陆开的面把金珠放在躺地昏迷祖士昭肚腹上,江海春指着金珠笑吟吟道“这就是你们的赃物” 如此明目张胆栽赃陷害,陆开只能气极反笑“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你敢如此陷害我们!” 江海春哈哈大笑“你们说,是不是我在陷害他们?” 身后众人齐声道“没有!我们看见司尉从那人身上搜出金珠赃物!” 都是江海春带来的人,众口铄词容不得陆开狡辩。 这时街上附近街坊又听见祖士昭院内传来喧闹声,人群又重新聚集过来,围观之人各个面面相觑偷偷议论“这又是出了何事?” 谁能想到祖士昭屋子今日能这翻热闹,一波人来来去去,现在还多三名监法寺捕手。 见得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更是对得江海春心意,江海春走到院中面向群众方向扬声道“先前过来没找到赃物,你们看我们这才刚走,转眼他们三人就因为分赃不均起得内讧,你们看那疯子已经让他们杀了” 张中平受冤疾呼道“胡说!他。他是突然昏倒的!” “一个人好端端的怎么会昏倒?这话说了谁信?”江海春简简单单反问一句。 就这一句已让张中平无话可说,张中平求助目光看向陆开“楞着干什么,你倒是说话呀!” 陆开没有说话,脑海中思绪急速飞转正想着如何应付此事。 江海春走到祖士昭面前,取得金珠在手向院外百姓展示“你们看这就是赃物” 围观之人都是市井人家,有几人是亲眼见过金珠,一见金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各个都是看红了眼,有金珠在此围观群众已让江海春说服。 有得金珠为证围观之人开始对陆开祖士昭张中平三人指指点点,无缘无故受得冤枉,张中平实在是忍受不住当下在是高声愤呼“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根本就没有见过这颗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