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喜欢让人利用,而且利用不止一次,常岳说得头头是道,有理但没证据,证据是没有程尉连却是相信,陆开和程尉连偷偷摸摸做过一些事,既然做过一些那么安排张中平进宫也不是没有可能,现下程尉连甚至还想起陆开让他拉拢戚英的事,如果他没有拉拢戚英,卫永南的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这一切是不是他算好的?”程尉连开始心寒,心一寒就不会在对陆开有任何好感,对于没有好感的人当然用不着维护,程尉连眼锋逼视一眼陆开,陆开没有看程尉连看地板上石纹,石纹没有什么好看陆开却是显得津津有味在看,只有看石纹才不用和程尉连眼光交对。 相信程尉连听常岳说这么说,他们来南药园是为天德殿事情还是印泥,程尉连心里肯定是有独特见解。 程尉连出列向赵宗施礼实话实说“王上,和节使去南药园是为筋骨草,那日节使前来说这草和要查的天德殿有关,如我陪他入宫那么盯他的人就可以少一些做事也会方便,找遍园子也没看见节使说的筋骨草” 这话程明湖听罢脸色一变责声道“糊涂!节使入宫你跟来做什么!” 程尉连扬声并不觉得有什么错“爹,节使查天德殿的事不是奉太上王口谕?想着二朝因为此事隔阂已久查个水落石出不是很好?在说爹近来事多心气不平,也可顺道拿些茯苓回去” 赵宗一听水落石出四字脸色就黑了,程明湖一见大为震骇忙拉着程尉连跪下“王上,犬子口无遮拦,王上恕罪!” 赵宗眼中有一股寒意生出抬眼一看程明湖,迫得程明湖不寒而栗,程尉连这话无形中也是给常岳作证,常岳开心极了,悠然看一眼陆开“节使还有话说?” 陆开沉着张脸“下官无话可说” 常岳一脸得意笑道“谅你也无话可说,王上,署令遭到节使利用这才陪人进宫,署令也说找遍园子也没有筋骨草,这样就能说明,找筋骨草是假,来找印泥才是真的!此事真相大白,节使定要严惩!” 陆开不惊不惧诧然看着常岳问“真相大白?太师指的真相大白是什么?” 常岳打量陆开一眼冷笑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说的自然是节使派人来偷窃之事!” 陆开好笑道“署令说的是偷窃之事,说的是来找筋骨草,下官当时的确是来找筋骨草,既然是来找,能找到或是找不到都是有可能” 陆开向朱行空道“少卿大人,大理寺查案肯定是有所怀疑才会去查,如证据确凿自是不用在查,是不是这理?” 朱行空揣摩一眼陆开片刻后才答复“是” “强词夺理!”常岳气呼呼道“王上,节使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赵宗目光咄咄逼视陆开,不管陆开如何狡辩,常岳所说不能说没有道理,道理不是证据,赵宗总不能因为有道理就拿下节使,如魏王追问此事没有确凿证据怎能让人信服。 赵宗神色极为凝重,思虑片刻目光一缓落在程尉连身上,张口徐徐询问“节使奉口谕查天德殿一时,署令跟节使入宫也是为真相告白天下,这是好事,起吧,署令” “谢,王上”程尉连起身。 赵宗目光硬生生移向程明湖道“丞相,孤,想问问口无遮拦是什么意思?丞相莫不是认为天德殿一事是北蜀所为?署令就该拦着节使不让人进宫?” 程明湖大为惶恐伏地道“微臣惶恐,天德殿一事和北蜀当然没有任何关系,微臣。。” 赵宗没有让程明湖在说下去道“丞相也起吧” 程明湖战战兢兢起身“谢,王上” 赵宗精目扫视众人道“南药园之事和今夜无关不用在提,太师” 常岳肃容恭敬道“臣在” 赵宗意在今夜之事,问“节使说戚英是你让去的,这事节使可有说错?” 常岳冷看一眼陆开这才义正言辞答复“绝对没有此事,王上这是节使诬陷,戚英是城防司的。。”常岳说到此处,故意侧目看一眼程明湖道“微臣可使唤不了他” 见到常岳似有所指目光,程明湖冷哼一声“太师,回话就回话看我做什么!难不成想说戚英是我让去的?无论是城防司还是北蜀骠骑都是北蜀兵士,他们自然是忠于王上,太师此话是说除王上之外,还有旁人能让他们听命办事?” 常岳闻言大惊,这可是在挑战赵宗威信,常岳慌惶跪下“王上,微臣绝非此意” 赵宗听及常岳程明湖又是忙着给对方落井下石,脑袋听得有些疼,赵宗扬一扬眉道“节使” 陆开施礼道“下官在” 赵宗在道“孤相信戚英不会是太师派去,当中定有什么误会,不过这事定会给节使一个交代” 赵宗看向朱行空“少卿,这事要查得水落石出” 朱行空只能领命“是” 如此结果在陆开预料之中,一个戚英还不足以让常岳倒下,常岳怀疑没有证据也无法让陆开倒下,可是程尉连能让常岳倒下,陆开在等程尉连说出纸条事情。 朱行空领命赵宗在向众人道“至于是不是节使让人进宫,听上去顺理成章实则经不起推敲”赵宗目光微沉看向陆开道“不管节使来北安想做什么或是做过什么,可以不追究,在魏王来前节使如无召见不可入宫,如在善自入宫依法而办” 陆开施礼道“下官遵旨” 赵宗深深吁口气道“都退下吧” 程明湖这时却是上前跪下道“太师留步,王上,微臣有要事禀告” 在赵宗说话时程尉连偷偷将纸条递给程明湖看,先前程尉连就是要回去丞相府和程明湖商量纸条内容真伪,那时程尉连路过陆开院外见得戚英杀人这才不得不介入,现下常岳在赵宗在,程尉连只好把纸条给程明湖看让他做决断。 纸条内容很简单,简简单单七个字“款钱在聚雅斋墙内” 聚雅斋也就是常致远古玩店铺名字,聚雅斋是谁的程明湖当然十分清楚,想起当日款银丢失时,染坊的确是在整修,如要把款钱藏在墙内的确是个将款钱石沉大海的好办法。 看见程尉连给的纸条,程明湖心扑通扑通乱跳,如纸条之事为真,那么常岳这个死对头,就会真的变成死对头,不管是真是假程明湖是一定要抓住。 人在殿内有些话也不好问程尉连,见到人都在程明湖赶紧留人,见得程明湖有事禀告,赵宗只能不厌其烦道“丞相有何要事禀告?” 程明湖开口留人,常岳自然是不会走,无关人者自然是要出去,陆开和朱行空一同退下。 程明湖当下禀告“王上,微臣有丢失款钱下落” 赵宗当下大是诧异,差些就起身询问,虽是没有起身身板已是挺直,显得相当重视同时也是显得疑惑万分“款钱?款钱不是让戴山帮的人都散了?” 程明湖横看一眼常岳道“微臣以前也是这么觉得,事后微臣越想越不对,那些戴山帮的人又不是义士,怎么会有散财与民道理,款钱丢失微臣一直懊悔愧对王上信任,这事微臣让犬子私下暗查,没想到今日终于有得消息” 程尉连大为惊愕这事程明湖什么时候让他查了,程明湖如此用意程尉连真是猜不出来,如果此事为真那么程尉连就是立大功,不管纸条从何而来肯定是要往自己儿子头上揽,如果没有款钱这也没有什么,最多向常岳请罪就是,其中利弊得失程明湖早是估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