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魏嗣此刻便张仪、陈轸俩人询问了起来。 只听陈轸说道: “大王,这陶朱公范旻仗着其乃范蠡之后,在陶地目无法纪,为所欲为,当年宋国对其是容忍再三,而我魏国可不能再这样姑息他了啊,况且他这次居然还参与盗窃了我们魏国之宝’随侯珠’,更是不能容忍的了!” 魏嗣回应陈轸: “可是现在并无确凿证物说这陶朱公参与盗了’随侯珠’啊,孟子先生只是禀报了寡人,这陶朱公与盗窃’随侯珠’的李乾有来往,这李乾也死于陶朱公宅院外。” 陈轸继续说道: “继续如此,那大王您就更应该去陶地走一趟了,一是为了告诉陶地百姓,陶地现在是我大魏的,不是他陶朱公,然后让陶朱公交出’随侯珠’,不然也可以借此把陶朱公抓起来,抄其家,臣相信我们大魏要是能得到陶朱公的财富,就算与列国征战十年恐怕都足矣了,这样大王您一统天下之霸业,也就不会缺少财物了。” 魏嗣看了看一旁不说话的张仪: “张相,您如此看待此事呢?” 张仪说道: “陶朱公参与’随侯珠’之事确实有喜也有忧!” 魏嗣便问张仪: “不知道张相您认为是何喜?何忧呢?” 张仪回着: “喜就是大王您不仅可以借此从陶朱公那得到财富和找回’随侯珠’,忧便是若您真对陶朱公动手了,那可以会伤了陶地百姓的心,毕竟陶地能拥天下之富,全耐陶朱公,若陶朱公倒了,那陶地以后恐怕就如如今的安邑那般了!” 魏嗣便问: “难道寡人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得到陶朱公的财富,又能使得陶地永远富有,一直为我大魏创造源源不断的财富吗?” 张仪面带笑意: “鱼和熊掌虽然不可兼得,但是臣觉得可以替换、替换!” 魏嗣赶紧问道: “张相,那该如何替换?” 张仪回着: “听闻陶朱公范旻有三子,范醒、范茂、范痤,这三子只有年幼弱冠的范痤乃是嫡长子,所以日后继承范旻家财的一定是这个范痤,大王您不如在大梁城中给这范痤建个居处,给其封官爵,这样不就能日后控制住陶朱公了吗?” 魏嗣点了下头: “也是,可是现在寡人是要急于从陶朱公手中拿回’随侯珠’啊,现在其子让范痤来大梁,这有些不妥吧?” 陈轸这时也说道: “还是张相老道啊,现在如果大王您委任范痤来大梁做官,那范旻也不敢不把其送来的,只要再派一人私下去找范旻交谈,对他晓之以理,这范旻若真有’随侯珠’,也必然会在其子范痤来到大梁之时,把’随侯珠’一起带回大梁的!” 魏嗣便问: “那派谁去传令委任范痤,又该派谁去对陶朱公晓之以理呢?可是连当今大贤孟子先生都无法说服这陶朱公啊!” 张仪说道: “这委任,如耳先生去,应该最合适,至于晓之以理,不如就由我张仪亲往吧!” 魏嗣总算看到了找回’随侯珠’的希望: “好吧,那就此定下了!” 于是张仪与如耳一道去往了陶地,面见陶朱公范旻去了。 燕国武阳新都。 由于有了新相郭隗的帮助和燕王每日的亲临,黄金台上列国能人异士也愈加多了起来。 苏秦这日也终于空闲了下来,毕竟招贤纳士之事,终于用不到自己了,便约上姬灵一起去往附近易水乘船游玩了起来。 只听坐在船头的苏秦望着清澈的河水吟起了诗句: 悠悠易水东流而去 武阳新都耀尽燕芒 惶惶春意我欲乘舟 盼携挚爱钟情此生 大雁北至何处是头 何处是头啊…… 一旁姬灵听到苏秦这番感慨,便对苏秦劝说道: “季哥,你何必如此感慨呢,我相信老天爷对我们是公平的,我父王也一定会同意我们的亲事的!” 苏秦看了看姬灵,不经意把手搭在了其肩头: “灵儿,或许是我们以前想的太天真了,以前以为我们直接只要相互喜欢了,就可以一辈子在一起,但是现在我才知道这简直是笑话、笑话,完全由不得我们做主,由不得我们做主啊!” 姬灵也感慨着: “是啊,我还是怀念我们当初隐居的日子,那时,是多么的美好啊!” 俩人不知不觉紧紧靠在了一起,这时四目相望了起来。 不一会,苏秦倒是有些脸红了: “灵儿,你说我们要是一直能这样就好了!” 姬灵点了点头: “是啊,我也喜欢跟你现在在一起感觉!” 苏秦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灵儿,不如我们私奔吧!” 姬灵满脸吃惊的表情望着苏秦: “什么?私奔?” 苏秦回着: “是的,就是我带着你,我们俩人一块离开燕国,过我们自己想要的日子去!” 姬灵显得十分开心: “好啊,那我们现在就回去收拾行李,离开吧!” 苏秦摇了摇头: “若现在我们回去收拾行李再离开就走不掉了,我们就这样乘船离开吧,我早已经准备好了!” 