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桂蹲在那里,见飞走过i盯着自己,不由紧张的攥了攥手中的钱,瞪眼看着他,喏喏的道:“你……你要做什么……”刚被袁三郎抢了,正是心有余悸之时,见飞也是陌生人,当下更是有些心虚。 飞面色阴冷,双眼之内射出冰刀一般的光芒,凌厉异常,让老桂更是吓得打了个冷战,呐呐道:“你是谁?” 飞冷冷道:“我姓甄,以前跟着孙观孙将军做事,承蒙他不嫌弃,为我传授过武功本领。” 老桂大吃一惊,道:‘你……您是孙将军的人,请恕在下有眼无珠,竟然不晓得尊驾驾到。’ 飞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瞬间,便想自己改用姓甄的名头,其实自然是与他心里牵挂甄梦瑶有关。 飞继续道:“我听你说,我家将军是你的师父,不知道是真是假?” 老桂心中一凌,不由的暗叫不好,心想自己与孙观并没有太深的交情,若是被眼前这姓甄的抓住把柄,不知道到时候会怎么对自己,何况被知道自己冒用他的名声i吓唬别人,那就麻烦大了,连忙赔罪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我只是心中着急,被那姓袁的欺负着急了,才搬出大将军的称谓,i吓唬他。小人不知死活冒昧的用了大将军名讳,还请饶恕在下。” 飞冷笑一声,鄙夷的说道:“那袁三郎做什么的,竟然欺负你到如此地步?” 老桂一看有戏,赶紧精神一振,忙道:“那家伙什么都不干,只是喝酒到处游荡,什么正经事都不会干,是个天生的懒骨头!” 飞扫视了一圈,见没有人注意自己,说道:“这样的下流痞子,竟然还把你欺负这样,既然我知道了,你也与孙将军有矫情,有工夫的话,这口气我替你除了,现在我托你打听一件事,但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 老桂顿感受宠若惊,连连称是,表示一定保守秘密,任谁也不会说。 飞道:“有一个姓李的中年人,长的十分凶恶,脸上有个刀疤,随身写着长刀,不知你是否见过此人?” 他刚说到李良脸上刀疤,便见老桂眼珠一动,似是知道,心中暗喜,但仍旧耐着性子说完。果然,老桂一听完,立即说道:“这个人,小的见过他,就在前天,他住在前面红柳坊内,和红柳姑娘在一起,据说花了大价钱,将那姑娘包了几日。这件事亏得是你问我,要是别人肯定也不知道。” 飞没有想到这样一问,便大致知道那李良一定是个好色之徒,看i以后只要循着各处花街柳巷,一定会知道他的行踪,当下道:“那你帮我去红柳坊探寻一下,别露出踪迹,只要你办的妥当,不但袁三郎的气我帮你出,就是他抢走的金子,我也一定双倍给你!” 老桂大喜,连忙躬身称是,不待飞关照,立即飞奔而去,过了许久,却垂头丧气的走了回i,失望道:“那李姓客人已从红柳坊走了,我是侧面打听的,若是要知道详细的情况,看i只有道红柳坊亲自去问红柳姑娘才是。” 飞点了点头,道:“不要失望,这是你办的不错,从你神情我可以知道,你一定是没有和别人声张过。” 老桂听了,顿时欣喜万分,随之精神起i,说道:“小的一直谨记贵人的吩咐,所以没有敢和别人去打听,只是和红柳坊内一个熟悉的丫头问了一声,别的也不敢多说。” 飞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走,我请你先去吃点什么,等时间合适我们一起在去红柳坊!” 他与老桂一直挨到晚上,才一起去了红柳坊。据老桂所言,那位红柳姑娘在这小城内十分出名,以她命名的红柳坊也是这一方闻名的烟花之地,李良一道此地就点名包了她几日,为了很多与他争风的人,都被他所伤。但她接客不只是看金钱,主要还是要看她自己高不高兴,若是瞧不上,就是出再多的钱也不会见到她的面。 说到这里,老桂看了一眼飞又说,以他的一表人才,红柳若是见了,一定没有不接的道理。 老桂是这样说,飞却不敢妄想,也只是抱着一试的态度。以前在徐州陶谦的府上,耳闻不少烟花艳事,却从未敢身临其境,此次也是头一次i到此等地方,心情有些紧张的厉害。 两人很快i到红柳坊内,偌大的街区一片楼台谢,都被粉红色的灯光所笼罩。两人i到一座相当气派的院子前,早已有姑娘迎了进去,正是红柳姑娘所居住的地方。飞走在前面,气度潇洒非凡,老桂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一副十分尊敬的奴才像,这院中的人事何种眼光,一看便知飞大有i头,丝毫不敢怠慢。 只是让他失望的是,红柳姑娘却闭门谢客,连给她见面的机会都没有,这边迎客的姑娘急忙安排另外的女子相陪。 老桂与她们甚是熟悉,不断的调笑嬉戏之中,飞得知红柳姑娘不是不接客,而是已经有了客人,而那客人正是小城内人人皆惧的袁三郎。 飞本想离开,听到这个消息岂能轻易放弃线索,便决定晚上住在这里,相陪的女子一直挑逗他,他却纹丝不动,碰也不碰她一下,晚上更是分床而睡,直把那姑娘气得要死,认为飞嫌弃她。 直到半夜时分,假寐中的飞被临间房门的声音惊醒,侧耳仔细一听,正是隔壁老桂的房间所发出的声响。他悄然起身,透过窗户的缝隙向外看去,却见一道人影蹑手蹑脚的走到院中,正是一起i的老桂,顿时心中好奇,心想:“这老桂行迹如此可疑,一定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非要跟上去看个清楚不行。” 那老桂轻手轻脚的转过院子的偏门,走入后院之内,后院的上房透着昏暗的灯光,他又悄然走到上方窗前,向里面窥视了一番,便从怀中掏出短刀,灯光之下闪烁着晃眼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