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昏君竟让她当诱饵
谢君泽干瞪着江白竹,好一会儿没说话。 这奴才还真不是一般的胆大妄为。 想了想,他忽然问:“那你想朕怎样?向你道歉?” 这主意倒不错,江白竹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毫不客气:“如果陛下愿意的话……” 谢君泽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他只是随便说一下,没想到这奴才竟然当真了,这事要搁在别人身上,他早就将这胆大包天的人满门抄斩了。 “门都没有。” 江白竹垂在身侧的手立马握成拳,明明是将她当做诱饵,还如此的理直气壮。 罢了,她斗不过他,还躲不起吗?她高风亮节,才不要跟昏君为伍。 “朕饿了。”他的目光落在那头野猪。 江白竹随着他的目光看了看,不自觉吞了吞口水:“陛下的意思,是让我利用这份现有的材料。” “废话。” 就好像江白竹说的是什么笑话般,谢君泽毫不客气的回愆。 这头野猪怎说也有三百斤,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怎能处理? “可是陛下,我……” “别废话,朕给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这不是为难她吗? 江白竹深吸一口气,她豁出去了,“给我剑。” 谢君泽毫不犹豫的递给她,她接过去后,眯着眼睛,顺着野猪的脖子下刀,咔嚓一声,血不断下涌。 如此专业的动作,就好像是技巧娴熟的屠夫。 谢君泽的唇角一勾,带着探究与趣味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倒是看不出,你柔柔弱弱的,耍刀剑的的工作还挺像专业的屠夫。” 没办法,生活所逼。 江白竹冲他无奈一笑:“等到猪血都放干,才能剃猪、毛,陛下,不知您能不能弄到热水呢?” 谢君泽摇摇头:“你自己看着办,朕累了,就等着吃野猪肉。”话罢,他纵身一跃,找了块大石头歇息。 江白竹垂下脑袋,看到自己狼狈的影子,想不通,入宫后,她的命运为何就如此坎坷? 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她往包袱里取了些加速新陈代谢的粉末往野猪身上一撒,野猪身上的血流速度快了一百倍。 怎么说,她也是医宦世家,总有点独门秘制法宝。 等猪血流干后,她使劲的将猪拖了起来,在表皮涂上了脱毛膏,待整只野猪立马变得光溜溜,再开始开膛破肚,掏出野猪的内脏肝肠。 待一切都处理得差不多,江白竹牢牢的握紧剑柄,看准猪蹄,用力一砍,毕竟是个小姑娘,一剑下去,并没能将野猪猪蹄砍出来,她倒累得满头大汗,只觉得平生的气力都用在这么一下。 “太差劲了,江白竹。” 声音从上方传来,江白竹抬头循着他所在方向看过去,气得咬紧牙关。 不过来帮忙,还有心思说些风凉话? 谢君泽看着她在暗光中僵硬的面色,终生一跳,轻盈的落在地面,抢过她手中的长剑,咔嚓一下,四只猪蹄就被砍了下来。 “没用的家伙,还得要朕费心。” 他先是欺负了她,现在又用言语羞辱她,江白竹气死了。 “谢谢陛下,奴才想为陛下做一顿花生焖猪蹄,但现在这里没用材料,不如,回御膳房去做。” “你傻啊!现在回皇宫朕哪还有时间吃野味? “可是……” 谢君泽唇角一勾:“放心,朕在这里早就命人搭建了住宅。” 江白竹简直想吐血,有住宅,为啥不早说啊!这昏君分明就是抓弄她。 她气的唇角不断抽搐,说起话,声音也控制不住在抖:“那陛下,您的住宅离这有多远?” “不远,再走几步路。” 没有一刻是像现在这么丢脸,江白竹心里那叫一把火。但打不过他、反抗不了他,她能做的也就只有忍气吞声。 谢君泽反手轻轻松松的就将处理好的一头野猪扛在肩膀上:“这么一头味鲜肉美的野猪,别浪费了。”说罢,他往前走着。 江白竹立马灰溜溜的跟了上去,果真,才走了几步远,在不远处,一个隐藏的灌木丛就有搭建好的府邸。 谢君泽驾轻熟路的领着她到了堂屋灶台,她一看过,里头的食材竟然比御膳房还要多,应有尽有,看得她眼花缭乱。 “这里头什么都有,足够你做饭了。” 江白竹点了点头,将所有的食材一一察看了一遍,有这么多的食材可供选择,她可能斟酌一些要做什么样的食物。 “抓紧时间,等会就回宫了。” 谢君泽担心她思考太久时间,忍不住提醒。 江白竹回神,抓出几把花生放在碗里浸泡,抓紧时间用菜刀将猪蹄剁成一小块,猪蹄的切工很重要,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必须均匀,不能回影响口感;再放在锅里焯水,焯水是个很重要的过程,必须掌握好时间,不然,猪蹄的口感就会变老、入味也很难; 另起油锅,将所需的葱、姜、干辣椒、八角、放在一起炒出香味后加入猪蹄,最后再加入料酒,一边翻炒的过程,再加入酱油、白糖、盐,最后,盖上锅盖,等到完全煮开即可。 再次揭开锅盖,香味无限的扩散,谢君泽隔着一段距离都闻到了。 他迫不及待的跑了过来:“江白竹,快给朕盛一碗,朕快饿死了。” 江白竹看了一眼锅,一想到自己的伟大杰作又要用来填饱谢君泽的肚子,不自觉心疼的皱起眉。 天杀的,她真想在里头加点毒药,毒死这个昏君,应该就能够天下太平了。 “快给朕,江白竹,你听到没有?” 被他不断的催促,江白竹只能盛了一碗给他。 谢君泽接过,看了一眼碗里的东西,刷的一下,眼神立马变得冷冽起来。 “只这点猪蹄,就这点,朕还不够塞牙缝。” 江白竹忍着,超不甘心的,再从锅捞了一些猪蹄往他碗里一放。 他这才心满意足,肉质酥软入味,顾不得烫口,吃了一口又一口。 他吃得太快了,烫得眼睛都红了,整个人简直要跳起来。 江白竹看他这样,忍不住摇头,这么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却是个资深的吃货,换是以前,她或许会垂涎他的男色,而现在昏君在她心中早就无形象可言。 呵!在他身上,她也真的充分了解到什么是衣冠禽兽、人不可貌相。 “再给朕盛一碗。” 连续吃了好几碗,他还毫不客气的将碗递过来,誓要剩下的锅底一丝不苟的清除干净。 江白竹都无语了,他怎么就那么能吃?可吃了,又不见他多胖。 “陛下,这些…是剩下的汤底。” “不管了,都给朕盛下来,朕也应该与朕的子民一样不浪费一米一粒。”谢君泽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