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昨(日rì)让你到这里来,你为何不答应?”琪贵人走到她面前,用脚踩住她的手。 她用的力度之大,让林云染觉得自己的手指可能碎了。 但谁让她是主子呢? 如今自己在这里不过是个厨娘,连说话的份儿都没有,更不用说别的了。 “奴婢……奴婢并不是不答应,只是……只是担心娘娘吃惯了御厨做的糕点,吃不惯奴婢的手艺。”林云染回答。 琪贵人冷笑一声,“恐怕根本就不是这样吧?你到这府中,根本就是为了接近林儿。你连他喜欢吃什么都打听好了,还能做得比桂芳斋的都好吃,你敢说你一点心思都没有?” 林云染先前还真没这心思。 她自打认识了李大娘,就知晓龙兆林喜欢吃红豆酥。 可她从来都没有动过做红豆酥的心思。 因为她觉得自己若是那么做,必然会引起龙兆林的怀疑。 哪知道昨(日rì)偏偏就那么凑巧,为了不让李大娘出事,她只能做了。 “奴婢的确没有半点心思,若是娘娘不放心奴婢,奴婢离开就是了。”林云染泪眼朦胧,任谁看了她那样子都会心生怜惜。 不过琪贵人不但没有半分怜惜,还一巴掌打了过去。 林云染看到她脸上的脂粉被打落了不少,心中不免有几分担心。 她方才之所以一直低着头,就是不想让琪贵人打到她的脸。 哪知道琪贵人还是得手了。 “离开?你以为王府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那你未免也太不将本宫和王爷放在眼里了。”琪贵人并没有注意到散落的脂粉,只一心想着要如何结果了她。 既要让龙兆林挑不出毛病来,又得让她受尽折磨和痛苦。 琪贵人将头上的金簪取下来,放到了林云染(身shēn)上。 “昨晚本宫丢了一只金簪,思来想去,觉得这府中只有你不懂规矩。想必就是被你给拿去了。” 林云染无疑地看了一眼被硬塞到自己(身shēn)上的金簪。 琪贵人看着(挺tǐng)聪明的,做出来的事怎么可以如此幼稚? “娘娘,奴婢家中还有生病的娘亲,到王府来做事不过是想要赚点银子为我娘亲治病,还请娘娘高抬贵手,放过奴婢吧!” 林云染说罢,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那声音听着响,但实际上她的头根本就没有触碰到地上,那声音是她用手敲出来的。 “若是你昨(日rì)表现得稍微好一点,本宫自然会放过你。可你昨(日rì)的表现让本宫很不满意,所以本宫无法放过你。你偷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本宫可以饶你一命,但你的手,不能留。” 琪贵人原本想杀了她的,但转念一想,自己若是在这里动手杀人,实在是晦气。 不如就废了她这双手,让她以 后再也没有办法做糕点。 她不能做糕点了,龙兆林自然就不会再多看她一眼了。 “来人,废了她的手!”琪贵人一声令下,立刻有人将林云染摁在地上,死死地抓住她的手,再有人拿了棍子进来,想要将她这双手硬生生废掉。 林云染拼命挣扎,正要挣脱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外面有动静。 她就不再动了,只苦苦哀求,“娘娘,奴婢真的没有什么心思。你就放过奴婢吧。奴婢立刻就离开,永远不再踏入王府一步。” “母妃这是在做什么?”龙兆林的声音在她(身shēn)后响起,带着怒火。 琪贵人的脸色却是一点都没有变,指着桌上的金簪说道:“昨晚我发现金簪不见了,就让人四处去找,却没有能找到。后来我想,这府中的人都是懂规矩的,只有一个人是新来的,可能对这里的规矩还不是很懂。” “所以,这金簪是母妃从她(身shēn)上搜出来的?”龙兆林冷冷说道。 很显然,他根本就不相信琪贵人的说法。 “怎么,你不信?她有个重病的娘亲要医治,什么事做不出来?这金簪她若是拿出去当,可是能当三百两银子。”琪贵人就知道他不会相信。 但她今天才不管他会不会相信,反正人证物证她都已经准备好了。 “她若是当真到了母妃的房中来偷东西,又怎么会只偷这一样?怎么都得偷个三四样才行吧?不然怎么能对得起她这番冒险?” 龙兆林知道她肯定拿不出别的证据来了。 仅凭着一根金簪就想要讹人,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她……她不是怕被发现,所以才只偷了一样吗?”我琪贵人说道。 龙兆林往房间里走了几步,走到了琪贵人的梳妆台前,将装着首饰的盒子拿了起来,“这里头的首饰这么多,她大可以挑选一下,偷一个或是几个不那么起眼的。可是她却偏偏偷了一个母妃你时常会戴在头上的,不是傻吗?” “或许她就有那么傻呢?”琪贵人咬牙切齿,要是放在以前,龙兆林绝对不敢和她说这么多。 可如今他却是字字句句都想要为这个厨娘开脱。 “她要是当真这么傻,又怎么能进得来母妃的房间?母妃这里可是有不少人,她不但进来了,还偷了东西,若是她想对母妃做什么,不是也能轻易下手? 如此说来,母妃这院子里的人是不是都得一并惩治,要是他们足够机敏,就不会被钻了空子了。母妃你说是吗?”龙兆林的声音冰冷如刀。 琪贵人被他噎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过了半晌才才反应过来,说道:“我这里的人或许不够机敏,但她偷了东西却是事实,不然这东西为何会在她(身shēn)上?” “小金子,若是你 偷了东西,会如何?”龙兆林问自己(身shēn)边的人。 小金子立刻恭恭敬敬地回道:“若是我偷了东西,当然不会带在(身shēn)上,而是会找一个地方藏好,想办法带出去当掉,换成银子。” “母妃可听到了,一般人偷了东西都会这么做。没有人会将赃物带在(身shēn)上,更不用说,她到这里来,并非是母妃让人带过来的。而是她自己来的。” 谁会带着赃物到自己偷东西的地方呢?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