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建同抓住话头赶紧道“三位上官你们听听,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如是我叫他就不回来了” 陆开三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普通人哪里会有荣幸受富建同待见,在听见“上官”二字,冯向阳即刻恰笑道“司尉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我。我向你赔罪这还不行吗” 冯向阳当场对着富建同施礼赔罪。 陆开又不是来帮他们缓和关系,压低声音显得深沉问“你就是冯向阳?” 冯向阳走来陆开面前道“正是下官” 先前记录册子是交到温禄山手上,陆开让温禄山送册子过来,册子在手示意冯向阳上前,待人靠近指着册子道“这车子装的是什么?” 冯向阳凑近看两眼道“啊,这辆车子呀,不知道呀,运来之后马上就有人提走” 陆开在问“提走了?提去什么地方?” 冯向阳失笑道“这就不得而知” 见得冯向阳嬉皮笑脸,陆开一道凌厉眼劲自眼睛迸射出来喝道“还不说实话!” 突然高喝把冯向阳吓得一跳,反应过来后眉宇间显得满不在乎道“下官真的不知道呀,不知道的事,上官要小的如何说?” 陆开不怕冯向阳嘴硬,突然身势一动抓起冯向阳右臂反扭,咔擦一声右臂折断,冯向阳登时如杀猪痛叫,见得陆开突然来这一手瞬间把温禄山岱迁吓得站起来。 冯向阳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只是事情也不能这么办,温禄山皱眉道“你在做什么!” 陆开并不答复,将在痛叫中的冯向阳推到墙边,用右手顶着后颈,让他背对自己侧脸压在墙上,左手在抓冯向阳左臂目露凶光道“车子让人提去什么地方!” 冯向阳这时脸色狞笑凄厉高叫“司。司尉!救。救我。他这是想言行逼供!” 陆开看上去文质彬彬,怎么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见到冯向阳如此,富建同心里其实是非常愉快,因为他早就想打冯向阳一顿。 但是冯向阳毕竟是自己手下,如闹出人命他可无法向上面交代,富建同急不可耐道“上官,上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陆开对富建同的话置之不理,将冯向阳手臂往后反拉,冯向阳疼得冒汗痛呼乱叫,温禄山看不过去正要上前,岱迁伸手拉住温禄山微微摇头。 陆开狠狠在道“数到三,在不说实话,把你这胳膊也扭了,一” 说一的时候冯向阳咬牙切齿满脸通红尖叫道“我。我真不知道” 陆开用下重劲在将对方胳膊往反方向狠拉,冯向阳这时痛得全身颤抖,在胳膊快要扭到极限,发出骨骼响声的时候,冯向阳终于松开呼道“我说,我说,车子就在溪凤楼” 听到答复量他如此时候也不敢说假话,陆开这时道“备车!” 一听备车富建同忙道“对对对,备车,快些送他找郎中” 富建同外出吩咐备车,这时陆开向温禄山岱迁道“你们等着有什么消息我在告诉你们” 岱迁听这意思有些不对“什么意思不是看郎中?” 陆开道“不,我和他去溪凤楼!” 早些时候议事,送走其他人后让樊勇留下。 樊勇和李锦走回偏厅,二人入内只有李锦一人独坐沉思,留他下来自然是有话要说,只是要说话又是沉思模样,多半是为战事担心,樊勇立身不动也不打断李锦沉思,片刻后李锦回过神来,才注意到樊勇立身在案卓前,想着事倒是把人晾着。 李锦目光往樊勇投来,见他立身不语,微笑道“坐下” 樊勇为礼数没有入座道“将军有话吩咐就是,末将站着就好” 李锦哑然失笑道“让你坐坐着就是,放轻松点,不用那么拘束” 李锦如此开口自然是不会在坚持,樊勇入得客案就坐。 李锦沉吟片晌淡淡道“面对黄公军进军说说有什么退敌之策?” 樊勇昂首挺胸道“城外早是布下陷阱,陷阱早是挖好,每个坑里都是放足尖刺,另外千匹战马上都驮着火油,只要对方先中陷阱,末将立马就让人策马冲往敌阵,弓手尽是我军神弓手,箭无虚发,只要他们出现必先重创他们一筹” 李锦皱眉道“千匹战马驮着火油,在速度上是否会受到影响,敌军不乏高人在光天化日下,如何只用一千战马就能冲入敌阵?” 樊勇胸有成竹道“此计如要完全发挥功效,只能入夜后方能决战” 李锦直视樊勇问“入夜方可决战?如他们日落前到达呢?” 樊勇道“末将已经在陷阱之外安排人,他们会设法拖住黄公军入夜才放行” 李锦哈哈大笑“我全力支持你,军中有些人嘴上不说,其实正眼巴巴看你笑话,这次一定要打个漂亮胜仗堵住他们的嘴,怎么做尽管放手去做,如需要人手我在调人给你” 樊勇雄心奋发旋又把心中热情硬压下去道“末将有个提议,此战能否由秦将军主持,末将在旁辅助就是” 李锦微笑道“你不用担心秦春,此战由你领军,只要你重创敌军就是不辜负我的期望” 樊勇雄心再起,知道李锦是给与立功机会,自接下这任务早绞尽脑汁要把此事做得尽善尽美,李锦如此器重,樊勇再不犹豫“此战决不让将军失望,末将早是算好敌军行程,他们会在后天午时前后到,也设想过其他突然状况,并且已着手备下措施”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虽说不能将敌军全部歼灭,但是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那是不在话下” 樊勇还能说着趣的话,那么事情就是事无巨细安排好,李锦笑道“你心思细相信你的部署会做得十分周详,只是有句话要告诉你,人算不如天算一个人才智有限,是很难将方方面面谋算清楚,边做边学多些经验对你日后,进境会有很大帮助” 樊勇虚心听教道“谢,将军教诲” 李锦哈哈笑道“回去吧,你不能离开陈化太久” 樊勇恭恭敬敬向李锦施礼这才退下,樊勇面色如常实际上心中压力很大,一来怕让李锦失望,二来也明白李锦所言,一人之智是很难事无巨细谋算,只是能想到的都想了,有些没想到的只能临机应变。 樊勇回到陈化,有人传报说是黄公军主帅求见,二人见面还没半盏茶功夫,杨彬灰溜溜就让樊勇打发走。 回到营地向黄堡主禀告,黄堡主听完气得一脚将案台踢翻勃然大怒道“岂有此理,一个黄口小儿竟敢不把我们放在眼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杨彬也是一脸愤怨道“樊勇不过二十,那双眼睛尽是透着对我军轻视,茶都没有一杯,就将属下打发” 裘英压下怒火沉声问“详细说说,倒要听听看,他是怎么口出狂言” 杨彬道“樊勇说只要我军靠近陈化,绝不会让堡主活着离开,只要他截断我军补给线不出三天就要粮草不继,还劝属下向他归降,给属下严词拒绝。” 裘英冷静道“我们必得再作布置,否则的话怕他狂言就要成真” 堡主对此十分赞同,原本的计划是拉成一条直线围攻,没想到许明山设计伏击他们,连宁虽说是兵不刃血得到,但得到又有什么用,武口被许明山一刀斩断,方温候现在是出不能出退不能退,只能留下连宁和许明山僵持。 当然方温候后方并没有敌军,他要退自然能退,只不过如退那就是要退回北安,战事没有全面开打没有提前退兵道理,三万人从出征上看人数不多,但也是三万张嘴耗粮不小,如樊勇真有办法截断粮草,那就不是虚言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