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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 149.没有感情的小仙女

九世凤命 梦中说梦 12142 2024-06-19 15:23
  “哼,我为什么要跟你一个赝品说话!”余仲谦梗着脖子,一脸傲气。  阮青枝气得提了剑就要砍,夜寒拦住了她:“不必费力,让将士们去审就好。”  西北军拷问俘虏的手段,阮青枝是见过的。  不致命不致残甚至可以不留疤,但绝对没几个人能抵得住。  她乖乖地把剑还给夜寒,看着将士们带走了余仲谦,立刻转到后面去看夜寒的伤:“怎么样?你怎么自己把箭折断了?”  夜寒在水边石头上坐了下来,瞪着眼回头看她:“我还以为你只顾跟刺客叙旧,忘了你夫君身上还有伤呢!”  这是,撒娇吗?  阮青枝呆了一呆,抿嘴笑了。  夜寒没有跟着笑,仰着头委屈巴巴。  阮青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用力推着他的脑袋转过去,蹲下来专注地看他的伤。  那一箭力道很大,箭头深深地钻进肉里,夜寒的整个后背上都是血。  旧伤还没好实落呢,这又添了新伤!  阮青枝一边暗暗抱怨着,一边拔出尖刀三下两下挖出了箭头,甩在旁边沙子上给夜寒看:“瞧瞧,你的战利品!”  夜寒咬着牙,不想答她的话。  阮青枝也不在意,随手扯了块布帮他把伤口一裹,拍拍手笑了一声:“完工!”  夜寒忍不住又回过头来,幽怨地看着她:“我怀疑,我是娶了一个没有感情的……”  “没有感情的什么?”阮青枝眯起了眼睛。  夜寒忙转过头去,缩着脖子作憨厚老实状:“……没有感情的小仙女。”  阮青枝嗤地一笑,伸手拍了拍夜寒的肩,趁他回头的时候塞了一粒药丸到他的嘴里。  夜寒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去,之后又惊呼:“你把那个神仙药给我吃了?最后一颗了!”  “药不就是用来吃的嘛!”阮青枝把空瓶扔了,不以为意地道:“何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是稀罕,等我下次见了韩元信,再帮你坑两瓶来就是了!”  夜寒伸手将她拉过来按在身边坐下,试探着问:“你跟那个司命神君……很熟?”  阮青枝想了想,摇头:“我不记得了。”  夜寒顿时急了:“你不记得,你就敢随便收他的东西?万一他对你有意思怎么办?不熟就不要随便承人家的情知不知道?”  “哦。”阮青枝随口答应着,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夜寒非常不安,急得什么似的:“不行,我还是觉得不对!司命神君不是应该很忙吗,他怎么总是有工夫关心你的事?我觉得他对你……”  阮青枝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是怎么了?中毒了?”  夜寒挫败。  阮青枝也是十分无奈:“他关心我,难道就不可以是因为愧疚吗?也说不定他是因为怕我呢!总之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咱们离杞县已经几百里远了,你不要学杞人忧天啊!”  夜寒说不过她,闷闷地想了一阵,没了话。  阮青枝松了一口气,心道:这男人小心眼起来,也真够个人受的!  她以为这个话题就这么揭过去了,不料夜寒忽然又问道:“你是真的不记得余仲谦了?”  “我记得啊。”阮青枝漫不经心地道,“我只是没记住他那张脸罢了。他长得又不好看,我才懒得认。”  夜寒一时竟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加倍担心。  这也太……无情了吧?她到底只是对“不好看”的人这样,还是对所有的人都这样?  如果好看的人会被她另眼相看,那又是另外一种担忧了。  总之,这会儿夜寒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阮青枝的衣袖,好像生怕她飞走了似的。  阮青枝察觉到了,拽了拽衣袖正要皱眉,已有士兵来回禀:“爷,那贼肯招了!”  “这么快!”阮青枝惊叹。  再次见到余仲谦的时候,那小将已经没了先前的硬气,耷拉着头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脸上是半点儿凶光也没有了。  阮青枝好奇地上前去捏了捏他的脸,问:“哪儿疼?”  