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城墙上,西凉伏兵的鼓声落下的前息,高顺便勒马停住,隐隐感觉有些不对的他,终究还是觉得要再谨慎小心一点。 本待开口呼唤副将的他,忽然背后一声炸响,一阵鼓声响起,万箭齐发。 高顺心到不妙,微微一愣,他还在想,自觉做的天衣无缝的行为,怎么会被人看出来呢? 忽然背后一阵惨叫,高顺急忙回头,只见数百名gōngnǔ手在城墙之上对准着里面的陷阵营士兵们一阵乱射,城门也被趁机占领。 看着城门慢慢合拢,高顺面色一冷。 “全军戒备!”高喝一声,高顺提醒众人道。 “嗖嗖嗖……”下一刻,突然无数的长箭从四面八方呼啸而至,密集而刺耳的啸叫声,让人魂飞魄散。 闷哼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几个陷阵营士兵,措手不及,中箭倒地。 一瞬间,杀声、马嘶声、金铁交鸣声、箭啸声、号角声和各种各样的叫喊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 “砰砰砰~!” 比起一下子陷入困境的高顺等人,左冯翊的守军们,确实异常的亢奋。 一瞬间,鼓声震天,经过一夜修养埋伏好的战士们,皆重新焕发了精神,听到鼓声,条件反射的持握大刀,在自家将军带领下,悍然杀出。 “给我杀!”跃马而出的左冯翊县尉领军杀出,大声的吼道。 在他身后,四方大量的士卒直接涌现了出来,密密麻麻的连成一片,然后以他们的守军校尉为首,直接朝着高顺众人的方向杀去。 “杀呀!”“杀啊!”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在左冯翊的城关àiéi,同样突然杀声四起。 一大群的黑影,从城墙上的拐角处冲了出来,他们就象黑夜里的鬼魅,围着已经进城的陷阵营士兵们蜂拥而上,肆意砍杀着那些中箭倒地的陷阵营士兵。 “下令三军,擒杀敌军!杀敌一人赏一贯钱,擒拿敌将家眷者,赏黄金十两,杀敌将者,赏十两!”左冯翊的郡相大声嘶吼道。 校尉顿时大喜道,“众弟兄,可曾听得大人之言?男儿扬名,便在今曰!” “喝!” “杀!杀!杀!” 一瞬间,左冯翊的士兵们用长刀敲打盾牌,用枪柄顿击着地面,口中低沉有力的喊杀声,更是震天价响起,杀气冲天而起,倍添威势。 “结阵,徐徐而退。”高顺眼见情况不妙,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做出了准备撤退的选择。 不过由于左右前方皆有士卒杀来,高顺也没有下令直接撤退,而是让众人结阵徐徐而撤。 接下来他们还需要抢夺城门! 看着那城内外密密麻麻的军队,高顺眼神丝毫不变,便是比现在更险峻的情况他都碰到过,还怕什么? 不过片刻,他已经明白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有时候经验比智慧恐怖的多,尤其是高顺这种在生死之间积攒下来的经验。在这种危险情况下就算只靠着本能,也知道什么是最正确的选择。 .... “哈哈哈,你们还不速速束手就擒?”听了四周的动静,只见北城喝杀声不断,怕是北门之事已经成功,当下,左冯翊的郡相大笑道! “彼一路行军而来,其下兵士力乏,如何能战?” “唔?想拿我陷阵营立功?”见“正主”出来,高顺迅速反应过来,冷眼看着四周,未见丝毫惧怕,冷冷一笑。 “那就要看你们啃不啃得下我这块硬骨头了!” 高顺微微一瞪眼,露出一丝凶光说道。 “诸君听令,结阵!” “杀!” 下一刻,陷阵营的将士齐声一喝,一股煞气,顿时凝聚。 那左冯翊的县尉,首当其冲的受到冲击。 “啊!” 一声凄惨哀嚎,他整个人如同滚烫钢水般,烙落他每一寸身体,那如同古代刑法炮烙般的痛苦,根本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 期间,那县尉的身体,仿佛气球般膨胀起来。 随即,只听砰地一声,他的身体竟然炸开了,肉块、鲜血,溅地四周都是,只留下一颗仍然带着疯狂表情的头颅咕噜噜地在地上滚着。 “军势?”郡相的身旁,一中年男子注意到这点,喃喃自语道。 中年人长着一脸浓密的胡须,浓眉下有一双像鹰一般锐利的眼睛,而他的眼角斜到额头还有一道伤疤,显露出他经历过铁血征战生死之间的证据。 “郡相,敌人到底是吕布军的精锐,我们得加快速度了,不能让敌军有喘气的机会,否则一旦他们反应过来,我们的军队就危险了。”中年男人迅速建议道。 “什么?!好!传令下去,所有人,都给我狠狠的杀!奖励我再加一成!” “杀!” 左冯翊将士,受到激励,愈发奋勇当先。 “事到如今……”高顺叹息了一声,高声喝道,“诸君死战,先破gōngnǔ手!” “喝!”那些陷阵营不愧是吕布麾下第一军,陷入绝境也胆气不减,见主将发令,顿时朝着那些明晃晃的gōngnǔ冲了过去。 “放箭!”一声冷喝,那左冯翊的守将也有些意外,如此情景,这些士兵,竟然还有胆气冲锋? 要知道,陷阵营的将士大喝一声,回应了高顺的话,从头至尾,此军之中军姿肃严,无一丝声响,直到此刻,一声齐喝犹似天边轰雷,惊得城墙的将士脸色微变。 本来见那些陷阵营受创士兵的轻松倒地,这些守军还有些觉得他们不过如此。 不以为然之下,未免有些大意,但与陷阵营的精锐交手,稍一疏忽,便送了性命。 瞬间一截刀锋,呼啸着带着残影,就已经刺入了躲闪不及的士兵胸膛。 “我为你报仇!”一名守城士兵大喝一声,劈砍向那陷阵营士兵。 陷阵营士兵眼明手快,右手弯刀挡住了对面埋伏者的战刀,左手圆盾对准他的胸口,就砸了上去。 士兵此时躲闪不及,被盾牌砸得横空飞了出去。 剩下一人根本不是那个陷阵营士兵的对手,险象环生,危在旦夕。 陷阵营的精锐士兵们,丝毫不怕,敌人越多他们仿佛就越兴奋,杀得酣畅淋漓,面不改色依然与关隘上的守备军还有àiéi杀至的伏兵们,怒吼着厮杀着。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