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怀玉的问题,李愔不由多看了秦怀玉一眼。 这家伙倒还算聪明,居然还能想到这个问题。 像程处亮还有尉迟宝琪那样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是绝对想不到这种问题的。 李愔不由微微一笑,对秦怀玉说道:“怀玉,你说的没错,单纯的生产工艺的话,很简单,别人一看就能学会。” 一听这个程处亮不由急了:“殿下,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还怎么赚钱啊?不行,咱们绝对不能让别人生产。谁敢生产,我就去打谁!” 李愔不由哈哈一笑说道:“处亮,我大唐这么多木匠,都能制造,到时候,你打谁去?” 程处亮忍不住挠了挠脑袋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李愔微微一笑说道:“处亮,你就放心好了。咱们生产的贞观桌贞观椅,靠的不是生产工艺,而是外面的亮漆。这亮漆,是他们根本仿制不了的。” “而有了这种亮漆之后,咱们的贞观桌和贞观椅,看上去就显得尊贵、典雅,咱们的定位就是走高档路线,卖给那些有钱人,不愁赚不到钱。” 听到李愔的解释,程处亮不由完全放下心来。 只有秦怀玉,似信非信地问道:“殿下,你这亮漆的效果,我听父亲说过,效果的确是很好。但是你能确定,别人都仿制不出来吗?” 李愔心道,秦怀玉果然心细,居然连这个问题都能想到。 不过,本殿下从商店里买的这种漆,可是用现代工艺生产出来的。 就算把这漆送给他们,他们也休想制造出来。 想到此处,李愔不由淡淡地说道:“怀玉,你就放心好了,我敢保证,别人谁都制作不出来。” 交代完毕之后,李愔悄悄在仓库里面购买了一百桶油漆。 当然,这种油漆的油桶是木制的,外面的包装商标一应俱无,只是价格嘛,要稍微贵上一些。 有了油漆,李愔又交代那些刷漆工,应该如何刷漆,需要那些注意事项。 交代完毕之后,李愔在旁边监督了一会,对他们的工作还是相当满意的,这才和程处默他们离开。 走出工厂之后,程处亮眼睛一挑,对李愔说道:“殿下,走,兄长请你去喝花酒。” 本来喝花酒说的就意味深长,再加上这货眉毛再一挑,就更显得猥琐了。 估计这小子说的喝花酒,就是上青楼吧? 李愔直接就懒得搭理这货。 本殿下天天晚上抱着一个美貌小萝莉,都只能看不能吃,还去青楼干什么? 程处亮不由在后面嘿嘿笑道:“殿下,怡红院里的花魁陈燕群,美艳绝伦,技艺超绝,兄长保你试上一次就再也忘不掉。” 尉迟宝琪气的直接给了程处亮一脚,不满地说道:“程处亮你少来,殿下毛都没长齐呢,少带他去那种地方!” 程处亮大大咧咧地说道:“他都十岁了还小啊?老子九岁就是怡红院的常客了!” 秦怀玉不由无语地说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 程处亮一歪脑袋说道:“咋地?老子还不都是和你一起去的啊,第一次还是被你带去的呢!” 秦怀玉直接削了程处亮一巴掌说道:“那我比你大两岁你咋不说呢?” 李愔赶紧无语地走开,得,这几个货大哥别说二哥,就没一个好人。 …… 第二天,李愔继续去上课。 这一次,孔颖达夫子给所有学生上了一节公开课。 这一节讲授的内容是中庸。 “子曰: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爱好学习就接近于智了,努力实践就接近于仁了,知道羞耻就接近于勇了。” “在这里,需要你们牢牢记住的,便是力行近乎仁这一句。首先,你要懂得做人做事的道理,并且需要努力的去践行,这样,就接近仁义了。” “就是说,一件事情,你既然知道他是对的,你就要勇敢的去做。只有这样,才能称得上仁。” 听到这里,李愔眼睛不由一亮,不由提问道:“夫子,请问,如果发现一件事情不对,那我们需要去纠正过来吗?” 孔颖达点头说道:“那是自然,义之所驱,虽千万人吾往矣!” 李愔眨巴了一下眼睛,再次问道:“夫子,如果你发现一件事情不合规矩的话,你就去制止吗?” 孔颖达傲然说道:“这是自然,身体力行,重在力行二字,知道了就要去做。” 李愔欣然说道:“夫子,那好吧,我今年已经十岁了,但是父皇一直不让我开府。这件事情并不符合规矩,是不对的,夫子现在知道了这件事情,应不应该去纠正错误呢?” 听完李愔的话,孔颖达顿时感觉自己上当了。 这小混蛋玩意,刚才是拿话套自己啊。 并且一句一句的,把自己的退路全部都给堵死了。 这小混蛋玩意,真的是蔫坏蔫坏的,以前还真没看出来。 孔颖达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身体而力行,既然这件事情是不对的,而本夫子又知道了,当然会去纠正。你放心吧,本夫子会给向皇上奏报这件事情的。” 听完孔颖达的话,李愔不由暗暗给他点了三十二个赞! 妥了! …… 当天,李世民在批阅奏折的时候,就发现了孔颖达的奏折。 在奏折上,孔颖达强烈要求六皇子离开皇宫,到外面开府,因为他已经十岁了。 看完孔颖达的奏折之后,李世民相当的莫名其妙。 就算这件事情有违规之处,但是问题是,这和你孔颖达有毛的关系啊? 你又不是御史,又没有风言闻事的权利? 你上这道奏折,不是狗拿耗子闲得慌吗? 正因为奇怪,李世民一个没忍住,派人调查了一下。 终于调查出来事情的真相来了。 原来孔颖达之所以上这道奏折,完全是因为受愔儿那家伙说话挤兑,最后不得不写下这道奏折。 儿大不由爹啊! 这小子是怕在宫里受管束,一心想住到外面去。 忽然之间,李世民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惆怅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