余仲谦抬抬眼皮看了看她,没有答话。  旁边士兵笑道:“郡主放心,他哪儿也不疼。咱们西北军审案,可不会用那么俗的手段!”  阮青枝没有再去关注刑讯手段。她绕着垂头丧气的余仲谦转了一圈,沉声问:“现在,可以回答先前的问题了吗?”  “当然是阮二小姐告诉我的!”余仲谦抬头瞥了她一眼,面上仍有怒意:“这半年阮二小姐一直在给我传递青阳郡主的消息,我知道郡主所有的事,当然也就知道你是假的!”  “又是她!”阮青枝已经连气都懒得生了。  想来想去,她这一世好像也只有阮碧筠一个敌人,所以一旦有人暗戳戳想要害她,几乎毫无悬念都是阮碧筠搞的鬼。  “所以,也是阮二小姐跟你说我是假的,让你除掉我,免得我败坏青阳郡主的名声、偷走青阳郡主的男人,是这样吗?”阮青枝还是确认了一下。  得到的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阮青枝气笑了:“所以你就信了?你说这半年阮二小姐一直在给你送消息,该不会也是她一直在跟你说本郡主对你有多情深义重吧?”  余仲谦气得两条粗黑的眉毛直抖:“青阳郡主对我情深义重我自然知道,阮二小姐只是帮我们传递消息而已!这是我跟郡主的事,你这个赝品当然不知道!”  “帮,你们,传递消息?你和‘青阳郡主’?”阮青枝的脸色阴沉下来。  余仲谦点了点头,人虽虚弱,却仍是一副不畏死的模样。  夜寒走上前来,厉声喝问:“传递的是什么消息?是不是还传递了东西?都交出来!”  “厉王殿下,”余仲谦费力地抬起头,一脸决然:“您要么杀了我,否则说什么都是没用的。青阳郡主心里的人是我,即便你可以用皇权逼迫她、用相府威胁她,你也至多能得到她的人,绝无可能得到她的心!”  不等他说完,夜寒早已气得脸都黑了。  旁边士兵见势不妙,忙把旁边一个形状奇特的刑具提了起来。  余仲谦吓得一颤,忙住了口,须臾似乎觉得这样太丢人,仍旧又抬起了头:“青阳郡主同我是一体的,您杀了我,她也活不……”  旁边铮地一声响,是阮青枝拔出了腰间的尖刀。  “青枝!”夜寒忙拦住她,“你不要动手,我来!”  阮青枝攥紧尖刀没有放,眼睛盯着余仲谦:“我再问你:半年前你说你北上戍边,怎么会进了真武军?你在真武军中是什么身份?做了些什么事?”  “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余仲谦冷声嘲讽。  阮青枝向前凑了凑,用尖刀抵住他的下巴:“那就做个交易吧,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告诉你真的青阳郡主在何处,怎么样?”  “我凭什么信你?”余仲谦可不傻。  阮青枝想了想,道:“就凭我知道那一块玉牌两支人参的事吧。”  余仲谦瞪大了眼:“你果然……你怎么……你怎会知道这个?是……是她告诉你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阮青枝冷冷地道。  余仲谦看看她,又看看夜寒,再看看旁边士兵手中提着的刑具,只迟疑一瞬就开了口:“行军打仗的事,当然是奉圣谕调动!陛下亲自派人来北地,调了我们三千人来帮真武军练兵,关你一个女人什么事?”  夜寒听罢,脸色沉沉:“北地调兵,本王竟然不知道!”  余仲谦仿佛多了几分骄傲,昂起了头:“北地也不是只有你的西北军一支队伍,我们安边军并不受你管,你不知道有什么奇怪?”  夜寒不接他的话,回头看向阮青枝。  只一个对视,两人都已知道对方跟自己想的一样:真武军的事,果然是皇帝安排的!  如此说来,先前最令人心寒的猜测已经成了事实。  “父皇派我来剿匪,是希望我死在这儿。”夜寒低声道,“我死后或许会得到哀荣。但如果我活着回去了,我剿灭的就不是土匪,而是南齐的真武军。”  横竖都是死,前一种死法还可以在史书上记上风光的一笔,后一种死法就只能遗臭万年了。  阮青枝咬了咬唇角,恨恨:“所以他把我留在上京。你的事跟我没有关系,你死了我还可以嫁旁人。”  这话真难听。  夜寒攥住了她的手:“父皇一定没料到你追着我来了。如果他知道,一定很生气。”  “那就告诉他呗,”阮青枝笑,“瞒了这么久,也该昭告天下了。我青阳郡主也不能一直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啊。”  夜寒点点头,后面立刻有伶俐的小兵去传消息了。  阮青枝看向一脸困惑的余仲谦:“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在帮真武军练兵的时候,知不知道他们在做土匪、知不知道他们屠尽村镇烧杀淫掠无恶不作?”  余仲谦没有答话,甚至也没有低头,只目光有些躲闪。  