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卢中郎将。”高郅就势顿足,收回还没有打出去的手臂,微微眯起眼睛来。 “怎么?卢中郎将....你也打算为他们出头吗?”高郅撇了撇嘴,凝视着面前的老者,眼眸深处,隐隐闪烁着些许不快。 显然,高郅他是把现在站出来的卢植,误当成了是为之前的钟昭、崔世明二人出头的“后台”。 说实话,现在高郅的心情委实不爽,因为自打从他跟着吕布来到王允府上开始,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蹦哒出来。 他算是见识到了,这些世家之间的丑陋相互包容的行为。 所以,哪怕,此时面对站出来的人,是昔日威慑大汉的名将卢植,高郅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说话语气。 虽然说,这个时候的他,最好是应该保持着沉默,因为这里到底是别人的地盘,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但是,心中有火的高郅,语气中,还是带着些许的刺意。 “大胆!”一声嘶吼。 哪怕并不是想着“恃强凌弱”的卢植,此时也是被高郅这个“小辈”的话,顶撞得脸上也有些不渝。 于是,在其身畔,便有人察言观色的出身喝道,“你这厮,你可知在你之前者,乃是何许人也?” “我当然知道他就是卢植中郎将,但是我现在是在和你们讲“道理”,又并不需知晓尔等的什么什么高贵的身份!” 高郅转过身来,冷着脸盯着出声那人,淡淡说道,“我只知晓,对我出手的都是敌人,敌人就不需要留情!” 随即高郅双指并剑,运气于上,在地上直接凝空划出了一条线,看着那人说道,“若是你不信,大可以亲自的下来出手试试,我便杀你!” “你....” “你…你你…”看着高郅杀气腾腾的眼睛,那人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慌乱,手直直指着高郅惊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我知道了,我便不信,你当真敢杀我!”似乎是觉得就这样被吓住,着实显得有些丢人,那人原本准备退缩的步伐,猛然顿住。 “敢不敢杀你,一试便知!” 高郅一边冷笑,一边将手臂抬起。 “好!”那人畏畏缩缩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卢植,仿佛有了勇气,大步上前,径直入了那划痕之内。 站到高郅面前,冷笑说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杀我!杀呀!” “如你所愿!”高郅沉喝一声,眼神一变,猛地甩出手臂,带着白色虹光,狠狠向其点刺而去。 “你敢!”那人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高郅竟然当真敢当着卢植的面出手,而且看着对方满脸的杀意,心中暗惊:方才对方所说的话,莫非不是虚言? 一边惊骇,那人一边匆忙,瞬息之间拔出腰刀准备抵抗。 “叮……” 一声脆响,白光掠过,刀断人亡! “说过让你死,你就得死!”高郅冷笑着,抚去手指上沾染的血渍,大步踏前,凛然不惧,傲骨而立! 快! 太快了! 一切发生得,简直就是一瞬! 面对着高郅凛冽彪悍的杀气,其余人等,急忙止住上前的步子,吞吞唾沫。 王允眯了眯眼,看着那死去的尸体胸中有些沉闷,隐隐有恶心之感。 同众人一样,包括王允卢植他们在内,众人是谁也没料到,眼前这叫高郅的家伙,竟然真敢当着他们的面就直接杀人! 这边的卢植,则是顿时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自己也算得上是今天的组织者之一啊!竟然被一后辈年轻武夫,给折辱了脸面? “轰!” 一声闷响,强猛的能量劲气自卢植的拳头处,四下暴射而出,周围的桌椅,转瞬间,便是在这股劲风之下,咔嚓爆裂。 显然,高郅的行为,已经让这个老人,开始有些恼火了起来。 甚至于,他打算亲自出手教训教训高郅! 而对于卢植的战意,高郅依然不惧,同样战意盎然! “子干不可!” 关键时候,王允终于站了出来,他的一双混浊老眼微微眯起,略微思量,还是冲着卢植摇了摇头。 如果说旁人劝说可能还难以劝下卢植,那么,王允的话,无疑是最为有效的! 因为王允,他不仅仅是此处会议的发起者,还身兼保皇派头号交首一位,同时,亦是当今天下,世家王家的代言人! 王氏一族,乃是由爵位转化而来,指的是“帝王之后”。 王氏得姓始祖是周灵王太子晋,太子晋的第十八世孙王翦是太原王氏和琅琊王氏共同的始祖。 王翦为“战国四将”之一,其子王贲、其孙王离也为不世虎将,东方六国中,除韩国外,均为王翦王贲父子所灭。 太原王氏从魏晋南北朝至隋唐时期显赫一时,诸如后世大家熟悉的王允、王昭君、王维、王昌龄都是太原王氏族人。 再加上又是多年老臣,与卢植在内的诸多老臣,交情非浅。 所以,在这个议会上,王允他话语所蕴含的分量,不可谓不重! 卢植怒气冲冲的顿住了自己的举措,强捺着火气给了王允一个面子,不过看其面色,显然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呵呵,既然都是盟友,就不要在这里结下矛盾,这事,某看还是过去的好。” 又是一道声音传来,原来,吕布也开口了! “我知道,卢公你心中有些不愉,但是既然只是他们这些小辈之间的打斗切磋,虽然失手了,但是也不至于惊动卢公你们下场出手?” 吕布咧了咧嘴,看似一副毫无兴趣的语气,却是蓦然点提着卢植,为高郅出头解围。 “子干,大局为重,老夫观这高小将军,着实是一员能干之才,武艺gāoqiáng,又是有志之士,我们实在不应该在这里爆发无谓的冲突啊!”王允亦是靠近卢植,小声劝慰自己的好友。 嘴角扯了扯,卢植的脸庞上的笑容极为的难看,半晌后,在王允和吕布二人的注视下,无奈的摊了摊手,道:“行了,好,只要这位....以后不来遭惹我,那我也不会再去找他,这就权当是给两位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