然后对着两名船夫说道: “赶紧掉头,带我和公主到易城去!” 由于船行缓慢,一直到了天黑时分,俩人才到达了易城。 上岸后,苏秦没有带着姬灵进城,而是带着姬灵趁着黑夜,绕道到了城南,这时不远处有一马车,车上走下来一断了左腕之人,对着苏秦说道: “苏季子,你可终于到了!” 苏秦便说道: “多谢聂显兄弟您的帮助了!” 俩人一同上了马车后,姬灵一脸发懵了: “季哥,你原来早就准备好,要带我离开了吗?” 苏秦回着: “是的,我这也是不得已,因为我听宫中传言,你王兄根本就没想把灵儿你嫁给我苏秦,灵儿你不会怪我吧?” 姬灵显得也异常的興奋: “不会,只要能跟季哥你在一起,不管如何,我姬灵都愿意!” 原来苏秦知道燕王根本没打算把姬灵嫁给自己后,自然十分生气了,又害怕姬灵迟早会嫁给秦开,但又无可奈何,毕竟自己现在也只是寄人篱下而已,所以便开始想起了办法。 直到有一日,苏秦在燕王赐给郭隗的府第外见到了聂显,苏秦自然也是认识的聂显,便过来拉着聂显与自己一起去酒坊喝了一番。 喝酒之间,苏秦便向聂显吐露出了自己与姬灵之事。 聂显一听,便劝说苏秦,让其同姬灵去私奔算了。 苏秦一听,顿时有了想法,便求聂显帮其,聂显爽快的答应了。 苏秦回去后,就开始谋划了一番,也没有告知姬灵,以这次邀请姬灵出游为机,厚禄了船夫,故意甩开了姬灵的婢女和护卫,才得到了带姬灵逃走的机会。 不一会,三人所乘马车飞奔起来,一路朝南而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马车一瞬间急停了下来,使得车上苏秦与姬灵也瞬间惊醒了。 苏秦便赶紧询问外面驾车的聂显: “聂显兄弟,怎么回事?” 只听聂显’嘘’了一下: “你们待会不可再做声了,我们已经到高阳关了,过了这里就是中山国了!” 苏秦十分興奋的看了眼一旁姬灵: “灵儿,我们马上就可以出燕国了!” 突然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音: “你们是哪的,为什么这么晚才过关?” 聂显回着: “我们是国相大人的家属,我这里有国相大人的信物!” 说完掏出了一铭牌来。 这走过来的一燕国将军,看了一眼聂显手中铭牌后,见上面确实刻着国相郭隗之物后,便示意几人可以离开。 聂显挥起马鞭,正要驾车离开,突然不远处又驶来了一辆车马,然后对着这名将军喊着: “国君和国相大人下令了,任何人暂时都不可离开我燕国境内,而且秦开将军马上也将会赶到。” 车内姬灵这时瞬间着急了起来,便询问一旁苏秦: “季哥…季哥,现在怎么办?怎么办?肯定是我王兄知道我们逃走了,才让秦开前来追我们的!” 苏秦赶紧安慰姬灵: “灵儿,别慌……别慌,待我们看看聂显兄弟有什么办法吧!” 苏秦便小声询问聂显: “聂兄弟,您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聂显叹了口气: “现在高阳关看来我们是过不去了,不如我们暂且先回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等看情况如何吧!” 苏秦又问: “那往齐国去的平舒关呢?” 聂显回着: “平舒关距此太远,而且燕齐正在交战,恐怕平舒关是走不了的,所以我才走的这高阳关,没想到这个时候……!” 苏秦便说了句: “好吧,那我们暂且先在附近找个地方休息一番吧!” 聂显驾着马车,往后走了一段,这时已经天亮了,正好见到不远处有一破旧茅屋,聂显便对车中两人询问: “我们暂且去那茅屋处看看,能否歇息一下吧?” 苏秦回着: “好,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三人下了马车,来到了茅屋外,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只是一放置杂草的地方,并无人住,便推开门,一起进去了。 把里面清理一番后,聂显便询问俩人: “公主,苏兄弟,你们肚子应该饿了吧?” 苏秦看了看姬灵: “你肚子饿了吗?” 姬灵回着: “还好!” 这时聂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 只听姬灵这时对苏秦说道: “聂侠士虽然长的挺凶神恶煞的,但是对人可真好,不仅帮助我们逃走,还伺候起来我们呢!” 苏秦回着: “是啊,人不貌相的,聂侠士这称呼可不是虚名呢!” 苏秦与姬灵俩人身子这时不自觉的靠近了起来。