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个人我必要手刃
“郡主?”沈喻轻轻摇了摇陆明霜,眼底划过一丝焦急。 “快去叫大夫!”州牧立即吩咐下人。 沈喻此时也顾不得礼节,心下一横,一把将陆明霜打横抱起,步履匆匆的走向府中的密室。 陆明霆和州牧也连忙跟上。 片刻后,密室中。 沈喻将陆明霜轻轻放在檀木床上,又仔细的替她盖好被子、掖了被角。 看她面色略显苍白,沈喻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很快,大夫来了。 为陆明霜诊脉后,他对州牧拱了拱手,温声道:“小姐并无大碍,只是过度劳累,需要多多歇息,州牧不必过于忧虑。草民开个方子,给小姐服几贴便可。” 州牧松了口气道:“有劳大夫了。” 陆明霆和州牧两人送大夫出去并拿药,坐在床边的沈喻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未曾察他们的离开。 看到陆明霜垂在眼睛上的碎发,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拢那几缕发丝,修长而节骨分明的手停在她柔软的耳垂边,似乎有什么从指间一点点流进血液里,酥酥麻麻。 沈喻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举动完全落入背后女子的眼中。 郑笑笑咬了咬唇,推开门、大踏步走过去拉住沈喻的衣袖,满眼不快。 作为州牧的女儿、沈喻青梅竹马的“指定”未婚妻,她的心上人怎么可以对其他女人那么亲近? 沈喻微微抬眸,眼底划过一丝讶异,“你怎么回来了?” 郑笑笑蹙着眉头指着床上昏迷的女子问道:“她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照顾她?家中明明有下人。” 沈喻拿下郑笑笑握着衣袖的手,面色有些肃冷,“笑笑,不要闹,赶紧回去。” 郑笑笑眼里泛了些泪光,“我哪里闹了?家中明明有下人,你为什么要守在这儿?” 沈喻几不可察的凛了凛双眉,没有回答,却惹来郑笑笑更大的不满,“沈喻!” “出去。”沈喻面色渐冷,声音没有丝毫感情。 郑笑笑眼里氤氲出水汽,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喻:“你说什么?” “她需要安静,你先回去。” 郑笑笑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成拳,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儿,咬紧嘴唇,最终跺跺脚拂袖离去。 …… 青山之上,营帐中烛火不断地摇曳,乌桓坐在椅子上,右手成拳搭在桌子上,脸上尽是阴郁。 “都怪属下办事不利,请将军责罚。”秦风跪在地上,面上满是自责。 如若他之前观察够仔细,刚刚就不会令将军和那些士兵兄弟们身陷囹圄。 气氛沉默了片刻,乌恒沉沉出声,如同冰冻的水一般森寒,“幽州定要攻下,那个人我必要手刃。” “是!”秦风立即应道。 乌恒眸光里射出一缕寒光,“马上调集一万兵马,还有堆存的兵器,明日卯时直面攻城。” 秦风一惊,这段日子他们一直盘踞在山上等待时机,士兵们都渐渐懒散了,如今将军终于果决一回,他心底蠢蠢欲动,声音也带了些激昂:“将军放心!” “现在就去准备。”乌恒声沉如水。 但凡一想到被那小白脸使了一招,他心底就愤懑不平。 …… 翌日,卯时将至时,乌桓整了整衣着盔甲,起身走到剑架旁,缓缓抽出泛着寒气的银剑,仔细擦拭。 当擦拭完毕时,秦风进来禀报:“将军,时辰已到。” 乌桓将银剑插回鞘中,沉声道:“下山攻城。” “是!” 得到命令,秦风步履匆匆的出了营帐,他握紧剑柄,稳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