于是阮青枝就明白了。  视而不见,与行凶者同罪。  她手上又用力攥了攥尖刀,眼睛看着余仲谦,心里在盘算此人到底该杀不该杀。  余仲谦不知道她的心思,还在着急地问:“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能告诉我青阳郡主在哪儿了吧?”  “我还没问完,”阮青枝咬着牙道,“除了杞县窦县韩城以外,剩下的真武军还有多少?在什么地方?有什么本领和手段是旁人不知道的?”  余仲谦等她问完,哈地笑了:“赝品,你知不知道,军中的机密是掉脑袋都不能说的!你当我是那些软骨头……”  “继续用刑。”夜寒冷声打断了他的嘲讽。  余仲谦倏地向后缩了一缩,之后又恼怒:“你们除了用刑也没有别的手段!用刑就用刑,以为我余仲谦真怕吗?我告诉你,青阳郡主就喜欢我这种宁折不弯的的烈性……”  “青阳郡主已经死了。”阮青枝道。  余仲谦的吼声戛然而止。  顿了一瞬之后,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凶兽一样猛然跳了起来:“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死?她是怎么死的?你们杀了她?!”  “不是,”阮青枝认真地回答他,“她是知道你助纣为虐残害百姓还有脸说自己宁折不弯一身正气之后,被你给羞死了。”  余仲谦张大了嘴,过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她没死,你骗我,是不是?”  阮青枝拿着尖刀对他比划了两下。  余仲谦的脸色一点点惨白了。  夜寒摆手示意士兵们上刑具,语气淡漠地道:“空有一腔杀敌立功的豪气,却对百姓疾苦视而不见,实在算不得英雄。你若此刻悔悟,勉强还能算是个人;否则便是畜生不如的东西,有何颜面肖想相府千金!”  “我说,我说!”没等刑具上身,余仲谦已尖叫起来,“你们不要杀我……不要伤她!”  上刑具的士兵停了下来。  余仲谦终于没了先前的硬骨头,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知道的事一股脑地交代了出来。  练兵的办法,新奇的兵器,剩下两处匪巢易守难攻的地形,以及秘密养在暗处准备反扑的八千多精兵良将。  等他说完了,夜寒的神色有些凝重。  余仲谦已向阮青枝哀嚎起来:“这一次我真的能说的都说了!你欠我的消息该说了吧?”  “我欠你?”阮青枝气得又一次把手里的尖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下面。  余仲谦一个硬汉吓得声音直发颤:“青阳郡主的消息……”  “你还真是贼心不死!”阮青枝咬了咬牙,“‘青阳郡主’四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我都觉得恶心!余仲谦,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我,阮青枝,从来没有看上过你!再让我听到你嘴里说出半句亵渎我的话,我叫人活剐了你!”  “你竟敢出尔反尔!”余仲谦怒不可遏,“你先前都承认了你是假的,这会儿又冒充青阳……”  阮青枝向他丢过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  一向自诩煞气无人可比的余仲谦竟被她吓得一颤,忙又要往后缩。  但他身后就是墙了,实在没有地方可躲。  余仲谦惊慌了一阵,之后又将心一横抬起头来:“你冒充郡主,干的更是丧良心的事,你又凭什么指责我!”  “我不是来跟你讲理的。”阮青枝攥着尖刀道,“我也不想向你证明我是真的。余仲谦,现在,即刻把你从阮碧筠手里拿到的所有的书信和物件全部交出来,你给过她什么也全数如实交代!若是被我知道你隐瞒了一点半点,我不单可以剐了你,还可以剐了你母亲你祖母!我一向不是什么好人,你别逼我!”  “你敢!”余仲谦直着脖子吼了起来。  阮青枝狠狠咬牙,手中尖刀即刻便扎到了他的肩膀上:“你说我敢不敢!”  余仲谦嘶声呼痛,身上的铁链子甩出老高。  “别说我不敢,”阮青枝拔出尖刀,然后又狠狠地刺了下去:“我这是在自救!余仲谦,你同我妹妹做的那些事,已经足够往我头上扣一顶‘私通’的帽子了,我不能饶你!如今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杀掉你、铲除余家。余家没有了,‘奸夫’不存在,我当然也就清白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与我两情相悦吗?为了我的名声,你去死,如何?”  “不,不——”余仲谦又疼又怕,眼泪混着冷汗流了满脸:“我不死,你住手!我是朝廷的武官,你不能杀我!”  “哟,”阮青枝拔出了手中尖刀,“现在记起自己是朝廷的武官了?明知本郡主是钦赐的厉王妃,还敢败坏本郡主名声的时候记得自己是武官吗?明知真武军假扮土匪屠村屠镇杀害数千百姓却若无其事佯装不知继续帮着他们练兵的时候,记得自己是武官吗?”  “你不是青阳郡主,”余仲谦摇头甩开脸上的冷汗咬着牙道,“青阳郡主温柔娴雅宜室宜家,你这种凶神恶煞如何与她相比……”  “宜室宜家,”阮青枝冷笑,“我一直以为这是骂人的词,你竟把它用在我的身上。”  余仲谦听她语气不好,吓得又要往墙上靠。  但这一次阮青枝并没有拿尖刀刺他。  她将尖刀插回鞘中,回头向士兵吩咐道:“记得让他把东西都交出来,半点儿错漏都不许有!”  这话的意思当然是继续用刑。  士兵立刻领命,阮青枝便甩了甩袖子,咚咚咚快步走了出去。  夜寒急急在后面跟上,拽着她的袖子,一路不知说了多少遍“别气”。  “怎么能不气!”回到房中坐下来的阮青枝越想越恨,“他们,太恶心了!见鬼的两情相悦……我跟一个傻子两情相悦?你替我想象一下,恶心不恶心?!”  “是挺恶心的。”夜寒安抚地搂住她,“所以更加不要想了,恶心到自己没什么好处。”  阮青枝气得眼圈都红了:“也太欺负人了!我没受过这种委屈!”  “我替你教训他。”夜寒像哄孩子似的拍着她的背,“他不会好过的,你放心。敢觊觎我的王妃,我绝不会轻饶了他。”  阮青枝揪住他的护腕,胸中怒意未消,仍旧死死地咬着牙。  “不能让他死了,”她恨恨地道,“否则就凭他那一根筋的脑子,下了地府也会跟阎王判官说我心悦他。那样我就不止恶心这一世,还要被三界众生看笑话了!”  “好,不让他死。”夜寒对她的话无不赞同,“咱们让他活着,让他看咱们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呸!”阮青枝气笑了,“我都快气死了,你还有心思想什么子孙满堂!”  夜寒闻言立刻紧张:“怎么,你不肯?”  “肯啊肯啊!”阮青枝没好气地答应着,又继续抱怨:“可是万一余仲谦仍旧死心眼觉得我喜欢他怎么办?就算我已经子孙满堂,也碍不住他在心里给我编一百出屈从权贵忍辱偷生的苦情戏啊!”  夜寒先听得一个“肯”字,怒气便已经消散了大半,后头立刻又笑了:“你放心,他很快就会明白真相的。希望到时候这位余小将不要哭得太厉害。”  阮青枝咬着牙骂:“哭死他才好呢!要不是怕臭,我恨不得把他跟阮碧筠凑一对——一个蠢一个坏,真是绝配!”  夜寒笑了笑没有接话,只拍着她的背愈发温柔。  阮青枝自己慢慢地压下了怒气,又问:“我记得你先前一直就不喜欢余仲谦的,你是早就发现他这么蠢这么没用吗?”  夜寒摇了摇头。  阮青枝没有听到他答话,手撑着抬起头来看他。  夜寒叹了口气,一脸无奈:“我不知道他人品怎么样。但是,他在打你的主意,我闭着眼睛都能看得出来,就你个傻子自己不知道。”  阮青枝不信:不是都说只有女子才会对情呀爱呀这些东西敏感,男人通常都比较迟钝吗?  夜寒一个带兵打仗的糙汉子怎么会懂这么多!  冥思苦想许久之后,阮青枝一拍脑门,懂了:“所以你从那时候起就在打我的主意了对不对?你讨厌余仲谦,是因为情敌相见——”  夜寒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这真是欲盖弥彰了。  阮青枝意识到了这一点,乐得哈哈大笑:“好你个夜寒!臭不要脸的,给人当奴才呢,竟敢对你家小姐存着非分之想!”  夜寒知道拦不住了,只得任由她笑,摇摇头无奈道:“没办法,小姐过于美味可口。朝夕相处之下,奴才如何能不垂涎三尺!”  “美味?可口?”阮青枝觉得仿佛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夜寒看着她的唇,微笑不语。  阮青枝缩了缩脖子,飞快地推开他,起身跳到了一旁。  见鬼的美味可口!这混蛋怕是饿糊涂了吧?  正脸红时,先前负责审讯余仲谦的士兵忽然又匆匆赶了过来:“爷,犯人已经交出了往来信件和信物,都在这儿了。”  阮青枝看着士兵手中的十几张小字条和一块莹润剔透的玉佩,刚刚好转的心情又重新蒙上了阴霾。  那士兵紧接着又说道:“还有一个消息。爷,宫里……陛下已经下诏,二月十六,传位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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